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萌說的很直白。楊思思為人目的性很強。以空姐的身份。得到更多人關注。那她需要接下來幹什麼。很顯然。不可能一直干空姐。

“她的關係網既然很複雜。就沒必要弔死在一個樹上。既然她一直纏着那個男人。顯然。她是看中了那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所以。她甚至不敢激化自己和那**子的矛盾。主動認錯。只是。卻依舊私底下聯繫。希望得到某種承諾。電視台。難道楊思思一直想做電視台的事情。”

“你說的倒是不錯。這個楊思思。一直有明星夢。她還曾今參加了很多選秀節目。只是成績不理想罷了。”楊樂萌補充道。“那個電視台領導的確承諾了會給她在電視台露臉的機會。只是。男人的話。很多時候不能信的。楊思思不明白罷了。”

“喂。這裡好歹還有一個男人。”我打趣道。“不過我看你說這話的時候。很有代入感。某非。你被男人騙過。”

“你既然會看人。那你自己去判斷咯。兩位。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楊樂萌已經做出了送客的潛台詞啊。

好吧。看來暫時知道的就這些。不過對於我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我和許嘉琪起身告辭。而還沒走出門。楊樂萌叫住我道：“徐先生。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你方才看過我辦公室的布置。並且和我對話這麼久後。是否會對我進行行為分析。”

楊樂萌的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了兩下。而眼神中迅速的閃過一絲光芒。她捋了捋頭髮。攤開雙手繼續問道：“我也很好奇你的分析結果。”

啪的一下。我打了一個響指道：“好吧。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知無不言。其實楊副總掩飾的很好。可是。你越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就越暴露了自己表演型人格的特質。當事人會刻意的表現出自己與內心不相符的一面。她會充分利用一切可能。讓人確信自己是眼前的這個自己。而不是自己內心中的自己。在某種程度上需要表演。以掩蓋自己內心的空虛。或者無助。但是。適當的讓自己輕鬆一點。做回真正的自己。可能會感覺到舒服一點。”

楊樂萌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聽完我這句話呼。她的身體後傾。坐在自己的沙發椅上。胸前不停的起伏着。

深呼吸讓我和許嘉琪都能聽見楊樂萌的鼻息聲。在這之後。楊樂萌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憂傷。但是同時也有着一絲竊喜。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楊樂萌歪着頭問道。

我直視着楊樂萌。沒有扭頭。只是用手指着後面的壁紙：“你用這種壓抑的暗色作為房間的布置。本身就和你外表所表現的個性很不符。而我和你對話過程中。你一直試圖佔據話題的導向。所表現的控制力。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讓人看出你內心真實的感受。你其實恰恰缺乏自信。甚至自卑。作為一個才30出頭的女人。就已經坐到了南城航空中高層的位置上。想必你的壓力自然很大。甚至外界對你的非議也很多。你一個女人。身上的擔子自然不輕。壓力導致壓抑甚至人格反常。甚至對自己產生懷疑。越懷疑。就對自我越加不信任。產生了不可理解的不自信和自卑情緒。這其實是很正常的。聽我一句忠告。沒事去放鬆一下吧。別給自己太多壓力了。”

楊樂萌微微閉上眼睛良久。終於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徐先生。謝謝你。”

她從座位上起身。朝着我走來。進而主動伸出手。我當然不會拒絕。而握手的一剎那。我甚至感覺到楊樂萌手心的汗水。

“只有不自信的人。才會在自己的主場和陌生人對話時還戶緊張的出汗。呵呵。楊副總。你的壓力到底有多大。真的需要心理諮詢了。”

楊樂萌每天都會面對各式各樣的壓力。但是要強的女人是不會讓別人看出她一絲的忐忑和不安。於是表演。在生活中表演。成了楊樂萌每天都在學着做的事情。

我憑着這副背景壁紙。以及楊樂萌說話不尋常的表現。就能推斷出她的心情。這一點。楊樂萌不由的對我刮目相看。我能理解她眼神中渴望釋放的情緒。

“其實這幅畫擺着這裡很久了。這才是我內心現在真實的寫照。壓力。壓抑。每天都在伴隨着我。只是很多人在我這裡都是來去匆匆。這才沒注意到。”

她抱着胳膊和我一起站在那幅畫前。

“你表面上雖然表現出剛強的樣子。但是擺出這幅畫。就是想讓人理解你。我覺得你的理念是不是要改一下。”

“哦。怎麼改。”楊樂萌的臉上的笑容。已經從剛剛職業的微笑。變成了很慧心的微笑。也許難得有一個人能了解自己。楊樂萌自然會認真的傾聽。

“想讓人理解你。不如你和人加強溝通。心理學中。孤僻和壓抑大多都是無交流造成的。這一點。你自然很清楚。沒事和朋友們出去喝喝茶。聊聊天。溝通。”

我做出了一個打電話聯繫的舉動。

楊樂萌撲哧一笑：“你知不知道。我坐到這個位置上。引來多少嫉妒的目光。女人之間的嫉妒和攀比心本來就比男人要強。而我引來更多的嫉妒。以至於。我已經沒了朋友。”

“那只能證明。你的朋友圈太窄了。你還沒把自己放開。你簡單認為同事就是你唯一交流的圈子。那你自然會把自己鎖死。不如改天我請你喝茶。”

“好啊。”楊樂萌慧心的微笑。倒是很迷人。

我和她聊天愜意。把旁邊的許嘉琪徹底忽略了。她只好在旁邊戳了我一下道：“要不。我迴避下。”

“走人。”摁着許嘉琪的腦袋。我馬上離開了楊樂萌的辦公室。

一出電梯。許嘉琪立馬咆哮道：“亮哥。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把我撩在一旁就算了。還這麼對我。我。。。。。我決定要封殺你一段時間。”

“旁邊有家大型超市。貌似你上次看中的一塊外套專賣店也在上面。不如我買了送給你啊。”

“真的。。。。。。”許嘉琪瞬間從剛才的封殺言論中走出。一甩頭髮道。“你早不說。早說我就讓你多泡一點時間。我自己先下來嗎。”

“別廢話了。去買衣服吧。”

哎。女人啊。其實挺好哄的。特別是許嘉琪這樣的。典型的都市女孩。怨氣來得快。去的也快。買點東西哄哄。徹底煙消雲散。

我這也不是第一次陪許嘉琪買東西。而且也不是第一次送她東西。只是許嘉琪這個女孩明顯很有特點。她只會買一樣東西。並且。還會記得。改天會還你一樣禮物。

當她心滿意足的拿着外套出來後。終於已經沒了先前的不滿。只是。她的思緒轉得倒快。馬上問我。為何和楊樂萌說這麼久。某非有什麼計劃。

我搖搖頭道：“和楊樂萌的交流。真的沒有多餘的想法。　只是給她一些忠告罷了。倒是她給我們的提示。讓我們初步判斷楊思思大概是什麼樣的人。所以。針對楊思思被殺。那個殺她的人。既然讓楊思思沒有任何反抗的配合。只能說明。楊思思對那個人抱有幻想。”

“利益誘惑。”

“不錯。極有可能是利益誘惑。所以。我們現在對犯罪者的心裡側寫中。很可能要加入一條。罪犯者可能會給這些死者一些利益上的承諾。並且。應該讓這些女人看到了某種希望。所以才會產生一些配合。”

“那我們要不要去查電視台的那個人。”

“不需要。電視台的那個男人。明顯只是楊思思生命男人中的其一。她只是想利用。卻反被人家玩弄了而已。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等待唐森那邊的結果。然後匯總消息。”

至少前三個女受害者。我們必須要找到相關聯繫。一邊吃飯。我也一邊重新瀏覽許嘉琪給我匯總發信息。包括先前說的。電視台某領導的桃色事件。我對楊思思的定位應該會更加準確。所以。對於她死因的模擬推演。也能更加完整。

很快。唐森那邊給我傳來消息。對於蔡嘉嵐的重新調查也已經結束。總結出來就是。蔡嘉嵐在酒店就是出名的極品拜金女。為人愛慕虛榮。且很喜歡攀比。而且她的生活也很奢華。於她的工資收入經常不相符。警方以前調查過。蔡嘉嵐從事兼職模特工作。平時會接受一些平面拍攝。甚至是群拍。她以此來獲取其他收入。

然而。唐森比對她的消費和收入後。發現。即使她參與拍攝。她也不可能支撐她的花銷。

“蔡嘉嵐幾乎每個節假日都是在外面度假。甚至放假時間長的話。還會出國。且每次都會大購物。她身上的衣服裝飾。包都是價格不菲。”唐森在電話中描述。“我問過以前調查此案的警察。他們當時也產生過質疑。只是。他們懷疑蔡嘉嵐會以從事做外圍女的身份賺取其他酬勞。”

“外圍女。群拍。”我撇了撇嘴。“蔡嘉嵐和楊思思。這類女人還真的有點聯繫了。那我們儘快去看看最後一個夏穎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