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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一起不合情理,先分開吧。”

瑤瑰沒有停留,也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微微動了動嘴唇,彷彿他跟“檢明遠”是陌路人一樣。

“也好。這一段時間是出不去了。等午後散場,我們在後山見。”檢明遠停頓了一下:“估計是沒有人敢來找我麻煩的,你小心。”

瑤瑰低嗯一聲,拐去了右邊。

檢明遠駐足,回身望了一眼,抱劍入懷,轉身去了左邊。

他們身後很遠的地方,格桑玉扎輕微探頭出去:“怎麼分來了?難道是被發現了么?”

扎隆索查擺了擺手,先跟上去:“被發現的話,他們就更不會分開了。我們怎麼辦?分開么?”

兩人不敢跟的太近,從一個樹榦之後轉到另一個樹榦之後。好在這山林之中,樹木茂盛,粗壯的樹榦提供了完美的掩護。

“他們兩個能殺了檢明遠,估計我們單打獨鬥也打不過。我估計東西只有一份,既然你想要那東西,我們不如賭一把,跟一個人好了。”扎隆說完,看他還無反應,又催促道:“快做決定,不然來不及了。”

“我猜是那個女的。”格桑邊說邊起身,迅速轉移到另一個樹榦之後。

兩人越跟越緊。

聽見身後的草叢有動靜,瑤瑰微微側目,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似乎發現了異常,慢慢的越走越快。

快要出樹林,她瞄了眼身後,似乎在確定和跟蹤者的距離。再回頭,身前兩棵樹後,居然猛地竄出四道影子。四個男子已經將她的路堵死。

瑤瑰心裡一驚,剛才一心顧慮着身後個跟蹤者,前面的樹榦之後藏着人,居然一點沒有發覺。

“姑娘行色匆匆,要去哪啊?”她剛打量了攔路的四個人,背後卻傳來聲音。

“滾!”瑤瑰低喝一聲,瞥了一眼身後從樹林深處走出來的五人:兩男兩女分別守住她退路的各個方向,而最後出現的一人遠遠的站在一邊。

那人一身黃褂子,像個買賣人:“姑娘。這地方是我精心挑的,想跑,你無路可逃。八對一,要打,你沒勝算。”他頓了頓,淡淡一笑:“我們也不想怎麼樣,只想要你身上的信物。你乖乖交出來,我們就放你走,就這麼簡單,如何?”

“我沒有。”

黃褂子聞言冷笑一聲,略帶戲謔:“有沒有,那要我搜過才知道。”說話間,他抖了抖眉毛。前後八人得了令,一擁而上。

不遠處,兩人蹲在草里。

“哇,好險,差點就衝出去了。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上去么?”

“先看看再說。以一敵八,那女的應該支撐不了多久,反正他們要的是信物,又不會拿走東西,不如等他們把那個女的收拾了,我們再出去。”

格桑緩緩抬起頭,透過草隴的縫隙,看着前面。

瑤瑰手無寸鐵,很快陷入了弱勢。單靠掌風幾招之後,已經被壓制的無法脫身,只能抵擋。

沒幾招,三人的長兵封住她的身法,另一個男子抽刀回身一斬,只等這刀刃架到他脖子上,這勝負就分了。

那刀身落下,瑤瑰的身法忽然變得鬼魅,擦着刀鋒閃過,一回頭,嘴裡射出一枚暗器,似乎是一枚文須針。

這一招毫無徵兆,等刀客反應過來,暗器已經射入他的嘴裡。刀客後退兩步,手裡的刀還未落下,身子就已經癱軟倒在地上,眼角,鼻孔里很快滲出血來,顯然是死透了。

原來這是瑤瑰請君入甕的把戲,看似漏了個破綻,其實要利用這個破綻,就有人要站在那個位置上去進攻,那個暗器百發百中的位置。

這剎那的變化,其他八人還未反應過來,瑤瑰又脫手射出早已經從腰間掏出的暗器。文須針細小,這一針還未引起察覺,就已經射入另一個男子的喉結。

那男子中針之後,嘴巴大張,抽出了一下,便倒地身亡,依舊是眼鼻流血。

瑤瑰躲開一戟,左手順勢一鏢,射向旁邊的女子。

那女子驚慌失措,已經來不及躲閃,眼看要中鏢,旁邊男子將女子邊拉了一把,橫劍一掃,文須針被彈開,射入旁邊的樹上。

瑤瑰右手成刀,逼開來犯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似是自信。她左手停在胸前,掌心微微發光,極快的捏了法訣。

剛剛射入樹榦的文須針,徑直倒飛出來,將一男子的腦袋設個對穿。

那男子的眉心上的小紅點,血還未成股流出,人已經倒了下去。

這還未完,瑤瑰轉身之間,用牙齒咬住倒飛回來的文須針,舌尖輕輕一撥,轉而又射了出去,正是射向一直站在旁邊,絲毫未動的黃褂子那人。

雖未提前準備,但好在此刻已經有了防備。他袖口裡掉出匕首,一把接住,凌空一剜,將文須針打偏。

他看了一眼深深沒入樹榦的文須針,想起剛才文須針倒飛出來的那一招,猛然驚醒道:

“葉飛玉英!你是‘七崑崙’玉英派的人!”

瑤瑰也不答話,一個後空翻躲過一鞭,藉著劈來的劍身,躍到一丈之外,雙手合十,一股真氣從衣襟中竄出,在身後凝結成十根細小的冰錐……

扎隆索查猛地低下頭來,和格桑對視一眼,兩人暗暗驚心:這女的好厲害,以一敵八,自己毫髮未傷,對面頃刻間已經喪命三人。雖是出其不意,佔了那八人一時大意的便宜,但這風雷手段,實在不能不讓人驚心。七崑崙這次連大會都沒出席,更不可能派新人來參加大會。加上這個條件,這件事就更值得推敲了。

“那幾個人看起來打不過了,怎麼樣?要去幫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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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我興奮的一夜沒睡好。這場景跟你預料的完全不一樣啊。”安子抱怨一句,回頭給臨淵做了鬼臉。

早起到現在只遇到過一撥人,韓臨淵跟比李秉看看人數就知道打不過,只是悻悻躲開,對方似乎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兩邊人馬相安無事,就這樣和平的“擦肩而過”。除此之外,既沒有兩邊打鬥的便宜可以占,,也沒有落單的人的漏可以撿。

全然不是韓臨淵先前的預料。

“你還真覺得能有落單的人啊。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截止時間了,照我看,拿到信物的隊伍,肯定早就藏起來了。”他想到想着,忽然轉過彎來:“你說他們會不會在‘風蛟殿’附近等着結束。誒!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那!”

韓臨淵淺笑,默不作聲,自然是早猜到風蛟殿邊上,才是爭鬥最激烈的地方。而他知道,李秉也明白這個道理;現在六人還在西峰上“撿漏”,只是不得已罷了。

李秉拍在安子肩頭:“風蛟殿邊上,我們就不去了,去了也是白去。放輕鬆點,本來就是撿漏來着。如果遇不到,就當是來散心吧。”嘴上這樣說,他心裡又何嘗不想放開性子去風蛟殿邊上搶一把。但現在自己這邊本來只有六個人,再加上有泠泠和安子要是真打起來,也沒有太大助力,反而算的上是累贅,只能就當是散心了。

“好吧,散心,散心!”安子嘟囔兩句,還有氣憤。但畢竟也是個聰明人,靜下心了細想,似乎明白了李秉的難處。原本興高采烈的心,瞬間黯淡下來:“要是我能再厲害一點,秉兒哥會不會做另外一個決定?”

一行人在山道上低頭前行,在剛才的對話之前,六人還沒有如此安靜過。

忽的,盈瀾兒猛地抬頭站定。

“怎麼了?”泠泠站在她身邊,低聲問道。

盈瀾兒一動不動,示意噤聲。

“你們聽,那邊是不是有打鬥的聲音?”

安子也站定。

“哈!漏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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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開場的時候,瑤瑰要親韓臨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