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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注意到金子煕跟夏小涼目光的時候,手一抖,險些把手裡的磨刀石給扔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看着金子煕跟夏小涼,夏小涼就把她跟金子煕爭論的問題拋給了凌楓,讓凌楓來判斷到底誰說的對?

凌楓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然後瞅瞅金子煕,又看看夏小涼,最後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知道。

"那你說,你跟着誰吧?反正我要去左邊。"夏小涼雙手掐腰,瞪着凌楓說道。

凌楓瞅了瞅金子煕,金子煕做了一個她要去右邊的動作,凌楓低下頭好像是沉思了很久的樣子,最後站到了金子煕旁邊。

氣的夏小涼跺了跺腳,轉身頭也不回的掀開左邊的黑色布帘子就走了進去。金子煕沒有想到夏小涼為什麼要這樣堅持,思索了一會兒,金子煕嘆了一口氣,還是選擇走了右邊。對於這件事,金子煕自責到現在,如果當時她能攔住夏小涼,可能就不會有以後發生的那些事情了。

金子煕選擇進右邊的房間,布帘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掀起來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重量。在這裡也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金子煕可以進去,凌楓卻進不去,他的面前就跟有一層無形的薄膜一樣,怎麼也走不過去,最後凌楓急了,雙手舉起磨刀石,狠狠地砸在身前,那層膜應聲而破,凌楓總算是跟了進去。

這個房間一進來就有種陰冷的氣息,房間里沒有任何的擺設,連床都沒有,只是在對着門的地面上擺着一口白色的棺材。

一般來說,人死後下葬的棺材都是黑色的,是用墨汁一遍遍塗的。這白色的棺材就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了,更加奇怪的是,棺材蓋沒有完全蓋上,只是蓋了大半,如果一個人躺在裡面的話,應該是只蓋住了胸部以下的部分,胸部以上都沒有蓋上。

難道這只是一具空棺材,裡面並沒有人?金子煕曾經聽父親跟她說過,在舊社會,上了年紀的人,都是自己給自己做棺材的,他們會買好棺材板,然後每天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用刷子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刷上墨汁,目的就是讓棺材黑的透亮。等到老人百年之後,可以有個好一點的房子。

金子煕邁步就想要走過去看看,衣服卻被凌楓拽住了。金子煕回頭一看,凌楓臉色刷白,身體抖動不已。

"怎麼了,凌楓?"金子煕關切的問道。

"別去,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裡是是非之地,咱們趕緊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凌楓拉着金子煕就打算離開。

但是金子煕卻站住沒動,告訴凌楓,讓凌楓先出去等着她,隨後她就邁步走到棺材前。

這具白色的棺材有一米半高,按現在的話來說,這可是高大上的豪宅了。金子煕走到棺材附近,仔細觀看。看完之後,嚇得倒退好幾步,險些把身後的凌楓給撞倒。

這具棺材裡面,躺着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茅老頭,只不過棺材裡面的茅老頭穿的是壽衣,看那壽衣的質地款式最少也是舊社會地主級別才能有的,很顯然不是現代的東西。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原本茅老頭微閉着的雙眼,卻在金子煕探頭觀看的時候,猛地睜開了,死死的盯着金子煕。眼睛沒有黑眼球,整個是灰白色的,就跟現在的白內障差不多。

這才嚇得金子煕後退了兩步,但是碰倒凌楓,讓金子煕從害怕中清醒過來。看了看手裡的桃木劍,心裡話:我可是能捉鬼的人,怎麼真的遇到了,反而要怕了。

金子煕把桃木劍交到左手,右手拿出一張定身符,這定身符對殭屍粽子最有效了,然後邁步走到白色的棺材邊,再次探頭看去,棺材內躺着的茅老頭閉着眼睛,臉上是一副很溫馨祥和的表情,就跟睡著了一樣,眼睛也沒有睜開。

金子煕長出了一口氣,這隻要不是殭屍或者粽子,還是不難解決的,金子煕收起符紙,打量着整間屋子,這裡除了這口棺材真的是啥也沒有。一共也就十來平方的地方,一眼就能看過來。

突然金子煕聽到有指甲划過玻璃的聲音響起,金子煕一驚,尋聲望去,聲音是從白色棺材裡面傳出來的。金子煕再次看了一眼棺材裡,茅老頭還是一動不動的,但是那個刺耳的聲音卻越來越響。

金子煕也是藝高人膽大,把頭探進棺材裡,想要仔細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原本躺着的茅老頭,上身直直的坐了起來,要不是金子煕反應迅速,都能跟金子煕碰在一起,金子煕身體極速後退。

茅老頭坐起來,他伸手把棺材蓋給推倒一邊,站了起來,儘管他的衣袖很長,但金子煕還是看到他鋒利的指甲,指甲上面還有着散碎的木屑,看來剛才的聲音就是這茅老頭髮出來的。

茅老頭背對金子煕站在棺材裡,突然他的脖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身體還是後背對着金子煕,但是頭卻是臉對着金子煕。

金子煕幾乎忘記了拿符紙那件事,原來說跟做是兩碼事,她就感覺到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握着桃木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們怎麼來到我家了,我跟你們的父母有約定,互不干涉的,還不快走。忘記今天看到的一切。"就在金子煕嚇得顫抖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金子煕想要回頭,卻發覺身體僵硬的回不過去。那茅老頭的身體明明在金子煕的前面,這個聲音卻在金子煕身後傳來。

"啊!"凌楓的一聲大叫,總算是讓金子煕得以快速的恢復過來,可是緊接着就聽到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這聲音還是在金子煕的身後傳出來的。

金子煕發覺手腳可以動彈了,趕緊向旁邊躲閃。回頭一看,原來站在她身後的居然是茅老頭,這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剛凄厲的鬼叫聲也是茅老頭髮出的,金子煕看到他抱着自己的腳,臉上因為痛苦都有些扭曲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這時候一直站在棺材旁邊的凌楓,一邊說著一邊向金子煕身邊跑。

這讓金子煕有些茫然,看樣子應該是凌楓做了什麼讓茅老頭痛苦的事情,那具站在棺材裡的身體,也是一臉痛苦的表情。

他想要從棺材裡面出來,但是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把他給拉住一樣,讓它沒辦法動彈。它只能是惡狠狠地看着凌楓,卻無能為力的樣子。

茅老頭也是如此,身體就跟被定住了一般,金子煕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茅老頭的右腳都被壓扁了,隨後把頭轉向凌楓。

"子煕!這不能怪我,剛才他突然從你身後出現,我一害怕手裡的磨刀石就掉到棺材裡面了,正好砸到他的腳上,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凌楓說完有些驚恐的看着金子煕說道。

金子煕這才知道茅老頭痛苦的原因,不過這一塊小小的磨刀石,居然可以把鬼給砸傷,也的確是讓人意想不到。

"既然你倆也並不是故意的,那你倆走吧,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亂說,我會去跟你們家的大人協商的。"茅老頭的腳儘管都癟了,但他還是很大度的說道。

金子煕心裡清楚,這不過是因為茅老頭不能動彈,拿金子煕跟凌楓沒有辦法才這樣說的。

如此大好的機會豈能錯過,都說除惡務盡,尤其是父親說過對於鬼怪不能存有容忍之心,不然必反遭其害。

金子煕拉着渾身顫抖的凌楓,一邊向門口退,一邊抓了一把符紙拿在手裡,對於這樣的鬼,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要讓它沒有任何機會才行。

可就在金子煕跟茅老頭的身體相錯之時,突然茅老頭身體上如同着了火一樣,身體表面籠罩着一圈紅色的光暈,茅老頭的鼻子里居然真的有煙冒出,這是人氣急了的表現。

"你們也太欺人太甚了,這就怪不得我了。"茅老頭雙手不停的結印,一道道靈力的光暈隨着他的結印而成型。

金子煕一看不好,也顧不得出手了,一拉凌楓就打算從門口衝出去,可是已經晚了。

茅老頭伸手如刀,居然斬在自己被砸的小腿處,他的小腿被斬斷了,沒有血流出,棺材裡的那具身體也可以動彈了,從棺材裡跳了出來,也少了右小腿,那具屍體跟茅老頭合二為一。

茅老頭伸手一抓,儘管相距有個兩三米的距離,但是金子煕跟凌楓還是被抓住扔進了白色的棺材裡,隨後棺材自行的關閉,儘管金子煕躺在棺材裡,卻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

茅老頭伸手一抓,白色的棺材居然離地而起,縮小成一米半長短,半米來高,儘管棺材變小了,但是金子煕跟凌楓卻並不覺得裡面擁擠。也不知道茅老頭用了什麼法寶,居然把白色的棺材給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