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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不用張貼什麼符紙呢。因為她本來就是鬼。而且還屬於厲鬼的範疇。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不出來救我了。如果是林幻兒。不管怎樣她也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我有些忿忿的蹬了小壇一眼。小壇居然朝着我伸了伸舌頭。隨後做了一個剪刀的手勢。朝着我冷哼了一聲。

"這裡的確適合鬼居住。陰氣太旺盛了。"小壇說完這一句後。就不再言語。

原本路上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也不見了。天上居然掛上了清冷的月牙。還有幾顆星星在眨着眼睛。

這條路絕對不是我來時走過的路。走了大約有兩三里路的樣子。前方出現了一道富麗堂皇的宅院。

紅牆綠瓦。高大的門樓。大門敞開着。門上掛着兩盞白色的燈籠。燈籠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奠字。

門前人來人往。穿戴的服飾五花八門的。我居然還看到有幾個穿着清朝官服的。看來這家。在這裡應該屬於名門望族。

我正打算進去。小壇拉住了我。

"怎麼了。為什麼不進去。"我不解的問道。

"你沒看到。每個進入的人。手裡都拿着東西嗎。咱們這樣空着手進去。不好吧。"小壇說道。

我看了一下。的確是如此。每個進門的賓客。不對應該是鬼。都會在大門樓附近登記一下。手裡或多或少的拿着東西。人家結婚。這不帶禮金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

那怎麼辦。咱這身上也沒有死人能用的東西啊。尤其是我。現在上身啥也沒穿。下身還裹着洛曉寒的一條裙子。就跟要飯的一樣。我低頭看着自己的穿着。搖了搖頭。

小壇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也就是有五六秒鐘。小壇突然面現喜色。

拉着我跟洛曉寒就朝着旁邊的一條岔道。走了過去。我有些不解。剛想要問。小壇朝着我擺了擺手。

走了有五六十米的樣子。這條路應該是走的人很少。不對。是走的鬼很少。所以路上雜草叢生。小壇拉着我跟洛曉寒。蹲在草叢中。這一下子我就明白了。這小丫頭居然帶着我劫道。

小的時候真的曾經羨慕梁山一百單八條好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氣概。可是沒想到這麼快輪到我了。

洛曉寒一臉疑惑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小壇。我實在有些不忍心了。就湊到洛曉寒的耳邊。跟她嘀咕了兩句。這火星人聽完居然兩眼放光。一臉好奇興奮的表情。這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啊。這不會讓我帶壞了吧。

我內心深處深深地不安加自責。我決定以後一定要到孔子面前深深地懺悔。為我把一個好學生帶壞了。

洛曉寒看我一臉苦相。忙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有些想家了。

就在這時候。前方傳來了一陣歌聲。唱的居然是流行歌曲。洛曉寒還想多問我幾句。但是被小壇給攔住了。小壇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說實話我沒辦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現實生活中。我儘管不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起碼我也是愛祖國愛人民的有為青年。從來沒做過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不對!是劫道的勾當。不過內心居然有些小興奮。

但是一想到。我們劫道的對象居然是鬼。我就又泛起嘀咕來了。這要是遇到一隻小鬼還好。真要是遇到一隻厲害的。我們仨能行嗎。心裡就有些七上八下的。

這時候。小壇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些黑色的泥巴。塗抹在我的臉上。還有上身。隨後在我強烈抗議。嚴正交涉無果的情況下。強行扯掉我裹在下身的裙子。我再次一身輕鬆的暴 露在大家的面前。

當然即便如此。我下身也沒有躲過兩人惡作劇般的塗抹。而且兩人居然還在那裡現場教學加評頭論足半天。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真是這輩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到兩個女流氓。很快我就發現。我自己跟非洲人一樣了。這一身泥巴抹得。不穿衣服都看不出來。

這時候。那個唱歌的人出現在我們三人的視野中。兩個女人給我做了一個上的手勢。

媽媽咪呀。原來是讓我一個人去啊。我還以為是一起去呢。這我可不能答應。我搖了搖頭。表示堅決不行。要去就一起去。要麼就都不去。

兩人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勸我。什麼我是男人。什麼什麼的。

我義正言辭的回絕。並且告訴她倆這不是男人不男人的問題。這已經嚴重干涉了我的思想。對我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最後兩人見嘴皮子不能解決問題。幾乎是同時動起手來。我都不知道最後是誰一腳就把我踹到路上了。

就在我分析剛才那一腳。從出腳的速度。出腳的力度。還有出腳的角度來看。誰的可能性更大的時候。"啊。"的一聲大叫。把我拉回到現實中來。我這才知道我居然差點就撞到來人的身上。

還沒等我看清來人模樣。來人大叫一聲"鬼啊。"隨後轉身就跑。他手裡也不知道拿的什麼東西。也不要了。隨手扔在路邊。

"唉。你別跑啊。我還有事問你呢。"我抬腳就追。那位問了。人都跑了。你追什麼呀。我追什麼呀。我這還沒衣服穿呢。我可不得追上他。要點衣服穿。

"你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前面的人一邊跑一邊說道。

"不是。你等等。我有其他的事情跟你商量。"我盡量把語氣放的平緩一點。不能嚇着人家。

"我不等。這大好的天氣。居然會有劫道的。嚇死寶寶了。"來人根本就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

"你爺爺的。你都他奶奶的是鬼了。你怕個屁啊。"我也是急了。這小子絕對屬兔子的。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我眼看就追不上了。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對方停下了。我一個收勢不及。差點撞在這人身上。

"挖槽。兄弟。謝謝你啊。你這要是不提醒。我差點都忘記。我他媽的是鬼了。我還怕個球。"來人迴轉身看着我。微笑着說道。

"就是啊。你怕個球啊。我是真有事找你。"我站住身形。喘着粗氣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哥們兒。你這是怎麼死的。你這打扮夠新潮的啊。你不會是去海底弄什麼海藻泥被淹死的吧。"來人伸手就要碰我身上的污泥。

我趕緊躲開。兄弟一言難盡啊。

"你放心。別的沒有。哥們兒有的是錢。還有人脈。不對現在應該說鬼脈。有事兒您說話。"這傢伙還是一個熱心腸。胸脯子拍的震山響。

"那就好。江湖救急。你先給我點錢。然後把你這衣服給我。"我感覺我絕對是有史以來。最溫柔的劫道的。

"好說。好說。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來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錢來。我一看面值都是上億的。真不知道這地府通貨膨脹這麼厲害。這麼大的錢不會買不到一根火柴吧。

我也不跟他客氣。伸手就把錢拿過來。想裝到口袋裡。這才發現我身上根本就沒衣服。哪兒來的口袋啊。

"兄弟。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得了。我這着急用。"既然錢沒地方放。我只能是拿在手裡。繼續溫柔的以商量的口吻跟來人說道。當然我在來人還沒有點頭同意的情況下。就去解他的衣扣。是我做的欠考慮了。

"唉。哥們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跟你說哈。你要錢。我給了。你可以拿錢去買啊。我這身可是名牌皮爾卡丹努牌的。老貴了。要不是為了這套衣服。我還不至於這樣呢。“來人打開我的手說道。隨後抱緊膀子。就是不給我衣服。

"你給我。"

"我不給。"

"你快給我。"

"我不能給你"

…………

就在我倆僵持不下的時候。在來人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手裡拿着一塊兒板磚。一板磚砸到來人的頭上。

"你居然有幫手。"來人說完眼睛一閉。就摔倒在地上。

我一看。小壇右手舉着一塊板磚。左手掐腰。一副女流氓的架勢。

"兩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你倆以為這是談戀愛呢。整個三五年的。還不趕緊直奔主題。真讓人感覺到悲哀。你幹啥行啊。"小壇朝我撇了撇嘴說道。

"你夠了哈。我又不是你的誰。少在這裡埋汰我。"我反駁了一句。隨後蹲下身子。把來人的衣服脫下來。然後穿在我身上。我這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居然混成扒死人的衣服穿了。

臨走我有些於心不忍。就給這哥們兒扔下了幾張大票。都是面值過億的。心疼的我不行。還不忘默默的跟他說了一句。不用還了。

洛曉寒這時候也走過來。手裡提着一個禮盒。就跟咱們家裡中秋節包裝月餅的禮品盒一樣。現在什麼都有了。趕緊的去吧。越晚王剛跟小溫可是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