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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擊鼓面,鼓聲悶響,的確不像是正常的擊鼓聲。我們面面相覷,難道……這裡真的藏匿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是金君的屍骨?”尚舒最先反應過來。

“不會吧,小公主,你記得把屍骨藏在哪裡了嗎?你不會真的塞進這詭異的鼓裡吧?”程祥不太相信,於是向我求證。我當然不知道到底藏在哪裡,自然尷尬地搖了搖頭。

“不管是不是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尚舒依然顯得十分迫切,二話沒說,舉起手中的匕首再次向鼓面刺去。

“尚舒你別衝動,我們還不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萬一……”章正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聽撲哧一聲,尚舒手中的短匕首就已經刺入了人皮鼓面之中,而這一刀正不偏不倚地扎在了人面的眼睛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尚舒抽出匕首,只見那眼睛真的像眨眼一般,略微翻動了一下,然後瞬間長出了纖長濃密的睫毛,竟像活過來一般,這濃密的眼睫毛簡直可以和程祥的相媲美了。怎麼回事?難道這人面股還真的能活過來不成?

我剛準備對他們說這人面鼓真的有生命,可下一秒我就發覺事情不對勁了,因為那睫毛還在移動,再仔細看去,那裡居然是一隻足有手掌大小的花蜘蛛,而那濃密纖長的“睫毛”正是那蜘蛛的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蜘蛛從匕首刺破的縫隙中努力往外鑽,這時我們才看清,這蜘蛛身上的花紋竟如同鼓面一樣,同樣是一張猙獰恐怖的人臉。

“是棘腹蛛!小心有毒!”程祥定睛一看,急忙大吼。

尚舒反應倒是很快,立刻翻轉手腕,將手中的短匕首狠狠刺入蜘蛛的腹部。第一時間更新 可誰知道,這隻大蜘蛛落地之後,傷口處流出了大量乳白色的液體,而那液體中又有許多密密麻麻黑色的小點,這些小點落地之後竟然也跟着動了起來,仔細看去,竟然是一群又一群的小棘腹蛛。

“糟糕!這傢伙是個母的!”程祥一看,大事不妙,便立刻讓我們都後退,想辦法站在高處的石塊上。

“這種棘腹蛛行動很緩慢,但是毒性卻十分可怕,我們聚集在一起站在高處,應該能避一避。”程祥一邊扶着我幫我爬上石塊,一邊轉頭對我們說。第一時間更新 可誰知道,就在我和程祥爬上石塊的這一瞬間,那些小小的棘腹蛛便瞬間布滿了整間石室,行動之快讓我們措手不及。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行動緩慢嗎?”章正一臉驚愕,抬頭問已經爬上石塊的程祥。

“這個……”程祥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這個時候,我和程祥都已經爬上了石塊,章正也已經一條腿邁了上來,只有尚舒還被困在原地,她不停地用腳踩死一隻又一隻棘腹蛛。無奈蜘蛛移動的速度過快,一轉眼的功夫,尚舒的腿上便已經爬上了好幾隻。

“尚舒你快回來!這玩意兒數量太多,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章正見尚舒還落在後面,便也停止了攀爬的腳步,跳下石塊去拉尚舒。

可是,我們都小看了那些棘腹蛛,不知是因為母蛛被殺而產生都報復心理,還是出於其他怎樣的理由,這些棘腹蛛都近乎瘋狂地圍攻着我們,幸好我和程祥早已經爬上了高處,不然這個時候早已經被它們咬個半死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還在下面都章正和尚舒就犯難了,那些棘腹蛛已經順着尚舒的身體爬遍了她的外衣,章正一把上前脫下自己的高領毛衫,只穿一件黑色背心,然後用毛衫用力拍打尚舒的身體,讓尚舒身上的那些蜘蛛掉落。可是這樣一來,蜘蛛又順着章正都腳踝爬了上去,而章正裸露的肌膚便瞬間遭了殃。

“你們兩個快回來!”程祥一邊喊着一邊將雙肩包取下來,從裡面掏出了一瓶醫用酒精擰開蓋子扔了過去,正落在他們都腳下,石室內頓時酒精四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尚舒見情況不妙,而章正身上也已經被咬出了血,便急忙一把扛起章正向我們的方向飛奔過來。章正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受了毒性影響,渾身無力差點癱倒下去,尚舒用力將章正推上來,程祥配合地拉起章正的手一把將他拽了上來。而尚舒則一個輕盈的空翻靈活地躍到我們身邊。章正身上由於沒有衣物的掩護,被咬了許多傷口,而尚舒卻安然無恙。

“小公主,火機!”程祥對我喊道。

“哦!”我急忙拉開雙肩包尋找我包中的那個打火機,可是我越着急就越手忙腳亂,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下去,而這一趔趄不要緊,要緊的是我手中雙肩包里的東西呼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掉了出來,然後瞬間被一群棘腹蛛掩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對不起對不起……”我自知犯了大錯,只好不停地向他們道歉。

尚舒和程祥同時無奈又焦急地瞅了我一眼,我紅着臉低下了頭。

“火柴……我的口袋……”昏迷的章正忽然抬起一隻手,輕輕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口袋。程祥立刻會意,把手伸進去摸出一盒火柴,刷的一聲點燃,然後毫不猶豫地丟了下去。火柴瞬間引燃了酒精,整間石室一瞬間變成了火的海洋,熱浪翻滾,我們緊緊護住面部,但我依然被熏得根本睜不開眼。

不知道燒了多久火才終於停下,而那些棘腹蛛都瞬間化為灰燼,都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十二面人面鼓完好無損地佇立在那裡,剛才都那大火絲毫沒有對它們造成任何影響。

程祥背起了昏迷的章正跳下石塊,將章正放在平坦的地面上。第一時間更新 尚舒則急忙拿出葯和繃帶替章正清理蜘蛛咬傷都傷口。那些咬痕都非常的深,所以章正流了好多血,他那細長的眼睛微微閉上,臉頰蒼白的不像話。尚舒一言不發低頭清理傷口,程祥則拿出一個鐵匣子打開,裡面是四枚小型的針管,針管里有透明的藥物。然後他將其中一個小型針管拿出來,扎在了章正的胳膊上。

“還好準備了抗毒血清,但這是針對毒蛇的免疫球蛋白,不知道對蜘蛛的毒有沒有用……姑且試一下吧!”程祥拔出針管,用酒精棉球按壓住針口。

“水……”章正顫抖着蒼白的嘴唇,輕聲說道。

我立刻反應過來,從他的行囊里拿出一個軍用水壺,倒了一杯水遞在他的嘴邊。

尚舒清理完了傷口,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遠遠走到一邊,沒有理會我們,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時我才注意到,為了方便處理傷口,程祥已經把章正的黑色緊身背心脫了下來,章正精瘦的身上,肌肉輪廓清晰可見,肌肉精密緊緻,錯落有致地排列在他的身上。而在他的背上,居然有一隻栩栩如生的海東青紋身,白羽褐斑,鐵鉤一般粗壯的喙爪,正和那時在夢裡他身上穿的斗篷上的刺繡一模一樣。

程祥幫章正收拾完畢,讓他平躺在那裡休息。我輕輕戳了戳程祥,然後用下巴指了指尚舒。程祥趴在我耳邊小聲說:“不用搭理她,她就是那樣。這是她知道自己莽撞犯了錯而感到對不起我們的正常反應。”

“正常反應?”我有點不太相信。

“是,她和一般人不一樣。她就喜歡死撐,心裡明明十分過意不去,但表面上就是喜歡裝清高,她躲在一邊就是在自我反省。”程祥對她像是十分了解一般,也對,不管是誰,和對方做了八百年的搭檔,怎麼可能對彼此不了解。

我也放鬆下來,坐下盯着那十一面完整的人面鼓和那面破掉鼓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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