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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坐在一起,開了一個歷時超長的討論會議。

我們討論了整整一天,把之前我們遇到的情況和問題都一一列舉出來,找出相對應的解決方法。

第一,是金君的第二份屍骨。瓊島春陰碑那裡遺失的陰沉木匣,確定是被李師兒他們搶先一步拿走了。那麼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雙方彼此打成了平手,形成了相互制衡的局面。據程祥他們說,銷毀金君屍骨,必須要打開這八個連環匣才能進行,所以現在我們雙方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可能先達到目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因為那巧妙的八個陰沉木匣的連環鎖原理,我們必須收集齊全才能打開。所以現在我們並不急於去搶奪李師兒手上的陰沉木匣,而是應該繼續去收集剩下的屍骨。

第二,是對方陣營的變化。據我所述,李師兒和服用石太歲而長生的渡九郎相互結盟,那麼對方陣營里就有了一個熟悉藏匿屍骨地點內部機關結構的人物,這對我們接下來的尋找十分不利。第一時間更新 另外,我對此也有些疑惑,渡九郎為什麼要和李師兒站在一起尋找金君屍骨,難道渡九郎對金君也心懷仇恨不成?還是說,在金君屍骨的背後,其實還有更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已經超乎了長生不老和高維空間大金的價值,能讓已然長生的渡九郎也甘願參與其中?

第三,是下一個藏骨地點的問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當時我在李師兒的廢棄倉庫里曾經畫過一張居庸關長城的地圖,據我所知,居庸疊翠碑早已經遺失,燕京八景中,只有居庸疊翠碑和金台夕照碑是遺失不見下落的,但是隨着金台夕照碑在2002年被挖掘出來,居庸疊翠碑成為了至今唯一一個不見下落的石碑。這一點雖然可疑,但就我想起的那些子息大人的記憶里,並沒有關於居庸疊翠可疑特別的地方。第一時間更新 當時為了逃脫李師兒的魔爪而隨手畫下的地圖,顯然也帶有子息大人的潛意識,因此有很大的參考價值。章正和程祥就利用接下來的時間去按照那個地圖探查居庸關長城,而尚舒負責繼續訓練我,等程祥他們得到準確定位後,我們四人便着手出發。

第四,是關於皇子的問題。接連遇上王宏宇和王弘敬,對我們來說都是意外,而且,這兩名皇子顯然沒有了前世的記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第一時間更新 程祥說,想要王宏宇和王弘敬喚起皇子的記憶,就需要和我想起子息大人記憶一樣的條件——瀕死。當然,我們並不急於讓皇子恢復記憶,等到我們將金君屍骨銷毀後,再讓他們想起也為時不晚。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利用石床讓這些皇子們再次回到大金,然後同時銷毀他們的屍骨,而那時,程祥他們的任務便也就結束了。

第五,是我們目前沒辦法預知和解決的問題。當時的石床現在究竟到哪裡去了?竹崆大師會不會也像渡九郎一樣並沒有死去,那麼現在他又是在什麼地方?渡九郎參與尋找金君屍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把這些並不清楚的問題先拋在腦後,着手開始準備我們可以進行的事情。

章正和程祥即刻出發前往居庸關長城,按照我提供的草圖去踩點定位,向第三個陰沉木匣進發。當時我從李師兒手中脫逃出來,李師兒和渡九郎也因復活的子息大人而身受重傷,想必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恢復,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這一次,不能再讓第三個陰沉木匣也落入他們的手中。

安全屋只剩下了我和尚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每天依舊是按照計劃進行訓練,尚舒對我十分嚴格,在她的督促和嚴厲指導下,我才終於能把鬼牙和靈牙用得乍一看想那麼回事了。當然,和程祥章正他們沒法比,但是和一般的路人比起來,我還是具有一定殺傷力的。

至於子息大人的事情……程祥一直也沒有再和我提起過,因此我也沒有主動說出來。我想,這麼久了,子息大人也沒有來找章正,或許是她並不在意了?或者說,復活的她,選擇獨自行動去報復金君?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也無法知道。

這天,我和尚舒對陣練習,被她一個過肩摔狠狠放倒在地,我忍着後背的劇痛站起來,突然感覺很孤單。

“那個,我想出去透透氣。”我將鬼靈雙牙插入程祥幫我做的劍鞘中,對尚舒輕聲說。這個劍鞘是後背式的,前面是用精密的鐵網織成的護胸,可以用來抵禦對手一定程度的攻擊,後面是四根牛皮帶,連接兩柄短劍十字交叉的劍鞘。因為鬼靈雙牙重量劍要重,如果是別在腰上的話會妨礙到行走,所以程祥幫我特製了這樣後背交叉的劍鞘,不僅方便我反手取用,也便於攜帶,只需要像背一個雙肩包一樣輕鬆。

“你要去哪?”尚舒擦了把汗,淡漠地看着我。

“嗯……我想去看看我父親。”我說道。是啊,自從之前我受傷在程祥的陪同下去看望過他,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去過公墓了。

尚舒聽程祥說起過關於我養父的事情,所以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陪我去。我很高興現在的尚舒要比以前更有人情味,於是趕緊回屋裡換了身衣服,生怕她突然反悔。

尚舒只穿了一件連體黑色長褲,然後套上了一件短款薄開衫,在開衫內部別上了一柄小槍。我本來都已經把鬼靈雙牙給脫下來了,但是看了看尚舒不容頂撞的眼神,就只好又默默地背了上去,然後再穿上一件寬鬆的薄風衣,雖然有些硌,但是最起碼從外面看不到我背上的雙劍。

尚舒開了一輛黑色的新車,是輛很普通的東風日產,就是那種混跡在馬路上根本不可能顯眼的車。我聽話地戴上遮陽帽和口罩,而尚舒則是戴了一副顏色很深的墨鏡,便一腳油門出發了。

即便我知道李師兒因為子息大人的事而元氣大傷,不可能在偌大的北京城布下天羅地網般的監視,我也十分小心,生怕再次落入奸人手中,遭遇那種不敢想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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