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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心情聽程祥他們繼續的討論,恍恍惚惚就回了房。

我決定進行反擊。

我將自己關在房門中一天一夜,我思考了許多種可能,權衡利弊之後,我才決然看清了這件事情的本質——無論我們做什麼樣的掙扎,我們註定無法回到曾經那種平淡普通卻美好的生活中去。

說到底,我們要的,是金君復活,同時得到天石的神力;而李師兒他們要的,則僅僅是那陰沉木匣之中的催化劑,進而得到天石控制世界的能力,因此在一開始的目標上,我們就已經吃了虧,要比弘曆和李師兒的目標困難了一倍。

可是,我們即便按照金君的旨意完成了這些,而我們……又能得到些什麼?

金君拿我們的性命做要挾,可是現在看來,即便我們完成了金君的旨意,我們往後的性命,還能自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么?

程祥曾經說過,使命完成,他們四人便再沒有理由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尚舒也不止一次地說過,活得太久,反而死亡才是一種解脫。最後不管我們是否成功復活金君,程祥、尚舒、章正還有現在已經復活的子息大人也都無法再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至於我,沒有了他們在我身邊,即使獨活,又有什麼樣的意義?在已經習慣了這種飄零不定腥風血雨的生活之後,我還能繼續回去平平淡淡地做一個普通的小編輯么?

這件事說到底不管我們怎樣選擇,我們都將無法全身而退……所以我想,與其讓天石就這般暴露於眾人之前,引起世界的混亂,倒不如讓這所有的一切化為烏有。這種想法突然侵襲我的腦海,讓我感到恐懼和不安……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怎麼能出現在我的身上!?

仔細想想,或許我們能夠有全身而退的方法也說不定。

第二天中午,我們拿着假的陰沉木匣前往李師兒指定的燕郊別墅去換鴻兮,我沒有跟去,而是繼續在制定我自己進行對抗與反擊的計劃。程祥看我不太對勁,可是又不好勉強我,於是他們便留我一個人在家了。

根據昨日程祥他們說,要想將金君復活,就必須在隱藏的第九景中將金君的屍骨找出,放在位於地下工事的天石石像上,利用六名金君骨肉的鮮血,打開陰沉木匣,催化劑作用,金君便可順利復活。

陰沉木匣現在幾乎已經收集完成,並且大部分存在於對方手中,因此接下來最後的一枚陰沉木匣,也就顯得至關重要。

最後的一枚陰沉木匣,距離並不遙遠,就在頤和園附近的玉泉山中。

玉泉山歷代是皇家禁地,如今依然不能開放。玉泉山在頤和園萬壽山之西,玉泉山的西南兩面都有泉水,山南的泉水鳴若雜佩,色如素練,其味甘冽,門刻“玉泉”二字,因其山泉逶迤曲折,婉然其流若虹,故叫“玉泉垂虹”,後被乾隆改為“玉泉趵突”,而那最後的一通石碑,則就在那裡。

至於隱藏的第九景,程祥分析過,這或許根本無需我們出手,想要對金君復仇的李師兒自然會從弘曆的口中得出他的具體位置,到時候,我們只需學習李師兒的慣用伎倆——搶,便能順利得到金君屍骨。

石像、催化劑、屍骨,所有復活金君的要素,現在就差最後一名五皇子的下落依舊不明了。尋找第五位皇子,和第八枚陰沉木匣,便成為了我們現在的首要目的。

傍晚時分,程祥他們便回來了,鴻兮也安然無恙的一併回到了程祥的家中,但是顯然消瘦了許多。我親手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招待他們,自己卻什麼也沒有問,同樣的,他們什麼也沒有說。

我在安靜的氛圍中吃完了晚飯,收拾了東西後,我們五人圍坐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要麼,就是去最後一通石碑玉泉趵突尋找最後一個陰沉木匣,要麼就去尋找最後一名皇子採集所有皇子的血樣用來開啟陰沉木匣。

商討片刻,我們仍舊決定兵分兩路。畢竟採集皇子血樣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種小事交給鴻兮綽綽有餘,不管是對皇子解釋還是直接暴力取血樣,這種事情要不了三天,鴻兮就能完成。

但是最後的一名失蹤皇子,現在除了隨緣,我們別無他法。

至於程祥、章正、子息大人還有我,決定一鼓作氣前往最後一個陰沉木匣藏匿地——玉泉趵突。

頤和園我很熟悉,小時候經常會來這裡採風,小學還經常組織郊遊,至於玉泉山那裡的石碑,因為一直屬於禁地,所以我也從未去過。山野叢林現在正是危險的時候,但是時不我待,此時此刻只能抓緊時間,若是被李師兒他們搶得了先機,我們不管做怎樣的努力和爭取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四人先去拜訪了竹崆大師,請他老人家再幫我們最後一個忙——將玉泉趵突的地下詳細地圖畫給我們。

我們仍舊是在七星盤古酒店吃了一頓老人家所謂的便飯,鮑魚海鮮吃得我肚子里直咕嚕,高檔的蠶絲禮服讓我無法舒服地放鬆自己僵硬的身體,不過好在程祥陪着竹崆大師喝了幾杯後,地圖便輕鬆得手了。

玉泉山是野山,裡面基本沒有任何人工開發的痕迹,因此也比起之前的居庸關要兇險的多,我們足足做了一周的準備,才將我們所想到的一切物品準備得當。

鴻兮也根據我們提供的幾名皇子的姓名與位置,開始了採集皇子血樣的任務。斤斤計較的翻譯官大皇子,成熟穩重外科醫生二皇子,三皇子鴻兮,小鮮肉學生四皇子,還有不知身在何處的五皇子和陪伴在李師兒身邊的小皇子……鴻兮任務艱巨,便一早告別了我們離開了程祥的家。

而我們,緊接着沒有作任何喘息,就踏上了新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