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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輪盤是一種自殺式玩命遊戲。參與者在左輪手槍的彈巢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之後將子彈盤旋轉。然後關上。參與者輪流把手槍對着自己的頭。按下扳機;直至有人中槍。或不敢按下扳機為止。傳說這種“遊戲”源自十九世紀俄羅斯。由監獄的獄卒強迫囚犯進行。以作為賭博。亦有說這是源自決鬥的方法。也有說是亡命之徒之間用作比拼勇氣。

當陳志航說出用這種方式決定遊戲之後。我的內心是崩潰的。這尼瑪完全沒有技巧性可言。就是一種徹底的賭運氣了。同時更關鍵的。我從陳志航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樂趣還不止於此。

“我和你玩。”我提出了質問。

他的笑聲中帶着徹頭徹尾的詭異:“你覺得可能嗎。我的手上有兩個人質。還會用這種不划算的方式跟你玩。”

“哇哦。我差點忘了。你已經不是狂歡虐殺行為者了。所以你的行為參與度是充分的。你更樂意看着別人去玩生死。”

“你果然是個優秀的心理工作者。你猜對了。”陳志航用另一隻手指着張鵬道。“你和他玩。”

我其實早就猜到陳志航會說這話。可是。當他說出這話之後。我的心還是徹底寒了下來。我和張鵬去玩俄羅斯輪盤。就意味着。我們兩人肯定要有人去死。

用一條命去換另外的命~。

“你**就是個瘋子。”

“我的確是個瘋子。可是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徐俊亮。我手上有兩個你們事務所的人。我不介意馬上殺死其中一人。所以。你們要玩。就趕緊行動。否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說著。將匕首再次靠近了許嘉琪的大動脈。

我能聽見許嘉琪顫抖的抽泣聲。可是。這個女孩畢竟見過世面。雖然她非常害怕。可是。她還是用故作鎮定的語氣告訴我們:“亮哥。我沒事。”

“你沒事才怪。”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我的身旁。張鵬也已經明白情況是什麼了。他湊到我的身邊。用堅定的眼神告訴我:“如果要一命換一命。自然由我來。我選擇做特警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後果了。”

後果。每個人都是爹媽生的。哪個人想真的去死。用張鵬的命換許嘉琪的命。難得就是正確的。我們每個人都不應該這麼自私。

看着張鵬那誠懇的眼神。在回頭看着許嘉琪那怯懦中卻強給自己安慰的目光。我的拳頭捏着很緊。那一刻。我有種崩潰感。只是。我知道。我的頭腦。需要在那一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

掠奪型綁匪傾向於觀察受害人的一舉一動。他非常享受享受人在被他指示之後產生的挫敗感。特別是。如果讓受害人之間自相殘殺。這種樂趣。是他最喜聞樂見的。這便是他主動要求我和張鵬玩俄羅斯輪盤的原因。因為在他看來。現在。我和張鵬就已經成了他的人質。我們別無選擇。

只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陳志航卻也給了我一個機會。

我走上前去。將桌子上擺放好的左輪手槍拿了起來。桌面上擺放着一顆子彈。看着我將這個子彈放入左輪之中。現場幾乎陷入了窒息狀態。而後。陳志航那瘋子般的笑聲傳來。因為。他想着接下來好戲開始了。

而至於許嘉琪。她終於承受不住。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女孩子。面對着我和張鵬其中一人很可能在她面前自殺的情況。她徹底崩潰了。身體癱軟着。已經目光空洞了。

另一旁。張鵬的眼神卻無比堅定。作為一個特警。任何生死關頭他都遇到過。此刻。他很清楚。我需要冷靜。他同樣需要冷靜。

當我把手槍拿到他身邊之後。他給了我一個肯定的點頭:“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聽着他的意思。當然是我們兩個賭運氣了。”我抬起手。將手上的搶拎了起來。“你先射打。”

他楞了一下。卻發現我並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我的目光盯着槍。一直沒有其他的意思出現。這一刻。他徹底不知所謂。只能順着我的意思。伸手去拿那把左輪手槍。不過。當他的手伸過來的一剎那。我左手的拳頭。對着他太陽穴的位置就打了上去。

張鵬在那一刻其實完全有時間做出回應。不過。我算準了他不會還手。因為。他欠我的。我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不會驚訝。這一拳頭。將張鵬直接打翻在地。

而我順勢直接騎在他的身上。將槍對準他的腦袋道:“對不起了。你和我必須死一個。”

“你。。。”他看着我。卻發現我背對着陳志航。此刻我的另一隻手。卻放在胸前對他做出了暗示。

這一下。他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讓他做出反抗狀態。可是。他的反抗狀態剛剛起來。便是砰的一聲。一聲槍響。鮮血。直接崩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身後。許嘉琪驚悚的喊叫聲傳來。地下通道中帶着血腥的味道。還有殘殺後剩下空洞的身體。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張鵬。那一刻。我的眼中有淚光閃動。然而。我清楚的明白。我不能傷心。因為。我還需要跟陳志航繼續談判。

將那把搶扔在了張鵬的身體上。我轉身後。擦了擦眼睛。我的傷心和憤怒並存。而仇視的目光中。我逼視着對方。

這一刻。陳志航卻像看戲一般盯着我。他用極為誇張的語氣。衝著我嘲笑道:“你竟然沒按我的要求遊戲。”

“你的要求只不過是要讓我們死一個人。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哈哈哈。都說學心理學的是變態。我今天終於體會到了。你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快。殺人對你來說。也僅僅是動一下扳機而已。”

“那又該如何。對於一個接觸過各種精神變態的心理工作者而言。我們的內心本身就足夠強大了。殺人。和不殺人。又有什麼區別。陳志航。俄羅斯輪盤。這個遊戲。已經玩不下去了。你要麼放人。要麼。給我一個新的任務。”

“本來你破壞了遊戲規則。這一點讓我非常生氣。可是難得你無恥的這麼理所當然。你的個性我非常欣賞。很好。既然你已經殺了這個特警。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我繼續跟你們玩一個遊戲。不過這一次。既然特警死了。玩遊戲。便變成了你們兩人。”

他用匕首割開許嘉琪身後的繩子。將許嘉琪挾持在自己的懷中。示意我朝着地下通道繼續走去。

我瘸了一條腿。在加上剛才和張鵬的一次對抗。身體條件完全不能抓住陳志航的任何失誤。所以。我不可能在這一刻找到機會下手。我順從他的意思。朝着裡面走去。

終於。我看見前方有一個小門。這個小門裡面。明顯就是陳志航設計的綁架巢穴之一。掠奪性綁匪。享受受害者被綁架虐待的樂趣。他設計了很多折磨被綁架者的房間或者道具。

“進去。”他兇狠的對我吼着。

“有機關。我明白。”我無奈的聳聳肩膀。就算明知道裡面有危險。此刻。也別無選擇了。

打開房門後。我看見在屋頂上吊著一根長木。長木的兩邊各有一個套頭的鏈鎖。而在鏈鎖下面。則是兩端各有一個不高的板凳。那一刻。我瞬間明白陳志航要玩什麼變態的遊戲了。

“你。先把鏈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別耍花樣。我看的清清楚楚。”陳志航的匕首在許嘉琪的脖子上慢慢滑動。他威脅着我不得不把套住脖子的鏈子徹底打好。並且鎖上。

接着。他讓我站到凳子上。同時。在另一邊。 果不其然。他把另一端的鏈鎖。套在了許嘉琪的脖子上。

呼啦一聲。這樣一來。我和許嘉琪都突然感到脖子一緊。兩人脖子上的鏈鎖猛的提了一來。上面有一個拉升裝置。直接將我們兩人拉了起來。我和許嘉琪都被鏈鎖勒得半死。兩人趕緊用手將鏈鎖扣住。不讓自己的脖子被拉斷。

“這個遊戲是不是很有意思。”陳志航那種變態的口吻。繼續刺激着我的神經。“你們兩人現在被吊在這跟木樁上。你們各自的腳下都有一個凳子。不過很可惜。凳子離你們腳都有一段距離。你們一個人下來用腳踩着凳子。那麼另一個人就會被活活弔死。剩下的時間就交給你們兩人了。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

在他滲人的笑聲下。門被硬生生的關上。那一刻。黑暗並不是最可怕的。而是我和許嘉琪懸在脖子上的鏈鎖。

我聽見許嘉琪痛苦的咳嗽聲。低頭看着腳下的板凳。因為我的體重比許嘉琪要重。所以自然我先踩到了凳子。而此時的許嘉琪已經被嘞的兩眼泛白。

我知道許嘉琪可能撐不了多久了。猛的跳了起來。將許嘉琪先放了下來。隨後我自己吊了上去。許嘉琪頓時這才舒緩了一下。與此同時。被吊在上面的我卻異常的痛苦。脖子被嘞的幾乎要斷了。

“亮哥。咳咳咳。我休息好了。放你下來。”許嘉琪知道我也撐不了多久。這完全就是死亡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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