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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barfly》嗎,有些人從來不發瘋。他們過着多麼真正可怕的日子”

“你是說你在發瘋?你和我是發瘋?”

“不,我是說今晚我們要更瘋狂,哈哈哈”

夜空下的可愛島東部公路,一輛黑色奔馳越野車正快速地行駛,車頭大燈照亮着前方。副駕座上的阿納斯塔西看着大笑的葉惟,疑惑問道:“你是指?”

“這附近哪裡有酒吧?”葉惟問,雙手嘀嗒的輕敲着方向盤。

“你想喝酒?”阿納斯塔西微訝,她19歲,他18歲,都不夠年紀買酒。葉惟搖頭:“不是,我並不崇拜酒精,別的事。要那種偏僻的陰暗的有很多粗人酒鬼的酒吧。”

她也不太清楚,兩人找了一圈,才到了卡帕鎮南邊郊外這家名為“懶居”的鄉間酒吧,晚上九點多,簡陋的酒吧里雖然客人不多,卻很是喧鬧,談話聲都十分激動。

五個膀大脖子粗的酒鬼在吧台邊吵嚷嚷着什麼,這時一聲“嘿”傳來,他們轉頭看去,頓時都停了話,猛盯着那個**的年輕美女瞅,她着白短褲的長腿讓他們的眼神色迷迷。

“看着了。”葉惟親了阿納斯塔西嘴唇一口,就走向那幾個紅臉酒鬼,嘲笑的語氣道:“你們想操她?哈哈,她在床上被我玩得冒水泡,你們就只有一杯啤酒泡,喝完回家對你們的婆娘撒氣,想着你們女兒的漂亮同學睡覺。說真的你們有家庭嗎,操你們所有人我的朋友們”

突然間,一個大鬍子酒鬼猛地起身,揮着拳頭砸去,“你個死小子”

阿納斯塔西瞪目地驚叫,心頭愀緊了起來,只見葉惟一下避開,掄起拳頭回擊,喔嗬的高呼:“讓我們鬥毆”

“嘿,嘿”吧台後的中年老闆也在驚叫:“出去打出去打”

……

viy到底有沒有好好拍電影?

隨着《靈魂衝浪人》走近殺青,媒體大眾卻越來越有這個疑問,花邊新聞太多了。

貝瑟尼和她的家人團隊也是不清楚,霍夫施泰特爾開始後悔把項目版權賣給了葉惟,雖然他也是製片人。每個人在期待的同時都有擔心。如果葉惟儘力了而沒拍好,那可以接受;沒儘力而拍砸,沒人不失望。

這同樣是ss劇組成員們的疑問,老夥計們的感覺尤其強烈,也許是習慣了以前的viy,現在的他總有些弔兒郎當。

作為三度合作的製片人,彼得赫勒都看不準葉惟的狀態,好不好只有導演自己知道,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

生活屬於個人,劇組的士氣還是很好的,因為各方面工作順利,不是常規的工作制卻沒有特別艱苦,而且好吃好住高獎金夏威夷風景優美,所以線上線下都沒有怨言。

葉惟成了花花公子,但這麼久,他的女人到片場探班只有一次,斯嘉麗約翰遜,又很快就走了,沒有影響劇組工作。

在這方面,葉惟的專業讓大家稱道,他沒有昏庸的行為,把片場當成是他的後花園之類,就連阿納斯塔西阿什利也沒有過探班。沒有家人親戚,沒有女人,沒有搗亂,這點viy比大部分導演都做得好。

所以獅門那邊挑不出刺來,拍攝的進展符合預期和預算,不用增加周期和資金,葉惟沒有搞砸這個。

但同樣是完成工作,拍出一部好片或爛片都有可能,什麼時候不是呢?

在肖恩毛瑞爾看來,葉惟真的平淡了很多,這究竟是進步還是退步,他不清楚。要說導演沒有認真拍片,他卻是不同意的,至少在一些時刻,viy還是那個viy,甚至更瘋狂了。

這在吉婭離開劇組之後,更為多見起來。

像那天正拍着一場衝浪戲,快艇上眾人在拍攝,艾瑪羅伯茨在海面上衝浪。

“繼續拍”葉惟突然大喊,扯下額頭的潛水護目鏡,就一下跳進了大海,噗通一聲,消失在海面中。

“噢?”毛瑞爾和眾人都一片驚呼,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但按他說的繼續拍,當海浪呼嘯而過,艾瑪完成鏡頭後驚慌叫喊:“惟跳下來了?惟呢?怎麼了?”

正當眾人驚疑不定,卻見到遠處海面嘩的衝出一道身影,快艇連忙駛過去,他聽到葉惟大呼:“老天,這個視角太棒了”

當viy走上快艇,第一句話是:“肖恩,我們要多加幾個水下鏡頭。”

在那時候,在這些時刻,毛瑞爾總有股莫名的感動,他相信其他的老夥計也有這種心情。這樣的天才導演,這樣的激情,這是他們為什麼追隨他。

……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們,操地板去吧,差一點就操到地球了。”

鄉間酒吧里吧台邊的地板上,躺趴着三個痛苦呻吟的醉漢,另外兩個依然坐在吧台邊繼續飲酒,連連感慨的說:“你小子真行”“哪來的功夫小子”“真是瘋狂”

阿納斯塔西早已驚呆了,也不知怎麼的,砰砰嘭嘭的一陣子,葉惟還好好的站在那裡拍着手掌,打他的幾個醉漢都倒在地上,viy絕對是有學過格鬥她從不斷驚叫到現在不禁喝彩。

“記住了,我說的:如果你有隨時打架的心,那你應該要有不錯的身手。為什麼你們就不肯學習?”

她快步走去,情難自禁的一把抱靠着他,此刻真喜歡這種男人才有的雄風。

“看看你們啊你們是某種真摯的人。”葉惟一邊說,一邊掏出錢包拿了幾張百元鈔票放在吧台上,“你們這頓我請了。我喜歡你們,因為你們憤怒就出手,我敢說很多人都沒有嘗過這種滋味哪怕豎中指,很多人從來沒有。”

他摟着阿納斯塔西的肩膀,往酒吧外面走去。中年老闆氣憤說著:“瘋子,瘋子,別再來了”

“你真不可思議。”阿納斯塔西痴說,“但會不會鬧上媒體?”

“我不在乎,我沒有法律責任就行。”

“如果傳出去,他們一定又說你不做正事……”阿納斯塔西頓住了話,其實和她約會就已經在被指責範圍之內了。

葉惟笑了聲,走向停在馬路邊的越野車,對她道:“創作的源泉有兩種,就像光和暗,一枚硬幣的兩個面,隨便吧。”

“第一種……怎麼說呢,當你處於美妙的純真,擁抱着愛,親吻着自然,這個世界是這麼可愛,你會笑笑還有笑。

你的青春,熱情,激情,生命,呼吸,一切都有着意義,一切真好。就算只是風吹拂你的臉,看到樹木長出了嫩芽,噢我的天,那也太棒了。靈感就會洶湧而出,你想用最美好的詩篇去讚美,去表達,去維護,去愛。”

兩人回到越野車上,葉惟打火開動車子,向著利胡埃萬豪酒店方向而去。

“另一種呢?”阿納斯塔西聽得有點迷醉,雖然不是很理解他的話,卻真是越發的愛慕他。

“另一種?”葉惟望着前方的道路,說道:“查爾斯布考斯基,你知道?一個也算偉大的作家,先鋒藝術者,叛逆的老男人。無論如何,有人問他你對年輕作家有什麼忠告?他說多喝酒,多抽煙,多操女人。又問他你對老作家有什麼忠告?他說如果你還活着,就不用任何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