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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汴京篇第五章巧妙應對

“給。”段干木很是不高興,把一杯熱水遞給李雋。要是在以往,他肯定是以非常親切的口吻說“皇上,請用茶”。象今天這樣黑着一張臉孔,簡潔明快地對李雋說話,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李雋何等樣人,哪會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把目光從地圖上收回來,接過段干木遞過來的熱水,對着杯子吹吹,喝了一口熱水,道:“這水很滾燙,喝了可以暖和暖和身子。我給你說,你不要整天黑着一張臉,要笑,任何情況下,你都要笑。你要知道,笑一笑,十年少,愉快的心情可使你年輕十歲。”

段干木嘿嘿一笑,呲牙裂嘴的,比哭還要難看,很是不高興地埋怨李雋,道:“皇上,你也真是的,我們身在險地,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救了他們已經很不錯了,把他們遣散不就得了。”

他說的很在理,李雋他們身在中原,處在蒙古勢力範圍內,李雋卻不顧危險救下了那些要給蒙古人弔死的老百姓,後果非常嚴重。蒙古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會出動軍隊趕來對付他們,而這些老百姓拖家帶口的,走又走不動,絕對稱得上累贅,李雋要是真帶着他們去找朝廷,向南行進的話,無異於自殺。

“我也想把他們遣散,可是他們不走啊。”李雋無奈地雙手一攤,沖段干木道:“能有什麼辦法?”

特種部隊是一支英雄的部隊,創造了很多神話一般地戰績。大名早就傳遍華夏,李雋一打出他們的旗號,無助的老百姓自然把他們當作主心骨,哪裡會輕易離去,李雋費盡了口舌都不能說動他們離去。

老百姓非常堅決,決心跟特種部隊到底,他們說出一句讓李雋無話可說的話。他們的話是:就是死,也要跟着特種部隊!他們的決心如此堅決。李雋只好不得已讓他們跟着。

李雋接着道:“你說怎麼辦?他們回家是必死無疑,我總不能眼看着他們給蒙古人殺害吧?我要是見死不救,我還能是人嗎?他們之所以有今天,還不是因為朝廷的緣故?我說過了,朝廷決不辜負百姓,我要是就這樣離他們而去,就是朝廷對不起百姓。”嘆了口氣。道:“朝廷對不起老百姓已經一百多年了,不能再對不起老百姓了!”

李雋這人有情有義,要他置這些可憐地百姓於不顧,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他無論如何是做不到。

這話也對,自從宋室南遷之後,中原老百姓就生活在中水深火熱之中,無日不盼朝廷光復故土。可是南宋朝廷不僅沒有光復中原,趙構還親手撲滅了中原百姓反抗異族壓迫的火焰,南宋朝廷真地是太對不起中原的老百姓了。

段干木明明知道李雋這話很是在理,嘴上仍然很硬,道:“皇上,你的主意多。你出個主意,把他們支走就是了。”話說得很生硬,臉色已經好多了,不再是黑旋風般的臉色了。

“我不是正在想嗎?”李雋拍拍額頭,道:“這事乍見之下是對我們極為不利,不過,那要看我們如何應對了。要是應對得好的話,壞事就會變成好事,對朝廷有百利而無一害。”

段干木跟隨李雋日久,知道李雋如此說話。肯定是胸有成竹了。雙眼中全是美妙的小星星,急不可待地問道:“皇上。你有主意了?皇上,快說,什麼主意?”

李雋微一點頭,道:“你先去挑一些身強力壯,走路要快,熟悉情況,而又善於應變的老百姓來。”段干木站着不動,直勾勾地看着李雋,他地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想知道李雋的主意。不是他不知道好歹,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好奇了,現在的情況對他們極為不利已經是很高的評估了,準確地說應該是:萬難逃過一劫。

如此困難的局勢,李雋居然有主意,不要說段干木好奇,換作任何人都會和他一般反應。

李雋笑着道:“你呀,就知道好奇。好吧,我說給你知道。朝廷北伐中原馬上就要進行,要是能在中原打入一個楔子的話,我們的勝算就大多了。有了這事,我想過了,就趁機做大,把這些老百姓組織起來,展壯大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到時可以給軍隊以有力地側應。”

南宋軍隊邀擊於外,中原老百姓亂於內,對於南宋有多少好處,這事不需要很聰明的頭腦,只要不是一個特別笨的傻蛋都會想得到,段干木不會不知道這點,很是讚賞地點頭,道:“皇上,要真是這樣,朝廷是必勝無疑!”想了一下,問道:“可是,現在才幾百老百姓,還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怎麼才能展得起來?”

被救下來地那些老百姓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身體嬴弱,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沒有武器,根本就沒有戰鬥力,很難與蒙古正規軍隊抗衡。再說,他們拖家帶口的,難度就更大了。要把他們展成一支強大的作戰力量,不是天方夜譚的話,難度也會很大,大到讓人難以想象。

“你說得很對。”李雋對段干木的說話很是讚賞,道:“你能想到這點,說明你很有長進。現在的中原情勢就好比是一片乾燥的草原,只需要一點火星,就可以展成燎原大火。有了這些老百姓的幫助,再加上朝廷的支持,這事准成。”

李雋是個謙遜的人,准成一詞很少從他嘴裡說出來,他如此說是因為他已經有絕對把握了,段干木很是興奮地道:“皇上,那我去了。”也不等李雋說話,飛也似地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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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大人。”十幾個身強力壯地老百姓在段干木的帶領走了進行。向李雋躬身行禮。對於他們來說,李雋能夠不顧危險把他們從蒙古軍隊地魔爪下救出來,這是救命大恩,不由自主地給李雋跪了下來。

牛遠輝也在其中,他還是穿着他那一身臭氣熏天而又破又舊的衣服。他一進來,整個屋裡一下子充滿了臭味,好象豬圈。

“起來起來。快起來。”李雋忙着扶他們起來。李雋這人特別親切和藹,更不會嫌棄牛遠輝這樣一身臭氣熏天的人。扶着他起來,拍着他的肩頭,道:“你叫牛遠輝?孝子!”非常感嘆。

牛遠輝的行為地確當得起“孝子”二字的稱譽,李雋這話一點也不為過。一個可以代母親去死地人,要是還不能稱作孝子,還能有什麼人當得起呢?

一提到孝字,牛遠輝馬上就想起遇難的母親。雙眼一紅,泫然欲泣,道:“大人,我一身又臟又臭,大人不怕弄髒了你的手?”這屋裡的人除了李雋和段干木外,那些老百姓哪一個不是一身臭氣?段干木領他們進來,好象是帶了一群豬。

李雋笑着道:“臭,當然難聞。我的鼻子還聞得見。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是什麼原因讓你們穿着這身衣服?”右手捏着牛遠輝的衣袖抖抖,看着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