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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蘇若彤面前的,是三套非常漂亮的衣服。?要?看書·1?k?a書n?shu·cc

一身是淺咖色掐腰風衣,設計的極為簡潔,修身非常。

一身是一套帶點兒洛麗塔風格的小擺秋裙,主色是黑色和玫紅,還送一頂寬檐帽。

第三身是一件到腳踝處的混色毛衣,帽子非常大,帽尖上綴了個大絨球球,袖口處乾脆收起來,編織成半截手套狀,既可愛又青春。

蘇若彤覺得分外眼熟,這三件衣服是同一個牌子的,屬於京城一家新銳時裝品牌,設計師主要業務接高端私定,它只在京城有三家店面,每款衣服做的都不多,賣完便絕版了。

今年夏天,她和陶羨在京城逛街的時候,進了這家店,當時店鋪已經開始上秋裝,陶羨看上了這幾身衣服,覺得蘇若彤穿上一定非常好看,要買給她。

但比較讓人鬱悶的是,這幾件衣服,都沒有蘇若彤的號,她太瘦了,穿着s碼還嫌大。店員為了留住蘇若彤這個顧客,特意表示,這幾款衣服店裡擺的只是預售款,工廠沒有正式開做,如果蘇若彤要的話,現在可以留尺碼,預訂合身的衣服。

陶羨一聽很樂意,當場付款,只等接貨,可惜夏天還沒過完,他們之間就成了這樣子。

蘇若彤的手輕輕的摩挲一下衣服,抬頭問向正在喝茶玩手機的程嫣:“程老師,這件衣服我很喜歡,但是這個牌子我沒見過,你是在哪兒買到的啊?”

程嫣過來看了一眼吊牌,上面印着的全是法文——皆因為那個設計師同時也在法國的一家世界級設計公司兼職,所以這個牌子是直接在法國註冊的標,但當時蘇若彤問的很明白,這家店的產品只在國內出售。

“是我在法國玩的時候,在街邊小店買的,翻譯過來叫少女的祈禱。”程嫣淡淡說道。

蘇若彤服了程嫣的語言能力,她只看了一眼,便將吊牌上的法文翻譯過來。如果不是這三件衣服是照着她尺碼特別定製的加瘦版,也許真的被程嫣糊弄過去了。

“謝謝程老師。一看書?w?ww·1·cc”蘇若彤道。

她現在越看這些東西,越現不是程嫣能送給她的。因為很多東西,仔細一看,其實都有着她和陶羨共同的回憶。這些服裝和禮物的風格,也儼然符合陶羨的審美觀,卻不是程嫣的。

知道了這個,蘇若彤心裡有些亂糟糟的,胡亂將剩下的禮物拆乾淨,對程嫣說道:“謝謝程老師,您的禮物非常合我心意。”

交代完這樁差事,程嫣心滿意足走了。等她才出門,蘇若彤就對吳媽道:“把東西封起來吧。”

吳媽一愣:“怎麼啦?”

“再叫個快遞來。”蘇若彤道。

吳媽不解其意,問了半天,蘇若彤都不肯說。

京城,陶羨總算是過完這個亂七八糟的年了。

按理說,過年對陶羨,該是非常開心的事情。

一是節目播完,收視率大好,給節目的第三季留下了非常好的一個伏筆,沒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兒,可以好好歇着了。二是每年年後的那段時間,他都有個很長的休假期,能夠抽空給自己放個假,或者選擇充個電,抑或是接一下短期的活,是一年中最愜意一段時間的開頭。

但他心裡總是沉甸甸的,一點兒都放不下來。

他惦記着蘇若彤,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惦記,開車走在路上惦記,步行時惦記,洗澡時惦記,拿着筷子時惦記……

就好像得了一種不思念她就會死的病,完全無法舒展開心情。

今年春天到秋初這段時間,陶羨一點兒做別的事情的心思都沒有,只想這麼懶洋洋獃著。

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陌生的號,但手機智能顯示,這個電話號碼已經被大部分人標記為快遞劉師傅。

“喂,請問是陶羨陶先生么?”電話那端的劉師傅說道。

“是!”

“是這樣,我們這邊有您的快遞,但是太多了,您確定下今天下午您幾點在家,我們給您送過去。一看書?w?ww·1·cc要是有可能的話,您多找幾個人幫着您接一下快遞。”

陶羨一聽,愣住了,問道:“多少快遞啊?”最近他沒買東西呀。

“都是大箱子,得有二十來個吧。”快遞師傅說道。

陶羨感覺不太對勁兒,又問了一句:“是從哪兒來的。”

“我看看啊。對了,是從浙省新海市來的。”師父說道。

陶羨一下子愣住了。

新海市來的?這怎麼回事,明明程嫣昨天告訴她,已經將禮物送給蘇若彤了,這麼多東西,如果都是大箱子,恐怕是蘇若彤那邊將全部的東西退給他了吧,她是怎麼知道禮物是他送的?

陶羨心裡一陣突突的跳,胡亂對着電話那頭說道:“先送來吧,我一天都在。”

也許,並不是蘇若彤將禮物退回來了,畢竟程嫣說過,她看着蘇若彤把所有東西都拆封,一件件查看過的。

他搓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換了另外一個設想:也許蘇若彤的確猜出來是他送的東西,這是給他回禮呢,就像以前一樣。

下午一點多,陶羨再次接到快遞電話,因為他的件兒太多,專門來了兩輛快遞小車送貨。車子被堆得滿噹噹的,全都是陶羨的件兒,看快遞車廂的大小,剛好比兩個集裝箱大那麼一咪咪……

陶羨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四名送件師父一起將一個個大紙箱給陶羨搬上樓,他們度很快,前後二十分鐘,就送完了,等着陶羨簽收。

陶羨面色黑的鍋底一樣。

這些紙箱基本上都一樣大小,除了其中一個——這個特別大,有普通紙箱的兩倍大,他沒猜錯的話,裡面一定裝的是他送給蘇若彤的沙。

去年蘇若彤在家裡住的時候,他好幾次想把家裡的傢具換成適合蘇若彤的舒服傢具,可是一直都換上,他覺得自己虧欠蘇若彤一份舒適,所以在看到這款號稱有史以來最舒服的沙時,第一時間講它拍了下來。

他用美工刀劃開了那個大的紙箱子上的封膠,露出來的,果然是那張乳白色的蛋形軟沙。

“先生,要不要我們幫您抬出來驗貨。”快遞小哥熱心的問道。

“不用了!”陶羨的腦門上青筋直露:“這快遞我拒簽,哪裡來的,哪裡回去。”

“啊?”四名快遞小哥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這個陶先生是玩他們的吧。

“抬走吧。”陶羨冷冰冰說道。

“您看,您能不能再檢查下別的箱子,別的箱子里的貨物,不一定不合您意。我們多等會兒,您跟貨的人商量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好好溝通一下。”其中年紀比較大的一個委婉的說道。

如果這二三十大箱的東西都被退貨了,他們也不好做啊。

“過來!”陶羨伸手摸出錢包,捏出一沓錢,拍在紙箱上:“這是運費。就當我再給她原路寄回去。”

快遞小哥們一陣冷汗,有錢人的思維,果然不是凡人可以了解的。這個小區里住的人非富即貴,就陶羨這複式大房子,沒有八位數下不來。

虧得他們幾個非常敬業,身上傢伙什齊全,立刻幫陶羨稱好了重量,算過錢,甚至幫他填了回寄的單子,然後抬着東西,麻溜的下樓去了。

等送走了這些快遞,陶羨覺得自己心口還在一跳一跳的疼。

他早知道蘇若彤聰明,也有會猜出來這些東西是誰送給她的。但是他沒想到,她竟然可以絕情到這種地步。

她難道一點兒都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就是在求她諒解么?

真是個冷心腸的小東西!他該拿她怎麼辦啊?

捂着胸口,陶羨低着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有生之年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無能為力。

這一呆,陶羨就呆到了晚上,家裡黑洞洞的,他不想開燈,他有些餓了,可是不想吃飯,就想這麼坐着。

忽然,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陶羨摸起來一看,是趙凱打來的。

他答應過趙凱和姜明明,幫他們想想辦法,讓蘇氏酒樓在京城的名聲徹底打響,到時候讓蘇氏在這邊也開一家正經的店。只是年前他忙節目,脫不開身,而過年的時候趙凱他們閉門回家過年去了。

這麼一拖兩拖的,拖到現在,才聯繫陶羨。

陶羨懶洋洋接起電話:“喂!”說實話,他現在挺不想幫趙凱他們忙的。

明明之前他跟趙凱和姜明明說過,要他們多在蘇若彤跟前說說自己好話,但這倆肯定是沒做的,不然蘇若彤也不會退他送去的禮物。

“陶先生,您最近還好吧,我們從新海一回來,就遇上幾個大顧客,忙亂的腳後跟打後腦勺,沒顧上跟您聯繫,您不會怪罪吧。”姜明明在電話那頭笑眯眯的說道。

姜明明這人的情商比趙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本來他這麼說,陶羨應該挺有興緻的問他幾句是什麼大客戶,但陶羨現在心情不好,根本沒問,而是懶洋洋說道:“哦!”

聽陶羨聲音不對,姜明明愕然一下,小心翼翼對趙凱使個眼神:“陶先生啊,咱們年前說,等您有空了,給我們指教指教,您看您最近什麼時候有空啊。”

聽到趙凱和姜明明的聲音,陶羨就有些煩。忍了又忍,陶羨想着之前他生病住院的時候,天天都吃着這倆做的病號飯,他倆一分錢沒收過。

後來有幾個朋友想包場在蘇氏酒樓京城分店吃飯,姜明明他們看在陶羨的面子上,也答應了,欠下的這些人情,都得還,說道:“我今天就有空,現在就去找你們吧。”

姜明明和趙凱一聽,心中大喜,在電話里連連表示,自己現在就有空,歡迎陶羨前來。

陶羨摁亮燈,隨意穿上西裝外套,整了一下衣服,就準備朝外走去。才到門口,就聽見咔擦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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