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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我看你挺眼熟的啊。莫不是什麼慣犯吧。小小年紀。說話倒是很老道。”王劍鋒並不隱瞞認識劉忙的事實。相反。還用話敲打他。上次雖然因此晉陞。但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並不好。

“您是王所長吧。上次你在虎石大廈把輕生者救了下來。我就在現場。我還和你說過話呢。”劉忙主動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同時也暗示對方。我記得你。

“現在已經是我們王局了。”旁邊的徐警官提醒道。

“哇。高升了。”劉忙驚訝道。“救人果然有好報啊。”

這一記馬屁讓王局很是受用。笑道:“別套近乎。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要是真的行兇傷人。認識我也沒用。”既然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多多少少也算幫過自己。王局長就沒打官腔。要說劉忙給他留的印象不算好。但一個面對200多個潑婦罵街能夠戰而勝之的人。估計也用不着下這麼重的手。他動嘴別人就受不了。

“其實事情也簡單。小孩子打架唄。他鼻青臉腫。我輕微腦震蕩。都住院了。我合計着一個學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弄得太僵了也不好。看見他就在我樓下病房住着。就買了點東西去看了看他。想緩和緩和關係。沒想到他不但鼻青臉腫。而且腿也骨折了。可是昨天我打他的時候都扇大嘴巴子來着。從來沒打他的腿。”

王局扭頭看徐警官。徐警官解釋道:“傷者黃兆新的家屬昨天已經到我局報案了。說劉忙行兇。致使受害者黃兆新右腿骨折。有驗傷報告。現在正在立案偵查。上午有同事到礦中了解情況。他們校長說兩人確實打架了。但黃兆新當時腿並沒有任何骨折的跡象。”

王局沉思了一會兒。“如果是輕微的裂紋骨折的話。有可能當時看不出來。”

“他自己走出學校的。”劉忙補充道。

腿畢竟需要承擔身體的重量。就算最輕微的骨裂。傷者也不會像沒事人一樣下地走動。王劍鋒皺起了眉頭。

“他見我進去。以為我是來打他的。瞬間從床上蹦了下來。。骨折有可能這麼利索嗎。我說我想緩和緩和關係。你打我我打你的沒意思。可是你知道他說什麼。他要我坐牢。他要陷害我。”

從床上蹦下來。這就有點誇張了。在場的三位警察都發現了疑點。劉忙所述和龍校長的證言一致。還是有很大的可信度的。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還沒生氣。我都樂了。我說你想得也太簡單了。拿個驗傷報告就想陷害我。只要檢查一下你左腿不就真相大白了嗎。他一聽有些慌了。然後舉起病房裡的那個鋼製圓凳。就把自己左腿打折了。”

“那個凳子我們已經帶了回來。送到物證科了。”徐警官解釋道。

王局又一皺眉。“他自己把自己的左腿砸斷了。”

“是啊。不信你檢驗。那個凳子上沒有我的指紋。”

幾位警官相視一笑。還真是老炮兒。知道不留下指紋。“兇器上沒有指紋並不能證明你是無辜的。你還需要其他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另外。我想問問。他另一條腿是怎麼折的。”

“他打錯了啊。你們沒發現嗎。他驗傷的是右腿。自己敲斷的是左腿。”

“打錯了……”幾位警官一陣惡寒。這也太狗血了吧。

劉忙換上了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誰知道呢。也許他覺得右腿打繃帶行動不方便吧。就把另一邊給砸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孩子太衝動。”

“打着繃帶還打錯了……”

“你的意思是。他發現砸錯了之後。又把自己右腿砸斷了。”

“嗯嗯嗯嗯嗯。”劉忙連連點頭。“太殘暴了。”

“就為了構陷你。”

“是啊。太任性了。”

“你對他做什麼了。你們倆有這麼大的仇。”一直是王局在問話。這次徐警官都忍不住了。

“誰知道呢。可能就因為我比他長得帥吧。”

身為警務人員。心理素質還真是過硬。聽這話都沒人吐。“小張啊。把窗戶開開。屋裡有點憋氣。”

“你的意思是。你們並沒有深仇大恨。他和你打了一架。不惜做傷來誣陷你。因為怕事情敗露。竟然自殘身體。真的將自己的腿打斷。而且第一次打錯了。第二次又把另一條腿打斷。”

“是啊。你們信吧。”

“你當我們傻子啊。”三位異口同聲道。

“這很容易查證啊。他右腿。先看看有沒有舊傷。然後詢問一下驗傷的醫生。至於病房裡是誰動的手。您想想。他兩條腿都折了。要是我打的話。我是一條一條打的。還是兩條腿***的。”

對面的徐警官眼前一亮。扭頭看了眼王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同時打斷兩條腿還是一條一條打斷的。很容易從受傷位置看得出來。如果是先打左腿。後打右腿的話。那他之前為什麼不喊叫。不叫護士。

“小張。記錄。”王局兩眼放光。原來此案真有蹊蹺。

“警官。這是要正是開始了嗎。”

徐警官點頭道:“對。正式審問。”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劉忙哭嚎道。

“嚴肅點。”王局長怒道。剛剛還說得好好的。如果把關鍵的地方記錄下來。應該是對嫌疑人自己很有利的。可這小子怎麼不知道輕重緩急。這時候還耍寶。

“王局。我很嚴肅啊。我是冤枉的。”

“我們不就是問你為什麼是冤枉的嗎。”徐警官解釋道。

“我就是冤枉的。”劉忙道。“記錄啊。警官。筆錄不就得是我說什麼你記什麼嗎。哪個字不會打。我教你。”

記這個有什麼用。剛才還知道為自己辯護。現在怎麼撒起潑來了。看來腦子是有問題。不應該讓他出院啊。

接下來。劉忙真的像腦子出了問題似的。不管警察問他什麼他都不正面回答。翻來覆去就是冤枉二字。弄得三位警官莫名其妙。

警員小張已經把手從鍵盤上拿開了。電腦里除了姓名性別這些常規信息之外。就是冤枉二字。王局抬手示意小張先別記錄。然後語重心長的對劉忙說:“劉忙啊。剛才問話你也說的挺明白。既然不是你打的。你得說啊。光喊冤枉有什麼用。現在你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要珍惜自我辯護的機會啊。你這樣什麼都不說。我們沒法幫你啊。”

徐警官也在一旁解釋。“照你之前所說。你和黃兆新只是打架。並沒有造成嚴重傷害。那一般不會立案。就算構成輕微傷了最多也就是行政拘留處罰。可是如果他的腿真是你打斷的。那問題可就嚴重了。肯定要判刑的。刑期長短要看對方傷勢的嚴重程度了。這可不能兒戲啊。”

“徐警官。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也覺得不是我乾的。但我要是說不清楚。恐怕要面臨著刑事處罰。對吧。”

徐警官和王局又相互看了一眼。這不挺明白的嗎。

“我知道你們想幫我。可是我就是說出花來。也沒法對抗受害人的直接指證啊。對不對。”

徐警官皺了皺眉。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該說也的說啊。總不能就這麼認了吧。不知不覺中。幾位警官都選擇相信劉忙不是兇手了。

“是有一些疑點。可是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你們也不能馬上把我放了。正常走流程的話。是肯定要先看押起來的。甭管是刑事拘留還是行政拘留。拘留已經是必然了。反正是拘留。還浪費那口舌幹嘛。”劉忙倒是不以為意。

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是由受害者親自指證的犯罪嫌疑人。誰也不敢就這麼放了。不過該做的辯護還是要做的啊。難道砸他腿的事情莫非你想認下不成。

“現在不都認證據不信口供了嗎。不用我多說。你們該調查的都會調查。我也相信你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冤枉我。最主要的是。你看。現在都快下班時間了。到時候又是交班。又是吃飯的。拘留前還要體檢。拖拖拉拉的話十二點之前弄不完啊。拘留所的規矩我懂。過了12點就不算一天了。不快點明天一天我白蹲。”

這還真你媽是老炮兒。連看守所的規矩都懂。王局看了看老徐。老徐看了看小張。還用替他考慮。他自己考慮的比誰都周到。得了。直接走流程吧。

“那就這樣。你拒絕承認在醫院攻擊過黃兆新。且之前的肢體衝突也沒有傷害到對方的腿部。至於其他。我就看着寫了。行不。”都是內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負責記錄的小張也不避諱。噼里啪啦的在鍵盤上敲着。劉忙笑道:“對。就是這樣。越簡單越好。”

“行。那就這樣吧。”王局最終拍板。“案件需要進一步調查。犯罪嫌疑人先拘留吧。你沒意見吧。”最後這句問的是劉忙。

“有點小意見。看出來幾位警官都是相信我的。不過您用不着費勁替我上下奔走。三兩天我就出來了。也不用替我找有利證據。拖兩天證據就來了。”

劉忙日記:

1、學生學政治。不學法律。所以。說我們是法治國家。我笑了。明明是一個政治國家。

2、青天白日旗去了台灣。人們渴望青天大老爺。卻不知一塊紅布遮住了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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