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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星期天一早,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葉惟和莉莉開着租賃酒店的福特轎車,按導航前往不到半小時車程的落基山兵工廠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玩。網就愛上網……

那裡二十年前還是個土地受化學武器和化工嚴重污染的地區,經過這些年的治理,現在已經成了個野生動物家園,也有個零污染的對公眾開放的旅遊範圍。可以自駕觀看野生植物和生物,又荒無人煙的,沒幾個遊客,對於兩人真是好去處。

昨晚的氣氛十分美妙,但沒有發生什麼,他最後把她送回了她的套房,就回房間睡覺,他怎麼會被叫混蛋?

行進的車子沒有播放歌曲或收聽電台,兩人笑談着無聲無星樂隊的歌曲創作,從昨晚到現在還興高采烈。

“我有太多想法了。”葉惟一邊開着車,一邊滔滔說著:“一張專輯要有多少首歌?10首?容不下!首張專輯叫什麼名字好?就叫無聲無星?同名專輯?”他轉頭看看她。

“以後再定。”莉莉也滿懷興緻,但想到什麼,不由得提醒:“惟,怎麼都好,不能讓樂隊耽誤你拍電影。”

“怎麼會?”葉惟笑了聲。

莉莉是有點疑慮,見面以來幾乎都在談音樂,這當然甜蜜有趣,可他的正職畢竟不是歌手,《冬天的骨頭》明天就要開拍了,卻沒有聽他談。而且她還有一些驚訝,他在半個月內用每天晚上有限的空閑時間,近乎完成的做了兩首歌,她清楚這裡面的難度,作歌會不會影響他拍電影的心思呢?

她說道:“我想你知道,我最希望你把《冬天的骨頭》拍好,你也說過,這個機會對你非常重要。所以先把電影拍好,樂隊慢慢來,反正我們玩的而已,別為了哄我開心就……”她說著轉眸一笑,“就是別。”

“ok!”葉惟看看她,又望回前方遼闊的公路的暢通路況,笑道:“不用擔心,這是業餘愛好,所謂業餘愛好就是做好正業後再去做的事情,放鬆身心,反過來提高正業的效率。拍攝期留給業餘愛好時間會少很多,不過我不會停止迷戀你。”

“你能處理好就行。”莉莉抿着笑意的點頭,“導演,談談電影?”

換了話題,葉惟也談得興高:“你知道前籌工作都順利,那些沒有挑戰,演員方面也都不錯。網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詹妮弗-勞倫斯和艾麗西卡-維坎德,她們的表現真好,最好的是願意挨苦,是心甘情願的那種願意,一點都不嬌氣,很棒。”

“我嬌氣么?”莉莉捉弄的問道。

“哈哈!”葉惟不禁大笑,“一點點吧。”為什麼不想和她談w’sb?一談就很難不去談詹妮弗和艾麗西卡,然後很難不去贊她們,對女朋友大讚其他女孩,不管怎麼著都是一樁蠢事。

“一點點?還以為你會說‘才沒有。’”莉莉嗔態的用手指演示:“那樣才是一點點,你說一點點,那就是沒有。大才子,我說得對不?”他認真地點頭:“完全正確。”她失笑道:“這樣是一點點了。”

兩人頓時笑了一通,良久,她才又說:“看來她們沒讓你失望,我很高興,真的。”

“這還說不定,很多演員籌備培訓期很好,開拍前幾分鐘綵排時也很好,但是……”葉惟皺皺眉,苦臉的道:“當我喊了開拍,來真的了,他們就像突然不會演戲了。因為綵排和拍攝有分別,尤其是心態的不同,那兩個女孩的表演經驗還都很淺,勞倫斯更是一隻百分百菜鳥,我真怕她會像麗茲那樣。”

“麗茲怎麼?”莉莉疑問,一聽到這人就心悶。

葉惟沒有和她說過麗茲的表演問題,當下簡單的說道:“麗茲有些過於敬重我的權威了,到了機械地聽從指令的程度,這限制了她的發揮,從潛意識層面就限制了。這樣去表演也不是就爛,但差着一些演員的閃光。”

“舉例來說好了。”他想了想,就繼續說:“有些時候一個鏡頭拍完了,導演也不喊cut,就是想讓演員即興發揮,想得到他們的閃光。像《畢業生》最後的經典鏡頭,達斯汀-霍夫曼和…凱瑟琳-羅斯那前後的表情變化,幾瞬間就把人物從欣狂到茫然的內心變化都演出來了。那是個意外的收穫,排戲的時候是笑着結束,拍的時候導演邁克-尼科爾斯沒有喊cut,如果兩個演員沒有反應過來,或者一直笑,就沒有了。想想看,如果《畢業生》是兩個人笑着結束,那差了多少?完全就不同,笑着結束是充滿希望,面無表情是一片迷茫,很顯然面無表情升華了那個故事。”

見她點點頭,他說得激動起來:“還有像《奇愛博士》,彼得-塞勒斯演了三個主要角色,也是結局場景的時候,他演的奇愛博士在給那些高官說他的人類未來計劃,越說越狂熱,奇愛博士突然舉手行了一個納粹禮!那也是即興發揮,那個納粹禮真的是…無意冒犯,我是說對於電影有很大的作用,讓人印象深刻,最後塞勒斯從輪椅站起身,顫抖的走了幾步,大喊‘元首,我能走了!’,把奇愛博士是個瘋子演到了極致,也把對納粹主義抬頭的諷刺和警示演出來了。那是偉大演員做的,庫布里克知道,由彼得-塞勒斯去領導幕前,會讓電影更好,所以他讓塞勒斯去領導了。”

“聽上去很難。”莉莉其實不太懂,對演戲之前自我感覺挺好,但他說她還只能本色表演。

“當然了!”葉惟一臉認真,“那對演員的表演力、理解力、創造力等都有頂級的要求,而且要有那種投入和自信,才能釋放思維深處的閃光。麗茲就是還做不到,她在這方面太糟了。而《冬天的骨頭》,我最擔心的不是什麼,就是勞倫斯的發揮。那個女孩是個表演天才,給她些時間她會好的,只是第一次鏡頭表演,我就要她當個領袖,這就說不好了。”

他聳聳肩,“那女孩大概連什麼叫‘make-a-meal-of-it’都不知道。”

“我知道。”莉莉微笑,俗語的意思是,把事情做過頭了,小題大做。

“當我對她說‘把它當一頓飯吃!’我是需要她過火的去表演。”葉惟解釋說,“意思好理解,做就難了,而且容易導致演員失去對整個演出的控制和平衡,她的角色‘芮’有一些過火的戲,大部分時間卻是內斂的。在非順序地拍攝的片場,勞倫斯能不能演好,只有在片場才知道了。”

“你可以幫她吧?”莉莉眨眸的問。葉惟答道:“是的,這是導演的事,我幫過麗茲,效果不怎麼樣;我也會幫勞倫斯,但真要她自己造就。”

……

兩人像這樣玩上一整個白天,上次是帶朵朵去迪士尼樂園玩,可那時候不同現在,今天的快樂無法比喻。

上午在野生動物保護區看動物、攝影、玩鬧,中午到附近鎮區吃午餐,下午到瑪麗湖邊的原生植物園觀賞秋季的花草。在湖邊的小亭里,葉惟彈着吉它獻唱了lily,莉莉拿着鈴鼓按節拍的拍動,仰頭樂笑的樣子就像甜得受不了。

無聲無星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最美好的回憶!

一個白天實在短暫,彷彿就相處了一會,兩人就在戀戀不捨中回去酒店再去機場,夜幕還沒落下就要離去。她19:11起飛回去洛杉磯的航班,而他19:46起飛回去斯普林菲爾德的航班。

當葉惟22:35回到斯普林菲爾德時,莉莉早已安全回到洛杉磯的家中了,他從機場返回酒店的路上都在和她通短信;回到市東南面的希爾頓花園酒店時,已經過11點半了。

w’sb劇組全員都下榻這裡,花園酒店本就不貴,住的房間還有分別。其實線上只有他自己算線上,沒別的任何大牌。

這次為了電影的**性,並且不讓誰可能壓詹妮弗的戲,雖然很多知名演員和明星演員想演眼淚叔叔、警官等的主要角色,但他全部選用基本上沒人認識的陌生面孔,可以用當地的演員就用當地的,這樣更能詮釋歐扎克山脈的風土人情。

他已經給了劇組最優厚的待遇,做好大家拚命的鼓勵。比如片酬,按照行業的標準,**電影,毫無名氣的新演員,詹妮弗只能拿個每周3000美元,拍一個月四周就是12000美元,他給了她每周5000美元,一個月拍完2萬塊。

這是她從演兩年以來賺到的第一筆片酬,這兩萬塊交了稅,去置一身最新的秋冬時裝就差不多了,而潮流幾個月後就會變。

時間不早了,這裡十月初7:10左右日出,劇組在此之前6點就要集合前去片場、演員上妝等。

明亮的酒店大堂里,葉惟背着旅遊背包和提着吉它,輕哼着曲調正走向電梯口,要回去套房休息。卻突然看見前方打開的電梯走出幾個旅客,詹妮弗和艾麗西卡相伴地走出,談着什麼的走來。

他不由一皺眉頭,大步走向她們,“嘿,女孩們。”

她們也看見他了,頓時都怔在原地,快速的交流了一下眼神,都很乖似的叫了聲:“惟。”叫其它都太客氣,之前他讓她們統一叫他惟,還樂呵呵說“我們是朋友”。

“你們這是去哪裡?”葉惟打量穿着齊整的兩人,這句疑問其實是說:還去玩!?明天還有精神演戲嗎?不是“建議”11點就得休息嗎?

“我們……”詹妮弗、艾麗西卡自然看得到viy的不滿,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