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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磊的表情有些無措。

白霜笑笑,“我很孤獨。”

……

白氏企業和司徒家的合作步入了正軌,這一段時間司徒昊天很忙,因為白家派來了一個叫做莫伯的那人。

司徒昊天很看重他,因為他的能力真的很厲害,上通天文,下至地理,似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司徒昊天是個惜才的人,對於莫伯,他沒有把他當作傭人,反而是當作長輩來信任。

而就是這一段時間,白霜和木磊漸漸熟絡了起來,而木磊也漸漸被白霜所吸引。

不得不說,白霜是一個很有才情的女人,當木磊和她聊到什麼的時候,她總能接的下去。

木磊覺得,美麗的女人有很多,但是氣質高貴,又風雅迷人的女人卻是世間少有,而白霜則是這千千萬萬中的唯一那一個,木磊很感謝上蒼,把白霜送到他的身邊。

如果說司徒昊天是暖暖的午陽的話,那木磊就是潺潺的流水。

水能克剛,水無孔不入,無所不在,以它自己的方式,強勢的入侵每一塊,他想進入的土地。

只能說,白霜和木磊是另外的一種相處方式。

“我們去看電影吧!”木磊看一眼白霜,“鬼說,看不看。”

顯然,白霜沒有料到,木磊會不問她,就進行了選擇,但也只是愣了一下點點頭。不得不說,這種的相處方式很新穎。

“我可能會嚇到你!”木磊看一眼白霜,一臉的認真,“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難以置信的事情,你要諒解。”

“你害怕還看!”

“這不是為你選的嘛!”

“我?”白霜一臉的問號,“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看恐怖片了。”

“我感覺,你對恐怖片,挺有研究的,應該看的不少,所以猜測的。”

當影片進行的時候,白霜才真正明白木磊話里的意思。

看一眼毫無平時溫柔儒雅形象,時不時尖叫一聲,將雙眼擱在自己肩頭的木磊,白霜好笑的搖搖頭,這人還真的是有趣,所有的男人都裝作很厲害的樣子,而他卻總是向自己示弱,而自己,居然沒有辦法拒絕。

……

白霜開着眼前巨大的摩天輪,瘋狂的搖搖頭,“我,我不去。”

“我真的想玩兒!”木磊可憐兮兮的看向白霜,好像是白霜不讓他玩似的。

“那你上啊!”

“我一個人不敢!”說著,木磊將白霜拉了上去。

這是白霜第一次坐摩天輪,當摩天輪漸漸升高的時候,白霜一雙手死死的抓着眼前的橫杆。

“別緊張!”木磊看一眼整個人都緊繃的白霜,“害怕的時候,就尖叫,或者,靠着我的懷裡。”

白霜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木磊。

“你太壓抑自己了,放下形象的包袱,有什麼,就大聲的喊出來,天塌下來,我替你頂着。”

當摩天輪驟然提速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了白霜的手上,強勁,有力,“害怕,就大聲的喊出來!”

所有想不通的,都在一瞬間變得通順起來,原來,他帶自己看鬼片,在那裡尖叫,不是他真的害怕。他坐摩天輪,在那裡拖延,不是他真的害怕,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害怕的時候喊出來。

不得不說,木磊觸到了白霜心裡最柔弱的那一部分,其實所有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是一個膽子大到什麼都不害怕的女孩子。

只是她也會害怕,她害怕了並不會說,這件事情,只有木磊一個人發現了。

她的心有些不忍,她不想害木磊了,只是木磊此時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

一段時間的相處,讓木磊覺得,眼前的女孩看似明媚,內里卻是滿滿的傷痕,她讓他覺得疼惜,讓他想用一輩子去呵護,去修護她內心的傷疤。

日子就這樣平常過着,或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她得到了一個消息,姑姑和父親徹底決裂,姑姑刺殺父親,奪位失敗,而父親則對姑姑下了追鋪領。

而隔一天,她又收到了另外一封,陌生人給她的信。那份信是經由一個小孩子送到她的手中的,當她打開那信的一剎那,她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霜抓着信的手,在使勁兒的顫抖着,淚,一滴,一滴的滾落,原來,她真的是一個不被期待的生命,她的降臨,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她只有母親,沒有父親。而漠秋水,她的姑姑,才是她真正的母親,而她,是那個被拋棄的孩子。

原來當年,漠秋水有一個心愛的男人,但她卻為了一己私利,親手殺了那個男人,通過那個男人的血肉,登上了高位。

人總是這樣,得到了一樣,卻再深深的思念失去的那一樣。

漠秋水得到了地位,財富,卻是以自己的愛情為代價的。

時間越久,那思念便愈加的洶湧。悔恨狠狠的折磨着漠秋水的心,而漠秋水則藉助放浪形骸,來麻痹自己的心。

漠秋水按照那個死去的男人的模樣,尋找了許多個男人,她在慾望中沉淪,也在慾望中欺騙着自己。

有過幾個男人,恐怕連漠秋水自己也說不清吧。

孽果在不知不覺中種下,漠秋水懷孕了,而那個孩子,就是漠雪,也就是白霜。

漠秋水還是生下了那個孩子,只是看着那個孩子與那個失去的男人一模一樣的雙眼,她的心被刺痛了。

漠秋水深愛着男人,卻背叛了男人。每當她看見白霜的時候,就一次次的提醒,她,她愛的人死了,而她背叛了那個人。

漠秋水不能原諒自己卻同時又用放浪形骸來麻痹自己。

忽然之間,白霜明白,漠秋水,她的姑姑,對待她的態度,為什麼那麼的奇怪了。

她是漠秋水的孩子,但也是漠秋水背叛和恥辱的標誌。

她被遺棄了,而父親,也就是漠天成收留了她,把她當做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忽然之間?,白霜覺得自己的一生兼職就是個笑話,所有的人,都遺棄了她,她是個本不應該存在的生命。

酒一杯接着一杯,白霜守在司徒昊天的藏酒間,此刻她終於明白,漠秋水為什麼選擇醉生夢死的方式來忘記一切了,因為這樣真的可以不痛。

白霜就坐在藏酒間的軟榻上,身邊散落着一地的酒瓶。

剛剛應酬完的司徒昊天滿身的酒氣,他的腳步有些虛沉,感覺整個人,都在飄。

“少爺,您可是回來了?”小竹滿面的愁容,“白小姐躲到了藏酒間,怎麼都不出來。”

司徒昊天的眉頭微微皺起,“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