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夬符世界自然是很大的。但蜇侄出沒的區域,距離這地方卻不算遠。它出沒此地,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正好找它算帳。”瑤妊獰笑的聲音在李游心底響起。這讓李游心裡頓時生起一絲的寒意。瑤妊看來也不是易與之輩,這傢伙一樣睚眥必報,不可輕易得罪。

李游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詢問下去。瑤妊決定要去找蜇侄麻煩,他除了贊同之外,也沒別的方案。不過這樣的事情,根本沒必要跟黑古打招呼,只要遠遠跟上黑古一行人就足夠了。

李游最關注的,還是夏國的立國君主的來歷。很快他就把問題轉向了歷史方面。

“初代君王名諱的確為履癸……”聽到李游直呼夏國高祖的名號,黑古兩邊的太陽穴都鼓起來。他倒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害怕。這意味着李游對夏王室沒有多少敬畏,這樣的強者,可相當可怕了。

“得想個辦法,嚇一嚇這群無法無天的傢伙……”黑古心中也暗暗想着。他心中開始為夏國安危着想了。四個如此強大的傢伙一旦出世,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他難以料想。但他清楚,在整個夏國,估計也找不出足夠與他們匹敵的強者。

李游耐着性子,聽黑古講述王族的歷史。

夏國在崛起之前,夏族不過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個力量中等的部族。而忽然有一天,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火光散去之後,履癸便出現其中。因而履癸被夏族當為神人而接納。不僅如此,履癸的神秘光彩,也為他贏得了其他部族的崇拜,因而一時間,麾下迅速聚集了許多力量。

隨即在往後的數十年間,履癸便帶着這些追隨他的部族,在這個世界裡開拓進取,征服了一個個部族,將許多智慧異族逐出了平原世界,並且在險要之地建立了關隘城池,進駐軍隊,建起防禦陣線,又廣封追隨他的部落為國,分封諸侯。

而諸侯國也效仿着履癸的行為,率領軍隊開拓蠻荒之地,將夏國的領土不斷朝着未知的地區遞進。

履癸即位八十一年。在這八十一年裡,夏國的疆域也是歷史上最大的,其他的智慧族群,在履癸的的強大之下,難有容身之地,紛紛逃到生存環境極其惡劣的地區,不敢越過履癸所劃定的地區半步。

履癸留下了煌煌功績,也給王室留下了許多爛攤子。他與這世界的神明留下的契約就有十多份,因而獻祭也就成了王室和整個夏國最沉重的負擔。

當然,獻祭和收穫原本就是等價的,王室通過獻祭,讓王室的力量始終維持着強大的狀態,布威四方,諸侯不敢對王室有任何的違背,這就是王室保持超然身份的原因。

甚至許多諸侯國看到了王室獻祭所得到的好處後,蠢蠢欲動,秘密派遣出強者進入深山秘境,尋找可能存在的神祗,試圖與之取得聯繫,獲得庇護的力量,使得自己更加強大。

面對這種行徑,王室固然是不允許,也明令禁止。但這種事情,不管訓斥多少次,也不可能讓諸侯放棄可以讓自己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的行為。

“你可以走了。”

李游又就夏國的情況詢問了一遍之後,確認從黑古口中再問不出點什麼之後,李游便示意黑古可以滾蛋了。因為王室始終保持着強大,治下的諸侯也相對平穩,除了異族比過去更加強大,對邊關形成的威脅更加嚴重外,就沒了別的新鮮內容,跟夏克之前所說的,差異並不大。

黑古如蒙大赦。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走。而夏克則哭喪着臉,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你不會也想留他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蚩尤別起兩手,對着夏克打趣說道。

“沒……沒有……”夏克笑得很是艱難。之前他還真是想這樣說。當然,動機可不是單純留客吃飯那麼簡單,而是想和黑古消除誤會。如果不是有李游一行人在,若是黑古朝他索要青麟獸,他只有獻出一途。與官府甚至王族特使做對的勇氣,夏克可沒有。

李游一眾自然也不會留下來等一頓飯,等黑古一行人離開之後,他們便離開了村落,遠遠跟了上去。

沒出幾里路,李游便在路邊發現了一個倒斃的屍體。屍體的腦袋被拍成稀巴爛,但從體形看,死者很可能就是夏克口中的衛宏。此人朝黑古告密,結果卻把黑古送到了李游面前,丟了好大的臉。黑古如何容得他安生,將自己的怒火都發泄在他的身上了。

“這傢伙倒是倒霉……”

李游看着地上的屍體嘆了一口氣。但他同樣覺得這傢伙是自己尋死,怪不得別人。

黑古率領的獻祭隊伍人數並不少。除去三十名禁衛外,還有兩百名童男童女,外加一些押送祭品的奴隸。總人數在三百人左右。除去黑古外,禁衛中還有兩名二流高手,剩下的都有三四流的水準。放在李游眼中自然不成什麼力量,但放在一個小世界裡,一支隊伍中有這樣的力量存在,也足以可以看得出夏國的國力強大。

李游一眾跟在黑古隊伍後面三里開外。以四人的本事,黑古自然沒辦法發現他們的存在。

過了不久,森林邊緣便出現在眾人面前。而黑古已經令人紮營。同時也在驅役着奴隸建造祭壇。

祭壇建造很是簡單,只是用幾個石頭簡單地搭建一下,用泥土堆積上去,踩實之後,又加了一層石頭,祭壇便算成了。

從祭壇的簡陋便可看出,這一場獻祭,實際上儀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祭品本身。

“感覺到蜇侄的氣息嗎?”李游問瑤妊。

瑤妊搖了搖頭。她對蜇侄的感知能力可比其他人強太多。

“估計獻祭的時間還沒到。”瑤妊如此說道。

的確,被用來獻祭的童男童女還被被禁衛安置囚禁着,並沒有要馬上將他們押上祭壇的意思。

“蜇侄也受了傷,未必能夠按時出現在這裡。”玲瓏補充說道。

“不,它應該會按時來的。”瑤妊想了想,說道:“蜇侄受了傷,它更迫切需要能量修復自己的身體,而在迷失森林中狩獵則過於危險了,它的首選目標,必然是獻祭。”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蚩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