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犯罪者除了他會流露出本能的犯罪表情之外。他所形成的呼吸和動作也帶着一定的規律性。比如。當他確定要執行的時候。他的動作會顯得極為果敢和迅猛。我知道在那一刻。我無法判斷真偽。可是我確定那人的動作帶着針對性。

而果不其然。當我看見黑夜中出現一絲白光後。我下意識的將郭曉曉的往我的身邊一拉。而那一刻。在那人的身後。一個鐵棒子狠狠的朝着我的肩膀砸來。

那種痛苦讓我直接大叫了出來。郭曉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變得驚慌和大喊。我的左肩膀。還未完全癒合。而現在。再次受到致命的打擊。

行兇者甚至沒有馬上離去。他歪着腦袋看着我。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這個人竟然帶着一個鬼臉的面具。很明顯。他是有計劃性的。

“你是誰。你要幹嘛。”我捂着肩膀。痛苦讓我臉上開始冒汗。

那人搖搖頭。指了指我後。便道出一句：“遊戲才剛剛開始。”

說完。他就像離鉉的箭一般快速的沖了出去。在黑夜之中。他就像幽靈一般。在空間中穿梭。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

怎麼回事。這人是誰。什麼叫遊戲才剛剛開始。那一刻。我徹底蒙了。

“你沒事吧。”郭曉曉攙扶住我。關切問道。“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攻擊你。”

“我不知道。啊。。”啊的一聲。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癱軟。

本來是我打算送郭曉曉回家的。可是現在。郭曉曉不得不送我去醫院。躺在病床上。我接受醫生的檢查。很快。他們告訴我。幸好我最後做出了保護動作。要不然左肩膀再次受到衝擊。這條胳膊真得要廢了。

匆忙趕來的沈莉聽聞此話。義正言辭的警告我。從今天開始。慎重使用左胳膊。因為她可不想要一個殘疾男友。

我只好苦笑。你**以為我願意這樣。不過。一陣折騰。讓我也是疲勞不堪。醫生還讓我明天繼續過來做個檢查。而沈莉也決定明天請假陪我。可是。我明天還要工作。

“你確定你不休息一下。”在醫院一直幫我忙碌的郭曉曉問道。

我道：“今晚謝謝你了。不過我明天的確需要約談費慶才。”

“你就不能休息一天。醫生都說你差點廢了。”沈莉不滿道。

我一把將其摟到懷裡。道：“廢不了。不賺錢。怎麼養你啊。”

說完。我還看着郭曉曉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女友嗎。”

“呵。看見了。”郭曉曉的目光中帶着繼續的嫵媚。然而這種嫵媚中。卻顯出一絲憂鬱。

其實。自從我進入醫院的一剎那。我就感覺到郭曉曉的情緒有些奇特的變化。她的表情似乎變得有些不自然。並且有時候。你能明顯的感覺到。她雖然依舊給人一種主動的****。可是這種****。卻已經喪失了她原本的活力。

習得性無助感源自心理或者生理。而這種情況下。郭曉曉給我的暗示。難道是因為她生理上的確有些損傷。別忘了在方才的街上。我在描述郭曉曉生理或者心理缺失後。郭曉曉的身體也出現了一絲顫抖。

因為我的受傷。在加上沈莉前來。郭曉曉沒有繼續讓我送她回家。而當我和沈莉坐上出租車之後。我第一時間給唐琳打去電話：“如果不忙的話。幫我查一下郭曉曉在醫院的治療檔案。”

唐琳不解道：“亮哥為何又對郭曉曉感到好奇了。難道你發現了什麼。”

“先不要問這麼多。你查到後通知我。”掛了電話。我的眉頭緊鎖。今晚突髮狀況。讓我不得不考量這一切的因果關係。

沈莉在一旁不停詢問我到底得罪誰了。

而我只能道：“干我們這一行的。會讓很多人感激你。崇拜你。但是同時。會讓很多人仇視你。隨時想着報復你。我當初就說過。我隨時會被人廢掉。難道你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我刻意將問題說的很嚴重。而且。我並沒有說我會死。而是說我會被廢掉。因為死在很多時候是一種心理的解脫。可是殘缺卻會讓你一直羈絆。深陷其中。

其實我也很自私。因為我的確在試探沈莉。而她給我的回應。倒是不出我的所料。因為我在她的雙目中看出遲疑。甚至恐懼。只是隨後。她給我的反應卻讓我感覺到溫暖。因為在遲疑和恐懼後。她直接抱住我。將頭放在我的胸前。道：“放心吧。你不會出事的。要是真出事了。我養你。”

“你確定你腦子沒病。”我的鼻子忽然有些酸酸的。

那天。唐琳問我。我是不是真的戀愛了。我沒有回答。因為我自己不確定。也不相信我真的會和沈莉這麼下去。但是現在。此刻的感覺明白無誤的告訴我。這個女人。雖然讓我知曉還有很多保留。可是。誰不是自私的呢。至少沈莉給我的很多情感。已經夠真實的啦。

我養你三個字。其實更多時候比我愛你三個字更加深入人心。因為我愛你僅僅是一種態度。而我養你。則是表明一種立場。還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很多人只會說態度。卻不敢承擔責任。而沒有擔當的愛情。則大部分不會延續很久。

我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她。直到到了目的地。司機告訴我下車收錢後。我還特意拍了拍沈莉。因為我發現。她竟然眯着眼睛在我懷裡睡著了。

“你女朋友看來挺粘着你的。”司機收過錢。通過後視鏡看着我們。

我摸着沈莉的頭髮。呵的一笑道：“因為我帥啊。”

“帥。嗯。好吧。祝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我把沈莉扶出出租車。關上門和司機道別後。便把沈莉送回了她家中。

一直以來。沈莉都是和另外一個女生合租。而這個女人因為最近出差。所以。我才方便直接跟着她回家。

左肩膀的傷勢意味着今晚肯定不能亂折騰。而我也要休息好面對明天的問話。在入睡後。唐琳還是打來了電話。她的效率的確很高。一會的功夫。就查到了我想要的資料。

“亮哥。你的直覺挺准。我進入醫院的信息資料。查找比對後發現了郭曉曉的情況。她已經被確診為胃癌。”

“胃癌。有沒有辦法查到她的治療方案。”

“這麼沒辦法查。不過看她進入醫院的次數。還有所開的藥物。應該她選擇是保守治療。只是這種治療方法頂多也就延長她的壽命。卻不能根治。這個消息對於鬼火案有直接關聯嗎。”

“可能吧。”我不置可否的回應道。“琳琳。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今晚就在事務所睡了。想辦法把馬敏的信息深挖一下。對了亮哥。方才我又發現了一個重要情況。我搜索了馬敏和她朋友同學之間的對話。感覺馬敏對費慶才根本就不喜歡。同時。馬敏除了費慶才之外。還至少跟另外兩個男人不清不楚。”

“何寧說過。馬敏對費慶才的態度忽冷忽熱。導致費慶才經常晚上沒有人約。只能在家吃泡麵。一般自卑者是極為敏感的。費慶才又是典型的自卑且心細者。所以。他不可能沒有感覺到馬敏對自己的不忠。那他為何還會繼續承受馬敏這樣呢。”

“因為他真的愛馬敏。或者。他是被動接受。”

我思索一會後道：“我們現在基本確定在棒棒糖秘密玩具店所購買的成~人用品。都是馬敏對費慶才使用的。也就是說。在這段感情中。是馬敏佔據絕對指導。費慶才處於從屬地位。他對馬敏的指示就會言聽計從。所以。費慶才很可能是標準的受虐狂。”

“斯德哥爾摩侯症群。我明白了。我馬上查一下費慶才的個人過往。”

在電話中。我能聽見指甲和鍵盤接觸的噼里啪啦的聲響。在調出檔案後。唐琳告訴我。費慶才曾今當過兵。退伍後直接去超市工作。一步步坐到了現在的位置上。

“亮哥。還有一個重要情況。費慶才當兵的那個點。的確曾今出現過好幾次關於老兵虐待新兵的新聞信息。甚至網上還有一些圖片和視頻資料。這樣是不是意味着。費慶才受虐傾向坐實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費慶才十有**就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侯症群了。因為這類患者。都是帶有一定自閉傾向。自卑情緒。並且希望別人主導一切的。費慶才完全吻合。馬敏極有可能是了解到費慶才有這種心理。所以才選擇購買這類成人用品。讓費慶才產生被調~教的感受。從而離不開馬敏。”

“那馬敏為何要這麼做。她並不愛費慶才啊。”

“或許這一點。只有我明天問過費慶才才明白。我的直覺告訴我。超市鬼火案。關鍵人物就是費慶才。明天過後。或許一切都將徹底明朗。”

放下電話。我真的要休息了。沈莉爬到我的懷裡。在我的身旁摸索。那種感覺酥酥麻麻。很讓人徹底放鬆。我努力不去想案件。希望能早早入睡。可是。一股電流從我的腦海中經過。就像點擊一般。我的雙目猛然睜開。帶着一陣強烈的顫抖。我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

“莉莉。你最好馬上換個住所。”

“為什麼。”她揉着眼睛。徹底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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