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 觀看文藝片需要耐心和思考,尤其像這種毫不花哨的,沒有蒙太奇、長鏡頭、華麗的攝影等,甚至還沒有過一段配樂,是因為趕工嗎?幾乎所有音效都是些刺耳的聲音,讓人聽了難受。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無疑這是最沉靜的一部VIY電影,褐熊影院里此時有觀眾看得入神,也有不合口味的觀眾打起瞌睡。

砰的一聲槍響和動物的尖厲慘叫聲,把全場觀眾帶到清晨的蕭索山林中,芮、桑尼和哈羅德背靠着一棵橫倒在地的大橡樹,挨坐在落葉堆上,芮和桑尼各舉着一把步槍,見不到晨早的陽光,只有三人呼吸間的寒霧。

“打中了嗎?”坐左邊的哈羅德有點緊張地問。

“打中了,有叫聲就是打中了。”芮說著,拉住了右邊要起身去撿的桑尼,低聲道:“先別動。它們聽見槍響,都會跑回洞里去,不過要是你靜一會,它們就會又出來的。我們還要兩隻才夠。”

男孩兒都哦了聲,芮把自己的步槍遞給哈羅德,“等會你來打。”

“我?”哈羅德遲疑的樣子,“我不想殺這些松鼠,它們也有媽媽……”

“別怕。”芮微瞪了他一眼,把槍硬塞到他手上。哈羅德嘀咕着接過槍:“我才不怕,我就是不願意。”

“由不得你。”芮望向前方,忽然像又發現了松鼠的行蹤,對他們小聲道:“前邊的草叢那,看到了嗎?你們都試試槍。”

正面鏡頭拍下了這一幕,一個不情願的8歲小孩,一個剛強的10歲小孩,兩人都握着步槍瞄準前方某處,就像是瞄準觀眾們的心靈,隨着芮的一聲指令“開槍”,他們都扣動扳機,槍口冒出火光,砰砰兩聲!

場景一切,在多利家的木屋後院這邊,男孩兒把五隻死透的大松鼠放到那木桌上,兩桿步槍擱在桌的左邊,右邊的芮拿着一把小切肉刀和一塊自製圓木舊案板放到桌上,砰的一聲,她問着道:“你們想炸着吃還是炖着吃?”

“炸着吃!”兩個男孩齊聲說,神態語氣又開始有狂熱。

“那就炸着吃。”芮拿過一隻死松鼠放到案板上,“都過來學着點怎麼剝皮。”兩個男孩靠近過去,神態不一。

觀眾們也都看了這個血淋淋的全程。芮先切開松鼠的脖子,再把其雙手切斷,沿着胳膊划了一刀,又把其雙腳切斷,再沿着腿划了一刀,最後從中間分開,她說道:“你們來把所有開口拽在一起,用力去拉開。”

兄弟倆一人一邊的抓着松鼠屍體的兩邊開口,使足勁地拉扯開去,松鼠皮被剝開一大片,露出鮮紅的屍肉。這回連桑尼都犯噁心的皺眉,哈羅德更是不安地停住手。芮的語氣溫情了點:“你們就當是給松鼠脫衣服。”

這時鏡頭終於捨得離開,切去只見蓋爾右手抱着寶寶,左手握着個熱氣騰騰的水杯走來木桌,看着他們仨忙活。

鏡頭切回,芮給了一隻被剝了皮的松鼠屍體的肚子一刀,叫看上去比較害怕的哈羅德:“哈羅德,你把手伸進它的肚子,把內臟扯出來。”哈羅德猛地搖頭:“不……”不待芮說什麼,桑尼就霍然伸手進松鼠屍肚子扯了一下,頓時一堆深紅淡紅棕黑交雜的東西被扯出,掉落在案板上,血流開去。

觀眾們看得想嘔吐,許多女性觀眾暫時移開了目光,這些畫面也太冷酷了,並非有多麼血腥,卻非常噁心。

這不由讓一些父母觀眾想,這是電影沒錯,可是怎麼拍來的?那是真實的松鼠屍體,真實的小孩,真實的小孩做這種事……導演這麼拍真的應該受譴責!

但不管怎樣,人們都對銀幕里的生態有了更多的了解。

幾個鏡頭,芮切開另一隻死松鼠,雙手一扯剝了皮,扔給哈羅德,“這隻你來弄。”他還在猶豫。芮來了氣的斥道:“你還得克服對好些東西的恐懼呢,小子。”旁邊的蓋爾鼓勵說:“哈羅德,你有做這個的膽量,是不是?”

與此同時,桑尼一聲不吭的掏着之前那松鼠的剩餘內臟,小手沾滿了鮮血。

“你不是他馬的城裡人!”芮又斥道,“你不能全讓桑尼來做臟活,他是你兄弟。”哈羅德猶豫間伸手進了松鼠屍的肚子,臉上的表情似乎要哭出來了,他的手拉出了一條細長的腸子,拉得長長的。

芮和蓋爾都沒有說話。

劇院也在沉默,這是在做什麼,哈羅德明顯的稟性善良,桑尼也只是個小孩……

然而像芮說的,很多事情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她們兒時還不想去餵豬趕豬宰豬呢。

嘭砰!芮又在前院揮斧劈柴,眼淚叔叔讓人意外而又期盼中的出現了。他身穿棕色的破舊皮夾克和黑色牛仔褲,悄無聲息的到來嚇了芮一跳。

眼淚帶來了新的消息:“今天早上,條子在鼓列特湖邊發現了傑蘇普的車。昨晚有人把車燒了,燒得幾乎什麼都沒剩下。”他給了芮一卷厚厚的鈔票,並勸告她“上午是他出庭的日子,不過他沒去。趕緊把你家的這些木頭賣了吧。”芮不願意,但是保釋金借貸公司的人一接手,他們不會給她留下一根殘枝。芮為之沉默。

“你學會抽這個了嗎?”眼淚又一次不當回事地拿出一袋冰嗅了嗅,芮話聲決然:“我絕不碰冰。”冰和大麻是不同的。眼淚懶洋洋的說:“學會適應,丫頭。”他望着在遠處打鬧追趕的兩個男孩,像在考察什麼。

芮頓時繃緊了臉,眼淚叔叔在挑人。

“桑尼比金頭髮米爾頓強多了,他沒問題的。”眼淚叔叔的話很有深意:“至於哈羅德,他最好能喜歡槍。”

“他們由我帶,兩個都是。”芮連忙說。

“那也要你帶得住。”眼淚叔叔慢悠悠地轉身走了,芮在他身後目視他離去,眼神十分複雜。

一股危險迫近的緊張氣息在放映廳瀰漫,火燒到眼眉了,傑蘇普沒有出庭,隨時就會有人來收走屋子,到時候芮他們要去哪裡?眼淚叔叔好像願意帶走兩個男孩,就讓他們從此跟着亡命之徒一起混嗎?

就這麼毀掉?還沒長大就被養育成了毒販?就這麼一生?

銀幕上很孤寂,只見芮扶着她媽媽走在山林間的泥路。康妮披上了一件蓬鬆的雜色毛衣,步伐蹣跚而緩慢,不時歪斜的靠到芮身上,彷彿全靠女兒的扶力才能站着,不然已經倒在地上。

鏡頭一切,芮扶着康妮往山頂上的一塊大石頭坐下,可以望見就要落下的夕陽,以及周圍的寂靜山脈。這本來開闊美麗的一幕風景卻顯得那麼枯凄。康妮坐在近景這邊,芮坐在她後邊身旁,喚聲溫柔:“媽媽,看着我。”

但康妮木獃獃的望着遠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媽媽,我需要你。媽媽,看着我,我需要你的幫助……”單人側面近景,芮扭頭的望着媽媽,目眶在泛紅,全然地流露着心中的孤苦彷徨,“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媽媽,你能幫我一次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