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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輕輕喃呢着這兩個字,忽然抬起頭,魔怔一般,緊緊抓住靜馨的肩膀。

“我求求你,求求你,認罪吧,救救小胖,我求求你了。”

靜馨感覺肩上一輕,低頭的一瞬,**已經跪在了她的面前。他的眼睛裡寫滿了濃濃的悲傷與祈求。

“為什麼?”靜馨認真的盯着**的雙目,發現死灰中閃現一絲火花,雖然只是一瞬,但靜馨還是抓住了。

**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盯着靜馨的臉龐。

哐當!一聲清響,聲音真的很輕,但在寂靜的牢房裡顯得那麼清晰。靜馨心頭一動,轉頭朝聲源處瞟一眼,靜馨嘴角微微勾起,朝**點點頭,用手扶起跪着的他。

“你……”**不可思議的看向靜馨。目光中有淚光在閃爍,只喃喃重複着“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謝謝,謝謝……”

靜馨的目光帶着憐憫,**低頭,不敢去接觸。

……

“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警察揉揉發痛的神經,這真是一個難弄的主兒。不知招惹了哪一尊瘟神。上頭緊催着趕快結案。上級壓下級,棘手的問題總是會落在最倒霉的人的頭上。這件事情有神秘人干預,大家都不想難事纏身,一個推一個的,到了自己,扭了頭,一隻警犬吐吐舌頭,得,自己來吧!靜馨的回答瞬間掐斷了警察的自我哀傷。

“都是我做的,我都承認,**只是被我間接利用。”

警察疲倦的眼睛忽然冒光,媽的,終於可以交差了。“你確定?”警察不確定的再次問一遍,因為反差真的實在太大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人群中總存在這樣一個普遍的現象,當你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真的到來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不是伸手去接,而是在考慮,這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嗎,有那麼重要嗎?是真的,伸出手,就是你的,是假的,那就在夢中去觸碰它。

靜馨好笑的看一眼似乎現在擺在他面前是一個關於生死的重大抉擇,一臉權衡的可笑的表情的警察,輕輕開口,“是假的!”

警察忽然回過神,舒口氣,“你承認了就好!”這下自己終於可以交差了。

靜馨鄙夷的瞟一眼那個職位低的小警察,如果社會上多幾個這樣子的警察可就真亂套了。

……

“你確定嗎?”

冷冷的女聲傳來,像來自地獄的聲音,寒冷,冰冷。他的頭垂的快要鑽到褲襠底下。雙腿瑟瑟着,從進門的那一刻,他都沒敢抬過頭。這個女人說過,誰看見她的容貌,誰就得死!他可不想死,自己在這個女人手裡就像一隻螞蟻,手輕輕一抿,自己就嗚呼哀哉了。沒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輕輕用舌頭舔舔乾涸的嘴唇,她許的利益太誘人了,那可是都夠自己活幾輩子的錢了。想着左手一個美人兒,右手一個美人。捶背一個,揉腿兩個,身後是大把大把的錢。想着口水順着褲管就留了下來。

想到錢,他立馬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沒辦法披着一身警皮,位子還不上不下的,油水不好撈。沒想到來了個大主顧,只是小小的監視一下,就報酬豐厚。那人提出條件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這個沒問題吧,難道是傻了吧!?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禍福相依,一扇打着幸福標籤的門,當你推開時,或許,它通向的是死亡的地獄。

“你的意思是林靜馨並沒有多問什麼,而且**從一開始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對對!”

“你確定?”

“是是是!”他對自己此時的表現十分的滿意,此時此刻,自己絕對是一隻乖巧溫順,討主人喜歡的哈巴狗。他感覺自己離財富之門越來越近了。

聽到女子滿意的哼一聲,連忙趕口,“拿錢?”

女子鄙夷的掃一眼男子,幸好他沒有狗尾巴,要不然真丟狗臉,尾巴搖斷了可是真心不好看的。錢是她驅使貪婪人性的工具。沒有這些貪婪的放棄自我操守的人,自己的計劃就會多一些阻礙,但這些人,自己是真心的瞧不上,不禁想到林靜馨,輕輕嘆口氣,兩生花開。沒辦法,她們生下來就註定是對立而存在的。她的痛苦才能滋潤她的生命。

畫蛇添足,作繭自縛。聽到女子的嘆氣聲,他以為是對自己不放心,連忙拍着胸脯保證,“您放心,拿到錢,我覺得對這事隻字不提。”

如果不是真正的了解,請不要隨意的揣摩別人的意圖。

面具露出的紅唇此時勾起一彎詭異的弧度。“好,馬上會打到你的卡里。”

日漸西斜,陽光撒下淡淡的紅色,像是血染了一般。他揉揉自己彎的發痛的腰和膝,臉上笑成了花,一百萬,一百萬呢!拍拍褲口袋,他似乎感覺裡面裝的不是空氣,而是滿滿的錢,錢,錢啊!眼前浮現出眾人環繞着哥長哥短的恭維聲,他此時像只驕傲的公雞,頭仰的是要多高,有多高。

忽然一個人直直撞了過來。

狠狠唾一口唾沫,“媽的,你沒有長眼?敢撞你爺爺!”一個把鴨舌帽壓的低低的,看不清面容的年輕人狠狠撞在了自己身上,撞碎了自己正在做的美夢。怒火嘩得燃着了。

撞上去的年輕人一聽到他爆粗口,蹭的也怒了。狠狠地推一把。他顯然沒有料到這突然的一推,一個踉蹌,雙手撐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紫色的薔薇花瓣四散在一片血色中,“啊!”一聲尖叫像一隻出了籠的無形的野獸在街道上四撞開來,撞在人的心上,激起一陣陣驚恐的波濤。

有人支持不住暈了,有人扶着手邊的扶手乾嘔起來

“啊!”年輕男人尖叫一聲,抱着頭撞開人群,跑開了。

“死人了,死人了!”人群忽然反應過來。

“晚啦,完啦!”警車刺耳的鳴笛聲響起,白布覆上的那一刻,宣告着一個生命的結束,再也不會有人打斷他的美夢了。

yuwang總伴隨着與其成正比的危險,如果你沒有能力去接,那麼就請不要輕易走近,有些代價你支付不起。

“真是慘啊!**都流出來了。”一個胖胖的婦女打個寒磣,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是啊!”另一個婦女看看頭頂,“走路可得多小心啊!可憐了這個年輕人了。一股小陰風,一盆花,一條命就沒了。”婦女雙手合十,嘴裡默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戴着鮮紅色骷髏頭戒指的手,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窗欞,像是一麴生命的喪鐘。忽然咚的一聲,手指停住了。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瞥一眼站在我們低着頭的男子,一臉的哀傷,“可惜了一盆紫色薔薇花了。”

瞥一眼垂頭等着發號施令的男子,疲憊的擺擺手,“去吧,把該給的錢燒給他。”

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就相當於在死亡契約上蓋下了自己的手印。

女子輕輕摩擦着手指上的紅色骷髏頭,面具下的表情看的並不真切。

“林,你怎麼了?”

女子沒有抬頭,聲音淡的像一縷輕煙,“**,真的可以放心嗎 ?”說著另一隻手狠狠捏住了紅色骷髏頭。她總有一種預感,

這只是一個開頭。有時候太過順利也是一種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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