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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兒!咱們在世人眼中是修士,但是他們何嘗不把咱們看做是另類。能通陰陽,看起來瀟洒,實際上是迫不得已,誰願意整天跟陰魂鬼怪打交道。如今不同了,只要是恢復魔族統治,那才是咱們的樂園!"林戰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

"爺爺!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嗎?你還看不出來嗎?咱們不是魔?不管誰來統治,咱們都不是根本,你真看不出來嗎?"林幻兒反問道。

"幻兒!爺爺求你了,你就答應爺爺吧!我年紀大了,必須要搏一搏。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呵呵呵!爺爺!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吧?你還是想要那永生是嗎?都是永生惹得禍,你以為魔王真的會給你永生嗎?你為了自己不惜拋妻棄子,你還是人嗎?"

林幻兒越說越激動,銀牙緊咬,手指着林戰罵道。

直到現在,我算是聽明白了,這所有的事情,原來都是林戰搞得鬼,他要做的就是把魔族放出來,可是這跟林幻兒有什麼關係?

還有他說的應劫之人又是怎麼一個意思?反正不管怎麼說?林幻兒至關重要就是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林幻兒留在身邊,不然真要是讓他們把魔族放出來,這事情還真的不好辦!

想到這裡,我上前一步,把林幻兒擋在身後。

"林老爺子!我不會讓你傷害幻兒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話:是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電話?什麼電話?"

林戰反問了我一句,從他的反應我可以看出他並不知道電話的事情,我也就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看來這打電話的另有其人,這人好像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這人到底是誰呢?

"爹爹!"

"主人!"

"接下來怎麼辦?"金落落跟嘯月狼王,溝通完了感情,都走到我身邊,原本圍觀的那些動物也都緊隨其後。

"落落!它們戰力如何?"我用手一指身後的那些動物,問道。

金落落搖了搖頭,苦笑一下。

我咬了咬嘴唇,這些黑衣人少說也有一兩百人,而我們也就四個人,這差距太明顯,如果還要分出人來保護這些動物的話,這仗就沒法打了。

"爹爹!切莫驚慌!我的這些朋友們有辦法自保,無需咱們擔心,為今之計先想辦法應對這些黑衣人,他們都可以魔化,並不好對付!"金落落想來是曾經在對方手下吃過苦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葉天!讓我進入收妖瓶!只有我的三魂六魄齊整了,才有一戰之力,如今的我好似殘魂一般!幾乎毫無戰力,還是個累贅!"林幻兒拍了拍我的肩頭小聲說道。

該死!我太着急了,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我趕緊拿出收妖瓶,林幻兒的魂魄鑽進收妖瓶,在她的身體完全進入收妖瓶的時候,一個瓶塞出現,塞住了瓶口。

我把收妖瓶掛在脖子上,現在更好了,我跟嘯月狼王還有金落落三人要面對這眾多的黑衣人。

"葉天!你們三人沒辦法阻擋我們,把收妖瓶給我,這樣會很危險,幻兒強行合體很容易迷失自己。"林戰臉上有些焦急的說道。

"抱歉!我並不信任你!"我抱着膀子,把狼牙拽出來,嘯月狼王化作護手,進入狼牙,我這還是第一次跟嘯月狼王如此戰鬥。

以前都是把嘯月狼王放出去,依靠它的隱身功能出其不意的攻擊。現如今,把狼牙握在手中,有種水**融的感覺,彷彿這狼牙就是我手臂的延伸。

金落落的武器很簡單,就是一個和尚的木魚加上木魚錘,我都懷疑這小子是哪個佛爺的轉世,不然他怎麼老是念佛家咒語,還有佛家誦經念佛的木魚。

"葉天!你聽我說!幻兒現在在收妖瓶中很危險,她自己強行的讓原本分離的魂魄合體,危險重重,你把收妖瓶給我!"林戰一副着急的神色。

"少廢話!我說過我不相信你!要戰便戰,廢話真多!"

我一揮手中狼牙,沖了過去,這在氣勢上咱可不能露怯。

但是金落落顯然比我更快,他衝到我前面,左手木魚,右手木魚錘,擋在我的身前。“爹爹!一旁觀戰!我今天就來會會他。”

看到如此狀態的金落落,林戰嘆了一口氣,一揮手。

他身後的黑衣人都向前邁了一步,把林戰給護在中間。

這些黑衣人身體外面魔氣繚繞,一股股黑氣衝天,煞氣聚頂!這股力量震懾天地,讓我通體生寒。

此時的金落落已經盤膝坐在半空中,如果不是因為它是兔子模樣,我真以為是一位得道高僧在做法事。

它身體後面居然出現巨大的如來佛祖法相金身,法相金身金光繚繞,**肅穆,一派佛法無邊的模樣。

"主人!你這兒子可了不得,它居然可以三花聚頂,出現佛祖法相金身,來頭不小!"嘯月狼王發著感慨。

佛祖頂天立地的金身對上黑氣繚繞的妖魔,好一番驚天大戰,佛祖如來神掌,妖魔魔氣衝天!

但是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幾番交手下來,我看出金落落就有些吃不消了,入定的身體搖搖欲墜,嘴唇哆嗦,說出來的佛法也就磕磕絆絆的,那個佛祖的法相金身也有些模糊起來。

反觀對方卻越戰越勇,魔氣化作一隻尖嘴的黑色烏鴉,通體烏黑,遮天蔽日。身體颶風一般沖向佛祖的法相金身,翅膀舞動,飛沙走石,嘴裡發出的鳴叫可以刺入人的骨髓,讓人毛骨悚然。

金落落看到此情此景,眉毛立了起來,原本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手中木魚錘敲打木魚越來越急促,聲音帶着穿透力,如同一支支利箭射向魔氣所化的黑色烏鴉,黑色烏鴉毫無懼色利爪伸出,無數的利箭被它拍散,黑色烏鴉攻勢不減,這些利箭並沒有阻擋住它的步伐,它龐大的身軀穿過佛祖如來的法相金身。

佛祖法相金身的胸口位置被洞穿,一個黑色的漩渦在佛祖法相金身胸口出現,黑色金烏也並沒有因此離開佛祖的法相金身,而是以黑色漩渦為中心伸展出一條條黑色的裂縫,幾乎瞬間就鋪滿了佛祖的法相金身,如今佛祖的法相金身給人的感覺異常詭異,黑色的線條鋪滿身體,佛祖的法相金身黑黃相間。

金落落的身體在此刻,好像也受到那些黑色魔氣的侵染,敲木魚的手竟然敲不下去了,彷彿被什麼給牽引住了,原本酒紅色的兔眼,變成純黑色,一道道強大的黑色魔氣從金落落的身體裡面升騰而起。

"落落!"我大叫一聲衝過去,剛才我就打算攻擊的,是嘯月狼王告訴我它的攻擊根本滲透不過去,這些被魔氣浸染的黑衣人現在如同一個整體,這主要跟我的實力太弱有關係。我就沒有出手,怕給金落落添亂,剛才看金落落憑藉著一己之力就可以抵擋住眾多魔氣浸染之人的攻擊,我還為它高興,現在突然之間呈現出這樣的局面,讓我有些意想不到。

可就在我要到金落落身邊的時候,金落落突然高舉雙手仰天大叫,它身上的兔毛也在發生變化,原本灰色的普通兔子,現在變成黑色的了,它轉身看了我一眼,這眼神我太熟悉了,居然跟那天林戰從覺醒池站起來時的眼神是一樣的。

這一眼讓我再一次通體生寒,止住前進的步伐,迅速後退,好在金落落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就立即回過頭去,手中的木魚錘瞬間變大,身上魔氣繚繞,原本如來佛祖的法相金身也已經魔化,原本一派祥和的面容變的異常猙獰,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站在人群中的林戰目光銳利,眼神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好像沒有預料到金落落會突然魔化,所以一時之間摸不清楚頭緒,短暫的停止攻擊。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金落落手裡的木魚錘變得無比巨大,看起來就如同一桿降魔杵,金落落身後的如來佛祖法相金身伸手抓住降魔杵,狠狠地砸向面前的黑衣人。

林戰此刻也大叫一聲,身上無窮的魔氣涌了出來,一百多個黑衣人也彷彿感受到金落落降魔杵的威脅,紛紛晃動身軀,更加強烈的魔氣也從他們身上湧出。

一個巨大的黑色魔盾形成,把所有的黑衣人都籠罩其中,降魔杵重重的砸在魔盾之上,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我有種七孔流血的感覺。

金落落如同瘋魔一般,尤其是它身後的如來佛祖法相金身陷入癲狂,不知疲倦的揮舞着降魔杵,叮噹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不得不再次退後,在如此的戰鬥面前,我的力量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主人!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你兒子有問題?我感覺它不僅僅是魔化這麼簡單?"嘯月狼王現出身形,趴伏在地上,我知道它的意思,它想讓我騎着它離開。

我伸手撫摸着它柔順的毛髮,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金落落,這個跟我有血緣關係的兔子,它是我生出來的,在它的身體裡面流淌着我的血,我不會丟下它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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