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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一刻,我關掉電腦把丁玲拍醒,指着門外喵喵叫喚。

丁玲半夢半醒起來,跟着我在屋裡轉悠,先把貓糧拿出來,在那小口袋裝上八喵份的貓糧。

不得不說一句,迷迷糊糊的鏟shi君,理解能力成倍上升。

接着走到防盜門後面,見我撓着防盜門,便摸索着把防盜門打開。

招呼三野貓帶上八喵份的貓糧,走出門口直接下……等等,怎麼沒聽見關門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防盜門果然沒關,跑回去在往門裡一瞧,只見丁玲耷拉着腦袋,偏偏倒倒的往次卧走着。

……好彪悍啊,估計她睡醒後,肯定記不得現在發生的事情。

算了,在進去叫她關門又得比劃半天,太麻煩了。

我叫三野貓倒轉回來,合力推着防盜門關回去。別說,看人類開關都輕輕鬆鬆的,讓喵來還真有點累。

關好門,領着三野貓先去路易絲那裡遛一圈,問個小問題在直奔正門。

惡犬甲它們早已等候多時了,看見我都一齊迎了上來,張口便問計劃完善的怎麼樣了。

我抬頭望天道:“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本喵是誰?”

“太好了,那走吧!”

“去哪?”

“那什麼城鄉結合部,收拾打狗人去啊!”惡犬甲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左右擺爪着爪子道:“膚淺,咱們這次乾的可是大事,完善計劃只是第一步,還要分工部署,以及熟悉各自的工作。”

“費那勁幹啥?路上邊走邊說唄。”

“你看你,又衝動了不是。我知道你急着救同類,可現在已經天亮了。”我一攤手,說出個殘酷的現實,“這次我們要永覺後患,就不能心慈手……”

說到這我愣了一下,就惡犬甲它們,似乎跟心慈手軟沾不上邊兒。

於是還一種說法,“就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放虎歸山!昨晚我研究了很久,從解剖學上來說,能對人致命的……”

說到這我又愣了一下,解剖學這三個字一出口,惡犬們全都神遊天外了。

只好用它們聽得懂的話來說了,“能把人弄死的地方,就我們能辦到的只有一處,喉嚨!所以……”

“你別所以所以了,就直接告訴我們誰要做什麼就行,搞那麼麻煩幹什麼?”

“我這不是怕你們理解不透徹嘛!”我歇斯底里的吼一嗓子掩飾尷尬,然後招爪讓它們聚攏過來。

走到樹下,我用指甲在泥土上畫了個抽象風格的人形,然後指着比例失衡的脖子道:“這兒,誰有機會誰咬,咬住了就別鬆口,可以甩兩下腦袋擴大傷口,但一定要等打狗人不動了,才能鬆口。”

“你看這多簡單?了解。”

“簡單?本喵還沒說完呢!”我一揮爪子道:“打狗人至少又兩個,也就是說我們必須一次性咬中兩人的喉嚨,不能放跑任何一個。”

“你放心,我們兄弟幾個拼了,死也不會放跑一個。”

“說得輕巧拿根燈草,要靠你們蠻幹,我還用想一宿來完善計劃?”我在一招爪子讓它們靠近些,“你們這樣……”

說完,惡犬們一齊狗脖子後仰,瞪圓狗眼道:“咦~~你好殘忍!”

“……我這是為了誰啊我?是你們要救……”

“不過我們喜歡。”

我……

“等等。”惡犬甲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鐵門是關着的,我們怎麼能在不引起打狗人注意的情況下,遛到院落里埋伏他們呢?”

“問得好。”我贊了它一個,分開它們向外張望道:“這就要一隻耳它們幫忙了。哎,你們誰知道一隻耳它們在那裡?”

五條惡犬和三野貓一齊搖頭。

我把裝貓糧的袋子劃拉下來,“還好本喵有先見之明,來,邊吃邊等。”

“它今天要不過來怎麼辦?”惡犬甲提出問題。

“不會,我出來的時候問過了。以一隻耳得了便宜賣乖的性子,今天肯定還會來,而且是拖家帶口的來。”我說著拍了拍兩道杠,“吃完去門口守着,看見一隻耳就叫過來。”

兩道杠點頭,埋頭一通吞咽,然後貼着牆根往小區正門去了。

我細嚼慢咽的吃着,隨便指着惡犬們說:“先看看你們能咬多高,就拿那棵樹做靶子。不要不情願嘛,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聽過沒有?”

它們搖頭。

我道:“雖然時間不多了,但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嘛。又沒聽過?那就練起來啊!”

經過惡犬們的演示,它們撲咬的高度其實差不了多少,都是差強人意的。如果按照記憶中歪哥的身高來說,它們充其量只能撲到胸口。

所以我必須強調配合了,先把人放翻,然後在咬喉嚨。

這頭說完,兩道杠帶着一隻耳過來了。一隻耳還是嬉皮笑臉的,領着皮皮和芒果,上來就先請安問好。

不過它見我們都神色嚴肅,一肚子的馬屁越說越小聲,還東張西望觀察環境。

果然是挺機靈的,這擔子還真是非它莫屬。我拍着地面道:“蹲好了,不要東張西望的。本喵現在有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這任務關係到好多汪星人的性命,還關係到喵軍團的壯大。”

“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不好吧?”一隻耳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會偷奸耍滑的說道:“我肯定會搞砸的。”

“不會,你只要……”

“會的。”

“你只要……”

“肯定會的。”

“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在發表意見!”我一爪子拍過去,然後瞪着它說:“你的任務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在一個院落的鐵門外叫喚,然後見有人出來就引着他走一段,在被他抓住就行了。”

“嘶~~我肯定會跑……”

我不等它說完,就又一爪子過去打斷它,“跑什麼跑?我們會救你的嘛。再說了,你耳朵怎麼沒的?就不想報仇?”

“元首你的意思是……”一隻耳愕然,估計是想起來曾經往事,想起了深受打狗人的迫害,當即一跺爪子道:“幹了!就算最後救不了我,也幹了!”

哦喲?覺悟這麼高?

我眨巴着眼睛,雖然一隻耳先前就挺直了腰桿,但看上去總是畏畏縮縮的,現在看上去就不一樣了,身形沒來由的就高大了起來。

不過它突然反常的表現,倒讓我準備好的一堆說詞無處釋放,在肚子里翻江倒海。更讓我極不適應,總感覺它高大的身影虛得慌。

它會不會又臨陣脫呢?不行,還是得先讓它練習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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