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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巴蜀篇第七十五章血洗函谷關

漫天飛雪,地上積雪逾半尺,西風卷過,千朵萬朵雪花飛舞,極是好看。遠遠望去,崤山銀裝素裹,蜿蜒起伏,好象一條舒展的銀龍,真的是當得起“山舞銀蛇”四字。

在大道上正有一群人衣衫襤褸,疲憊不堪,喘着粗氣,騎着馬飛馳。他們一副惶惶然之狀,好象是給人追得走投無路的喪家之犬,正是史天澤率領的蒙古敗兵。

史天澤一敗於李雋的灰燼,二敗於長安城下,郭侃率入關中的軍隊已經所剩無幾了,只要神經不是有問題都想得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李雋肯定會馬上派人追擊他們,務在生擒或是殺死他們。不是李雋心狠,而是戰爭的規律就是這樣,在打敗敵人的大軍後,要儘可能把戰果最大化,最大可能把敵人的軍事領做掉。象郭侃這樣的人,要是李雋不想對其下手的話,那李雋就不是李雋了。

略一思索之後,史天澤就知道關中他是呆不住了,他目前最好的去處就是東出函谷關,只要到了函谷關,就可以重整旗鼓,調集關東軍隊捲土重來。主意一定,史天澤邊逃邊收攏敗兵,一路逃下來,給他收攏了一千多敗兵。

史天澤凝望前方,函谷雄關依稀,估計再有十里地就可以進關了,只要進了關也就是到了家,什麼也不用怕,史天澤忍不住舒口長氣。

不僅史天澤高興,就是那些蒙古敗兵也是高興萬分。一個個一臉的喜色,有地已經忍不住歡呼起來了。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破壞了他們的好心情,這蹄聲極響,好象悶雷似的,震得大地都在顫抖,聽慣了馬蹄聲的史天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由千軍萬馬出來的蹄聲,要不然不會有如此的威勢。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宋軍地追兵來了。

史天澤回頭一望。果然所料,雪花飛濺中一彪人馬好象一道流暢的水線,飛奔而來,旌旗招展,正是宋軍地旗幟。這支宋軍人如龍,馬如虎,氣勢如虹。和史天澤的敗兵比起來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根本就沒得比。

宋軍飛馳,轉眼間就拉近了不少距離,史天澤看清了,當先一員大將不是柳河子是誰?他身旁有一個大漢,正是許光漢,個個眼裡閃爍着精光。好象黑夜中的明燈一樣,格外明亮。不用想都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自己這支敗兵,對於鬱悶的史天澤來說,他們眼裡的精光是毒蛇般的貪婪。

柳河子他們殺氣騰騰,粗略估計這支宋軍不下七八千人之眾,要是給他們追上了。有什麼後果不用想都知道,蒙古敗兵不等史天澤地號令呼啦一下就開逃了,對着函谷關疾奔而去。

“真是沒腦子的豬!”史天澤在心裡大罵。順着大路逃,疲憊不堪的敗兵哪有神完氣足的宋軍跑得快,還不如進山去,史天澤本想喝阻敗兵,轉念一想他們這一跑對自己有莫大的好處,可以吸引住宋軍的注意力,有利於自己逃跑,也不點破。對巴布爾道:“帶上忠和。快走!”話一說完,率先向左邊飛馳而去。

巴布爾真的是夠硬朗。給李雋一刀捅得腸子都露出來了,居然沒死,算得上是一個奇蹟。左手拉住郭侃坐騎的馬僵,跟着史天澤飛跑。

此次關中之行,郭侃原本信心滿滿,想一雪前恥,在關中打敗李雋,沒想到敗軍覆師不說,自己遭地罪就更加大了,皮膚和內臟給磷酸嚴重腐蝕,至今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比起在江南之戰中給許光漢的特種部隊襲擊受的罪,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根本就沒得比。如此大面積的腐蝕,不要說在古代,就是在擁有達醫學的現代也是難以治療,在無法醫治的情況下,郭侃遭地罪就大了去了,可以說生不如死。

史天澤還算有義氣,郭侃雖然昏迷不醒,形同廢人,他也沒有拋棄,逃走時也沒有忘了把他帶上。郭侃這個昏迷不醒的人無法騎馬,要是用擔架抬的話,又會給拖累整支隊伍,好在史天澤還有辦法,他把郭侃郭侃捆在馬上,要巴布爾牽着韁繩就行了。

柳河子大手一揮,許光漢帶領特種部隊直向史天澤他們追去,對於這種想進山活動的散兵來說,特種部隊對付他們再好不過。

柳河子率領餘下的宋軍朝着那些蒙古敗軍殺過去,遠了就用手弩射,近了要麼肉搏,要麼就是手擲式鑄鐵炸彈扔過去。此時的蒙古軍隊完全沒有了昔日的威風,兇悍如虎的虎狼之師已成往事,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心愿就是多生兩條腿,趕快逃命,哪裡還能有鬥志,純粹成了宋軍的活靶子,宋軍好象潮水一樣涌過。等宋軍過後,地上多了一千多具屍體,活着地蒙古軍隊已經廖若晨星了。

用敗兵吸引宋軍地注意力原本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但是史天澤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地想法不可能實現,因為特種部隊在許光漢的率領下好象潑風般殺過來,“活捉史天澤!”“活捉郭侃!”的吶喊聲讓他眩暈。

“快快快!”史天澤一個勁頭催促,巴布爾拉着郭侃坐騎的韁繩打馬緊跟着。

史天澤,郭侃,巴布爾三人,還有他們為數不多的親兵進了山。特種部隊好象現獵物的獵人,緊追而去。

有句流氓話說的。人倒霉了撒尿時某一部位都會咬到手,這話雖然誇張了點,倒也不失為有道理。史天澤他們倉促進山,不辯東西南北,亂逃一氣,居然來到處懸崖邊,前有懸崖。後有追兵,這是絕地。任他們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別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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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老不死,你還打,你還打,看你怎麼打。”一個蒙古軍卒右腳踹在一個老人地下面,卟嘰一聲響,這個老人張着嘴巴直喘氣,連叫也叫不出來。慢慢軟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地上的白雪,一點血色也沒有。

這個蒙古軍卒雙眼血紅,眼裡閃爍着嗜血野獸般的光芒,臉蛋紅撲撲的,好象熟透了的蘋果,興奮得都紅光了,盔甲上滿是鮮血。鮮血來不及凝結,從盔甲上滴落在雪地上,出嘀嗒嘀嗒的響聲。

雙手握着彎刀,一下砍在地上老人的腦袋上,老人地腦袋給斜劈成兩半,雪白的腦漿冒着熱氣流了出來。血性大地蒙古士卒火紅的舌頭一吐。好象一隻瘋狗,左手抓起一把腦漿塞進嘴裡咀嚼起來,兀自不解恨,罵道:“你他娘的老不死,居然敢打老子。”右手摸摸右臉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罵道:“老子吃了你的腦漿,要你做鬼也是無腦子鬼。”這傷口正是老人給逼急了撿起一塊石頭砸傷的。

這僅僅是函谷關正在生的屠城血腥事件地一個縮影,現在的函谷關已經是人間地獄,也許比地獄還要讓人震憾,到處是悲慘的事情,到處都是蒙古人在殺人放火。在奸陰婦女。到處是屍體不說,不計其數的屍體都沒有一具完整的。給蒙古軍卒蹂躪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