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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巴蜀篇第六十八章大破郭侃

瑟瑟西風中,樹木搖曳,隨着西風的節奏起伏不定,形成一片波浪,要是從空中望去的話,極其壯觀。枯黃的樹葉隨着西風翩翩起舞,仿若穿花蝴蝶般在寒冷的西風中搖晃。

西風,寒冷,凋零的黃葉,並沒影響人們的好心情,一千宋軍在李雋的帶領下,正在森林邊伐木,一個個揮着膀子大幹,熱火朝天,熱汗滿臉,彷彿寒冷的冬季並不存在似的。

森裡邊傳來一片砰砰的斧頭撞擊樹木的響聲不說,還響起一片清越的歌聲。這歌聲是朋友們熟知的《黃土高坡》,領唱的不是別人,正是焦裕。

焦裕光着膀子,掄圓斧頭,一邊朝一株大樹猛砍,一邊唱道:“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他粗喉嚨大嗓子,放開喉嚨乾嚎,聽起來象是狼在嗥叫,要是用音樂水準來給他評級的話,他的音樂修養還在幼稚園水平上徘徊。不過,他這個人有一個好處,就是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評論,只要自己高興,唱得舒暢就行了,自顧自地唱個不停。

五百名宋軍跟着他乾嚎:“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都是我的歌,我的歌。”個個跟着跑調的焦裕唱歌,還能准嗎?好象五百匹野狼看見食物一般嗥叫,很是刺耳。他們還和焦裕一副模樣,自得其樂,不亦樂乎。

這五百名大漢放開嗓子亂唱,另一邊的五百名宋軍一邊揮着斧頭砍樹,一邊叫道:“你們輸了,唱得好難聽。”

也不知道是哪個嘴巴不積德地士卒率先表看法,道:“你們唱的啥子歌。好象哪家的看門狗幾天沒吃肉包子,給餓叫了。”

他的話引起一片大笑聲。不少人大聲叫好:“那是我家的黃三撒。”“阿花呢。”各種各樣的點評之語從他們嘴裡迸出來。

聽着這些俗氣的點評,李雋都忍不住偷着笑起來了。

焦裕把手裡地斧頭一揮,右手中指沖另一邊的宋軍士卒一伸,嗓子放得更開了,唱道:“日頭從坡上刮過,照着我地窯洞,曬着我的胳膊。還有我的牛跟着我。”右手照那些譏笑他的宋軍指指,意思是說那些宋軍是他的牛。

這五百名宋軍中一個反應快的士卒馬上向李雋告狀,道:“皇上,焦將軍在罵我們,皇上,你要給我們做主哦。”

“他這個人就是那種習慣,沒辦法,一唱到高興時就喜歡做點牛動作。撂撂蹶子。”李雋一邊揮着斧頭砍一棵大樹,一邊回答那個士卒。

李雋的話引來一片笑聲,這五百名給罵了地士卒齊聲贊成,道:“皇上聖明啊!皇上太聖明了!”言來非常誇張,同時,也非常輕鬆。氣氛好得不得了。

焦裕一斧頭砍在樹上,放開斧頭,轉過身對五百名唱歌的宋軍士卒吼道:“兄弟們,我們唱完了,要皇上來一。”也不等他們表看法,揮着大拳頭,大吼道:“皇上,來一,來一。”

他的話馬上得到他那隊五百名士卒的響應,道:“皇上。來一。來一。”

為了提高效率,李雋決定來個拉歌比賽。把士卒分成兩隊,他和焦裕各領一隊,一邊拉歌,一邊砍樹,這樣的話,士卒就有精神,干起活來有力氣,燒出來的灰燼自然是多了。

按照規矩,焦裕他們唱完了,自然是輪到李雋他們了。李雋也不推辭,道:“弟兄們,該我們了。我低頭向山溝,追逐流逝的歲月,預備,唱!”

李雋這隊五百名士卒放開喉嚨跟着李雋唱道:“我低頭向山溝,追逐流逝的歲月,風沙茫茫滿山谷,不見我地童年。我抬頭向青天,搜尋遠去的從前,白雲悠悠盡情地游,什麼都沒有改變。大雁聽過我的歌,小河親過我的臉,山丹丹花開花又落,一遍又一遍。大地留下我的夢,信天游帶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點點,思念到永遠。”

李雋學識淵博,不僅仗打得好,國家治理得好,唱功也是不錯,這一唱起來那還得了,這不知道唱過多少遍地《信天游》在他的領唱下唱得婉轉動聽,比起干嗥的焦裕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相差何止萬里。

沒唱得幾句,焦裕這隊本該不唱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其中,一千人在李雋的領唱下唱起這《信天游》,一時間,森林邊響起悅耳的歌聲。

一曲唱罷,士卒們是意猶未盡,焦裕振臂高呼,瞧他那模樣,好象是在面對蒙古百萬大軍似的,大吼道:“弟兄們,皇上唱得好不好聽?”

那還用說,當然是唱得好聽之極,士卒們一齊吼起來:“好聽。”

“弟兄們,要皇上再來一。”焦裕興奮地叫起來,也不管別人的想法,率先喊起來:“皇上,來一,來一。”

他的提議馬上處到士卒們的響應,齊皆叫道:“皇上,來一,來一。”

“真來一啊?”李雋抹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笑着道。

這還用問,士卒當然是巴不得他再唱上一,吼起來,道:“皇上,來一,來一,來一。”一邊吼,一邊跺腳,一時間響起一陣咚咚地跺腳聲。

“那好吧,我就來一哦。”李雋嘴角掛着一抹詭異地笑容,士卒們沒有現,非常開心,做好了傾聽李雋美妙歌聲的心理準備,就只等着李雋唱歌了。

成*人之美是李雋地美德。李雋哪會讓他們失望,唱道:“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吃了我還要拿一包。”

這是兒歌。不會唱地有幾人?士卒們哪會想到李雋如此忽悠他們,又是失望又是好笑。一齊大笑起來,一時間,一片笑聲響起。

焦裕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門子的勁,一斧頭砍在樹身上,唱道:“砍呀砍,砍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吃了我還要砍一刀。”手裡的斧頭不住地砍在樹身上,木屑紛飛,不幾下,這顆快倒的大樹呼嘯着歪倒在一邊。

他這個人正兒八經唱歌的本事沒有,搞怪的本事倒是不小,這一亂唱居然得到士卒們的響應。一齊唱道:“砍呀砍,砍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吃了我還要砍一刀。”一邊唱。一邊猛砍,樹木給他們砍倒一棵又一棵。

到了晚上,山窪外堆起了百多兩百個大火堆,火光熊熊,映紅了半邊天空。

火堆旁邊地宋軍將士們又開始了拉歌比賽,嘹亮的歌聲響徹在原野上。等到歌聲消散,低洼處已經出現百多兩百堆灰燼。

李雋坐在一塊石頭上,打個呵欠就要睡覺,焦裕輕輕走過來,一臉地佩服。道:“皇上。你真了不起,才一天功夫就燒出一萬斤灰燼了。”

“這都是將士們的功勞。歌聲只不過給他們提提神罷了。”李雋謙遜着道:“焦將軍,你也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