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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晨和寒宇雖然不像攤在地上的幾人喘的厲害,但也明顯臉紅心跳加速中。

“笑月?”曉雨喃喃出口,愣在了那裡,康敏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嘴也是張成了O型。

當機——腦袋再大,也裝不下這麼多的東西啊!

“對不起,我的本名是叫木笑月!”木笑月真心累啊,她已經不想再碰到熟人了,見個熟人就得解釋一通。

“是那個木家嗎?”康敏的聲音有些顫抖。

木笑月頓了一下,點點頭,順着康敏的話,“是那個木家!”

“真的嗎?太好了!”康敏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抓住木笑月的手臂,“你真的是木大善人的女兒?”

“嗯?”木笑月雖然不知道康敏說的是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畢竟,父親當年真的是一個喜歡做善事的善人。

“太好了,靜馨,啊不,木小姐,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畫風轉變太快,所有人都是一愣。

聽到康敏的稱呼,木笑月尷尬的笑笑,“小敏,你還是叫我靜馨或者笑笑吧!”好歹這麼多年的朋友,忽然被這樣子稱呼,真心嚇人啊!

原來,當初康敏一家過的很落魄,但受到了木老爺的幫助,終於度過了難關,雖然過的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也還算富足。

“對於沒有幫到木老爺一家,爸爸媽媽一直很難過。不過,不過你還在,我爸爸媽媽知道了,一定很開心的。”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或許是不經意間的一次幫助,或許換來的是他人一生的感念。

“你們兩個有遇到什麼事情嗎?”

“那天,我們兩個在醫院醒來,一切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曉雨淡淡的開口,“大家對你的去向諱莫如深,你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康敏使勁的點點頭,“而且學校也彷彿沒有你這人一樣,最可氣的是,你的床位竟然沒有了,東西也都不見了。”

看着氣鼓鼓的兩個人,木笑月淡淡的笑笑,“也沒什麼的,反正,我也不會回去了。”

“和學校鬧得不愉快以後,我們就四處找你,找警察不可行,我們就一個人打工,另一個人找人,周末就兩個人一起出動。”

“對不起!”木笑月知道,她們為了找自己,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心裡的感動一波高過一波。

曉雨笑笑,對笑月以示安慰,那些苦,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後來的幾天,我們兩個發現了異常,有人總是偷偷跟蹤着我們!”

木笑月的眉頭一跳,看來,林是盯上她們了,想到舞會那天,女人鮮血淋漓,奄奄一息的模樣,木笑月就忍不住擔心,她是絕對不會讓康敏和曉雨出事的。

聽到兩人的話,凈晨和寒宇的心裡都是微微一警,他們是和林的人打過交道的,林那個人,警惕的不得了,她的手下更是培訓的數一數二,可是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難道說……

兩人不着痕迹的用目光掃掃木笑月眼前的兩人,她們目光坦誠,應該不會是那邊的人。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虎難畫骨。他們對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小心一點還是好的。可疑的人放在身邊,總好過放在暗地裡的好。

林,他們到現在還沒有看透,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做好準備,畢竟在這場遊戲中,輸了的人面臨的人很可能是死亡。

一路上,木笑月已經很簡單的給她們兩個人介紹了情況,可是實際見到的時候,還是有人給嚇吐了。

靠!死人啊!真的是死人啊!進了屋子的那一瞬,康敏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我的天啊!現在後悔了,還來的及嗎?太嚇人了!

莫伯的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深沉的黑色讓人一進屋就感覺到一種深深的壓迫感。

“這房間好陰森啊!”康敏忍住想吐的衝動,沒話找話的轉移話題。

其他幾個人,只是認認真真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這個房間給人一種極端不舒服的感覺,有種淡淡的扭曲和恐怖,整個房間,牆是黑的,窗帘是黑的,就連床也是黑的,此時雖然是白天,但窗帘是拉着的,燈光的亮度很暗,在一片漆黑中泛着幽冷的光芒。

“這人視力得多好!一般人,晚上不得碰破鼻子啊!”

曉雨點點頭,對康敏的言論深表同意,“一般人,是住不了。”

越接近內室,血腥味兒就越濃重,眾人難耐的掩掩鼻子。

當真正看見死人的時候,康敏哇的一聲吐了。

其他四人嫌棄的看一眼康敏,康敏擺擺手,“不,哇!不行,我,我先緩緩!”說著,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面壁。

寒宇狐疑的看一眼曉雨,此時曉雨也扭過來了頭,淡淡一笑,經歷的多了,好些事情也就不那麼怕了,“還有什麼比真正的死亡更可怕的嗎?”畢竟死過一次,可不會像康敏一樣那麼沒出息。

經歷的多了,果然不一樣,木笑月此時也是一臉鎮定的打量着眼前的死人。

說實話,莫伯的樣子真的很可怖,連司徒寒宇和夜凈晨看了,都有種反胃的感覺。

血從心臟的部位蔓延了一地,只是因為地板是黑色的,暗紅的乾涸的血跡,似乎和地板的顏色融為了一體。那人眼睛的部位空空的,已經被人挖去。而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住,似是有不甘,又似是很驚恐。

“他的心臟被人取走了!”寒宇將莫伯認認真真的打量一遍,將頭扭到了一邊,這些年,雖然對莫伯沒有太多的感情,但也是一向敬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死去會是如此的悲慘。

“好殘忍啊!”曉雨嘆口氣,“不只是心臟,就連眼睛也被挖去了。”

“一定做過什麼虧心事,不然人家怎麼會把他的心挖掉!”說著,木笑月也將目光轉向別處。

“莫伯的地位很高!”

寒宇點點頭,對凈晨回到,“你也是很清楚的。”

凈晨的嘴緊緊的抿住,“是和當年的事情有關嗎?”莫伯一向德高望重,無論是在司徒家還是四大家族中都是及受尊重的。而現在這樣敏感的時刻,出了事,而且這麼慘,那麼一定和當年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可是,為什麼是她呢?”木笑月心裡一驚,看向凈晨,“難道她是木家的人?”

凈晨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可是她很恨我的!我感覺得到。但是,為什麼要幫我呢!而且當年的事情,她似乎比我們更加的清楚!”

當年的事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有誰會這麼清楚,還會幫助她們呢?

“也不是!”寒宇忽然開口,“她對白霜動手了,不管白霜當年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可她終究,終究是你的……”寒宇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他幾個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曉雨小心翼翼的看向面色嚴肅的三個人,弱弱的來一句,“我可以發句言嗎?”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事,即使關心,也不能越過邊界。

木笑月點點頭,曉雨這才開口,“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因,經過,結果和參與的人吧!不是只有理出了有關聯的人物名單,才能進行排除和行動嗎?”

一直自詡聰明的三個人額上齊齊飄過黑線,是啊,現在說什麼也是猜測,還不如早早查清當年的事情。只是……

寒宇眼神複雜的看一眼莫伯,“莫伯在司徒家的地位不要被,忽然出了事情,這不太好交代。”

“可以說他生病或者有事嗎?畢竟天有不測風雲。”

聽着曉雨的話,凈晨笑着搖搖頭,看來曉雨還是太簡單了,雖然經歷的事情多,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理不清的。“這件事不可能爆不出去,他,很重要。”

這個世界缺了誰也仍舊會轉,只是,對於一個小圈子或者小團體中,一個很重要很關鍵的人物忽然失蹤了,是不可能沒人發現的,畢竟,莫伯的位置和權力是有很多人一直覬覦的。一塊大肥肉忽然降落到一群惡狼里,還想安穩,怎麼可能。

寒宇卻只是微微一笑,“沒什麼的,只是內部會亂,股價會跌,不是什麼大事。”其實他對這些身外之物,倒真沒有那麼的在意,他在意的只有那一人。

感覺到寒宇灼灼深情的目光,木笑月不適的將頭扭向了一邊,“你們看,那是什麼!”

木笑月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漆黑的桌子上擺着一張紙,紙上用黑筆,寫了一個林字,而那林字正被一個大大的紅叉覆蓋著。

凈晨看向寒宇,眉頭促起,難道一切都是假的?“你們現在在打林氏企業的主意?”

寒宇搖搖頭,“現在家裡亂成這樣,連生意的沒辦法管,哪有時間去思考吞併別人,而且亦峰和我們一切長大,我怎麼可能不管情誼。況且,他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嗎?”

“難道,他和林有聯繫?”如果不是林家,那麼只能是那個和自己頗有淵源的林了。

其他人沉思的點點頭,“很有可能。”

“啊!”一聲驚恐尖叫從牆角傳來。

眾人將頭轉向在牆角‘面壁思過’的某女。

康敏嚇得一張臉慘白,哆哆嗦嗦的向後挪幾步,用手顫抖的指着某一處,“血!血!有血字!”

“什麼?”

“有血,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