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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b劇組之所以選擇在多倫多拍攝為期ang.cc網

拍了8周的《魔女嘉莉》如期在上周殺青了,葉惟一直都從金伯莉-皮爾斯那關注着它的拍攝情況,尤其是妮娜的狀況。金伯莉說妮娜越演越好,最後這幾周,她的發揮尤為出色。

妮娜這個夏天還會參與《迪格拉絲中學:下一代》第六季的拍攝。

葉惟沒有聯繫她,更沒有到士嘉堡探望她。他和她都知道,他們暫時不適宜走近,這對大家向前看都好。

周一這天早上,劇組就在攝影棚開工。葉惟也是第一次拍綠幕戲,毛瑞恩等人同樣經驗不足,但劇組有視覺特效部門,在視覺特效總監羅傑-蓋特的領導下協同導演完成工作。

預算2500萬,劃給特效部分的預算並不高,對這部電影來說剛剛好。

tlb最大的陷阱是什麼?天堂。

在怎麼處理天堂的問題上,葉惟和彼得-傑克遜不只一次吵翻天,也是他贏下改編權的主要原因,艾麗斯-西伯德相信了他的思路。天堂不需要也不能華麗,它甚至並不美好。

不管怎麼處理天堂,上映後是一定會有爭議的,因為原著中的和基督教描述的天堂都相去甚遠。就算狡猾的說那其實是天堂和人間的中間站,誰會在乎呢?那就是天堂。

也許最沒有爭議的天堂處理就是一團光芒,沒有場景,沒有色彩,沒有狀態,沒有聲音……不用拍了。

這方面的爭議是無法解決、無法解釋的,因為設定就這樣。或許會有觀眾質疑說“這不合理”,嘿設定就是設定。像西伯德說的“這和宗教無關”,只是她幻想的天堂而已。

天堂既要具象化,有一定的幻想表現力,又不能太過張揚特效,花哨的天堂毫無意義,只會拖垮故事的主情感。

這是葉惟對於tlb天堂的基調。

蘇茜去世後就已經不再是主角了,佔主角地位的是人間,她的成長是作為支線去存在,她更多是一個旁觀者。所以天堂的作用服務於人間,它的情感不能和人間的情感發生衝突,只能是一種渲染、烘托。

他的想法簡單而言,天堂不是一個遊樂園,儘管原著中蘇茜的天堂十分開闊,有苦中的快樂,有朋友、有老師,後來還和去世的外公互相探訪……這些都不能忠於原著。

蘇茜的所謂天堂,只是個非常小的地方,像一個後花園那麼小,周圍被陰深密集詭異的森林包圍,有一種強烈的禁閉感。雖然景象會有變化,卻都會很破落凋零,不會有像《愛麗絲夢遊仙境》那般程度的幻想。

她的天堂景象與人間故事、她的心情相聯繫,但無論是悲痛或輕緩神經,悵然是貫穿其中的。

隨着人間眾人的恢復、蘇茜的成熟,她的天堂才相應地漸漸開闊美麗起來,最後禁閉感會被完全粉碎,重新有了希望。

所以蘇茜的遇害,不是讓她到了一個更好更快樂的地方,所有的快樂並不源於天堂,而源於她自己和她的家人朋友們的心。

怎麼去渲染蘇茜在天堂的禁閉、壓抑,又以什麼方式去窺看人間?

葉惟想過很多,最終還是從最開始得到了答案,雪花玻璃球。

當蘇茜要觀看人間,她走近森林的邊緣,周圍就會出現全息影像一般的無形玻璃球球面,從上而下的籠罩着她的天堂,通過球面的影像,讓她看到人間的景象,彷彿置身於旁邊。

看上去觸手可及,蘇茜伸手去撫摸玻璃球面,甚至可以撫到家人的、雷的影像臉龐,但她不是真的撫到。

凱爾茜演的“哈莉”是唯一出現在蘇茜的天堂的人,她把原著中的輔導員弗妮等人的功能作用全部承包了。

在蘇茜重獲新生之前,就生活在這樣一個“完美的世界”之中,直至影片的結局。

葉惟對自己提醒了又提醒,天堂的每個場景、每個鏡頭產生的作用都要有效、狠心、慎之又慎!

那不是什麼放鬆觀眾神經、安慰觀眾破碎心靈的糖果,那只能是毀滅觀眾最後一絲幻想“蘇茜在天堂上幸福快樂”的大石,壓到觀眾的心靈最深處,壓碎它。

蘇茜在天堂上過得一點都不好!死亡就意味着失去、悲痛、負面,與人間的大伙兒死別,天堂和地獄沒什麼不同。

那天的圓桌會議上,彼得-傑克遜夫婦對於葉惟透露出的天堂,還是保留着他們的意見:華麗的天堂不會影響故事的觀感,還可以有一種凄美的、令人印象深刻的震撼。

震他的顱骨,想玩視覺震撼拍《霍比特人》去。

天堂戲並不全是綠幕戲,在故事板中一些場景和人間沒什麼分別,就是在費城一些外景地拍的,只是燈光、色彩的處理不同於人間鏡頭。

但劇組還是給綠幕戲留了五天,葉惟要放慢速度的拍攝這些戲,細細地斟酌天堂和人間的情感統一。

……

“fire。”

此時攝影棚的綠幕前面正拍着蘇茜剛到天堂的一場戲,她處身於森林包圍着的小雪地中,天空下着鵝毛大雪,一開始就提醒觀眾“天堂等於雪花玻璃球”,而通過cgi特效,森林、雪地和落雪都會有點夢幻。

燈光在打去,毛瑞爾操作着的數字攝影機在運轉,葉惟、吉婭等十幾人在望着那邊的麗茲。

麗茲的臉上有些疑惑,環顧起了周圍,同時走動着台步,伸着手掌去接想象中的雪花,抬頭望陰沉而有極光變幻的天空。

“cut。”葉惟喊停下來,評價道:“還不錯,但是我怎麼說的?”

眾人不太明白,安德森感覺麗茲這第一條可以,剛才有聽導演要求的吉婭也覺得麗茲做到了。

麗茲卻知道葉惟還有一個要求,她會超越他的要求,“演出自己的東西”,這樣還不夠嗎?該怎麼辦?在雪地上打個滾?她真的想不到,實話道:“導演,我已經有發揮自己了。”

“你沒有,給我你的個性!再來一條。”葉惟用上了嚴厲的語氣。

“好吧,我儘力。”麗茲只能點頭。

看着眼前一幕,安德森、毛瑞爾等老夥計都想起了《靈魂衝浪人》片場的那一次小暴君爆發,“加菲貓”被罵得幾乎哭出來,如果viy那麼罵一個17歲少女,可能麗茲當場就要哭鼻子。

吉婭倒挺是不良的期待,上回她錯過了那場好戲。

然而葉惟沒有罵人,只是嚴肅的說:“我不滿意你的表演,因為你不過是做了每個普通人都會做的反應,我要你的反應!”

很快,“fire”再一次響起,接着是“不行”,麗茲的第二條沒有調度變化,只是演得更浮誇了些,被葉惟批評“你不是在演舞台劇!”第三條也ng了,麗茲加了低頭打量自己的動作,還扯了幾下衣服、摸摸被割喉過的脖子。葉惟批評說“太多了,超過這個鏡頭的時長了。”第四條又ng了,麗茲加了句疑問台詞“有人嗎?”葉惟批評說“這是個沒有台詞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