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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笑月和康敏跟在凈晨他們背後,而寒宇一雙眼睛在後面盯着前面的人,一邊認真聽着天磊的話。

天磊一邊揉着自己的小腿肚,一邊說,“我過去看過了。”

寒宇的眸子明暗變換,“怎麼樣?”

“我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慕天磊呲呲牙,“真他娘的疼。林亦峰那小子該剪指甲了。”

“什麼現象?”看來和自己預想的一樣,那墓一定有貓膩。

慕天磊沒有回答,只是嘟囔一句,“你得掏錢給我補血!”

“哦?”寒宇挑眉,

“你不知道啊,那墓邪門的很!我放了那麼多血,那墓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中途可能不可能出了一點錯?”

“怎麼可能!”慕天磊的聲音忽然拔高,看看四周投來的奇怪的目光,連忙壓低聲音,“我都快把那個墓摸遍了,現在閉上眼睛,我都能想到那墓的形狀。”

“你拿女人的血試了嗎?”或許那墓分陰陽,必須要女人的血才可以,“或許那墓對放血人有一定的要求。”

上次不就是康敏和曉雨放的血嗎?自己本來想讓慕天磊再去看看那墓的,誰知道,竟然進不去了。事情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現在都還腿軟着呢!怎麼辦!”慕天磊看向司徒寒宇,雖然兄弟幾個都有錢的很,但敲詐來的錢,花起來,那真是分外的開心。

“找林亦峰去!”寒宇淡淡的瞥一眼,“明明是被他抓的。”

慕天磊落後兩步,哀嚎着,“我對你們兩個狗友徹底失望了!”

慕天磊嚎的聲音大,木笑月回頭看一眼,笑了,心裡暗道,終於有人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對林亦峰和司徒寒宇的認識,很深刻嘛!

寒宇笑笑,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開口,“去笑冬風消費,給你免單!”

慕天磊眼睛瞪大,“我究竟聽到了什麼?那裡該不會是你的地盤吧!”他記得他們幾個那次還私下裡討論過笑冬風是誰的私產。

“隨便你怎麼想!”

慕天磊一笑,“不怎麼想,白去誰不願意啊!這兩天精神頭太好,我需要天天喝一杯咖啡!”

寒宇看一眼困的打着哈欠的某人,笑着搖了搖頭。

白帆和曉雨默默的走在眾人的身後,只是偶爾抬頭,看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身影。

將手輕輕的從白帆的手裡掙脫出來,低聲道,“對,對不起!”

白帆搖搖頭,眼裡雖然滿心的傷懷,但語氣卻顯得格外的輕鬆,將自己的空出來的手不自然的甩甩手臂,“沒事的,我等你!”

有些路,是自己選的,那麼不管多麼艱難都要走下去。既然是曉雨親自來找自己,願意將自己的手交到自己的手裡,那麼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鬆開手裡的手。

……

“這塊甲醛是如何提煉出來的,具體細節清楚了嗎?”

穿着白大褂的人搖搖頭,臉上明顯有着為難的表情,“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採取的並不是傳統的提煉方法,而且環境很特殊。”

“技術要求很高嗎?”

帶着口罩的白大褂點點頭,“不只是技術要求很高,原料的要求也很高,這塊甲醛,原料中的密度和濃縮成度應該本身就很高!。”

“那這個甲醛的傷害性大嗎?”寒宇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想起笑月裝着這塊甲醛好幾天,他就很不放心。

“說來也很奇怪!”白大褂望着固體提煉物的目光帶了几絲疑惑,“這樣子的一塊分量和高濃度的甲醛,對人體的傷害應該是極大的,可是我對這塊甲醛進行過實體實驗和數據分析,它幾乎不會對生命體造成任何的傷害。這也是我最困惑的地方。”

“可是她那段時間的心悸和噩夢是怎麼回事?”寒宇可是清楚的記得木笑月驚叫着,頭上冒着冷汗的蒼白的小臉。

“一方面,它雖然對人體傷害極小,但會對人的精神方面產生一點影響,另一方面……”白大褂打量一下寒宇的表情,在斟酌着下面的話該怎麼說,總不能說你媳婦兒可能心理有問題,快去看心理醫生吧!

寒宇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等着醫生接下來的解釋。

白大褂擦擦額上的冷汗,笑笑,“可能病人的心裡原本就有問題,當然,也不一定是病,或許是心裡藏着什麼事!”

寒宇點點頭,木笑月心裡有事,他事清楚的,至今,他還記得他表白的那一天,木笑月就那麼昏倒了,嘴裡一直不停的囈語着,當時那個老大夫的話猶在耳邊響,‘沒事,應該是一部分記憶缺損了,我們這裡地方小,建議你還是去大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吧!’

自己怎麼就能忘了呢!木笑月現在天天6和自己在一起,每天的情況都很好,而且她一直對醫院都有種莫名的抵觸,自己也就忽略了,只是現在……

寒宇的拳頭緊緊握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一定會查清楚的。

看着寒宇的眼光並不在自己這裡,白大褂這才輸了一口氣兒。

“那個,您能把這塊東西留在這裡嗎?”白大褂問的小心翼翼,自己也提煉了許多次,可是就是提煉不出來濃度這麼高,而且傷害這麼小的甲醛塊,研究生涯永無止境,他雖然很怕司徒寒宇,但他還是想硬着頭皮留下這塊東西,給自己研究。

“嗯?”寒宇不解的看向白大褂。

白大褂笑得十分的親切和藹,至少在他自己心裡是這麼想的,當然這個樣子在寒宇眼中是多麼的猥瑣,他就不得而知了。

“大少,您不知道,這塊東西是多麼的有研究價值,研究出這個東西的人絕對是天才啊!這要是用在醫學界必然是一大奇蹟。而且啊!這個甲醛原料的生產地一看就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白大褂還在滔滔不絕,寒宇卻抓住了他的字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啊!”白大褂一愣,“這個地方應該是個很陰潮,常年有大霧的地方,唔,說不定還有瘴氣,危險的很勒!而且這個東西的原料幾乎是同一類型的,都生長在那種地方,那種地方的原材料可是不好取呢。”

同一類型?那麼,這種物品是不是就產自於C城,六毛他們所說的那個古墓呢?陰潮,大霧,瘴氣?C城是水鄉,深山裡是怎麼樣一派景象就不得而知了。

寒宇把甲醛塊留給了那個醫生,那個醫生千恩萬謝的把寒宇送出了,寒宇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看來自己得儘快安排好去C城的事情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拐角,但那有一些熟悉的聲音讓寒宇止住了腳步,退了回去。

“醫生,謝謝你啊!”女人拿着檔案袋,對着醫生感謝。

“不客氣,只不過啊!你們年齡也大了,做這個,畢竟不好,讓孩子知道了,畢竟……”

醫生的話並沒有說完,女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一雙眼睛緊緊定在檔案袋上。

張鳳?她怎麼再次出現在這裡?上一次是來檢查的,那麼這一次,是來幹什麼的?

張鳳拿着手裡的檔案袋走了,寒宇這才從牆的拐角處出來。

他慢慢走到剛剛那個醫生的門前,敲敲門,推門進去。

親子鑒定嗎?為什麼回去做這個呢?難道,曉雨並不是她的孩子?那麼,這個消息又是誰透露給張鳳的呢?

寒宇臉色莫名的從醫院裡出來,或許現在的事情不只是他們幾個那麼簡單。

他有直覺,沉寂了許久的林,又要有新動作了,事情牽扯的人似乎更多了。

……

女人逆着光,認真的修剪着指甲,一下一下的。

“林,你怎麼把消息透露給張鳳那個女人了?”北辰溟不解的看向一臉悠閑的林,“她和這件事情又沒什麼關係,而且,你把消息告訴她,誰知道她會鬧出些什麼。”

林吹吹指甲上的浮渣,“我不是找她的麻煩,而是找阮曉雨的麻煩!”

“找阮曉雨的麻煩?”北辰溟一噎,“你這是……”

看熱鬧不嫌事大也就算了,可是你明明就是當事人之一啊!

“局勢太清晰了,就不好玩了,況且……”林將手裡的指甲刀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司徒寒宇他們也並不是傻子!”

北辰溟嘆口氣,“聽你的吧!不過,你自己注意安全。”

林輕輕一笑,“有人傷得了我嗎?”

北辰溟在心裡暗道,有,就是你自己。總是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哥,這幾天,你去找找木笑月的麻煩吧!”林將修建過的指尖放在陽光下看看,輕笑出聲,“剪禿了,真丑!”

“你是想……”

林點點頭,再加一把火,木笑月並不會崩潰,但遊戲卻會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