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一會功夫為商家銷售了百十件商品。商家非常感謝。拿了一對情侶衫送給青子。青子覺得這是自己勞動所得。但還是付了一件的錢給商家。商家很欣賞青子的能力。希望她能到他們公司打工。衛東說。她是他們公司的職員。不可以隨便跳槽。商家老闆惋惜。

青子小聲對衛東說。她真的很想跳槽去打工。

衛東知道她受到了委屈。很想鼓勵她。他告訴她：“時間留住你的腳步。慢慢等待吧。”他的話一語雙關。眼神深邃。不知道青子聽沒聽的明白。

青子故意聽不懂。轉移話題：“我們還可以去哪。”

“吃晚飯。我請你。”衛東開始故意讓青子想開心的事。

青子坐在衛東的車裡。抱着三件情侶衫。將衛東的那件扔到車后座上。將自己的兩件疊好。看着左右的街道說：“先不吃飯了。我們還是回去m區的0841分店吧。我想把這兩件衣服送給他們。”

衛東找到行車路線。一轉方向盤。半個小時的光景就回到了小老闆的分店。小夫妻二人正在準備打米做飯。見青子和衛東回來。小媳婦樂顛顛地說：“靚男美女又回來養我的眼了。”

青子也不和她打嘴仗。拿出來衣服。告訴小媳婦。這是她特意買給他們倆的。希望他們的愛情甜甜蜜蜜。溫溫暖暖。小老闆笑着收了。然後讓他們一起留下來吃飯。

因為衛東第一次認識他們一家三口。所以請他們一家三口出去吃。小媳婦得意地笑：“一家三口。我兒子也算一個人兒了。”她滿心歡喜地美着。

“大人兒小人兒。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人了。”青子很羨慕地說。

“青子。要不你也趕緊結婚。快生一個吧。”小媳婦用眼睛示意衛東。又開始慫恿青子和衛東談戀愛。

小老闆不悅。用眼睛斥責他媳婦多嘴多舌。齊老闆給了他很多方便。所以他的心裡是向著齊植霖的。小媳婦吐了吐舌頭。撇撇嘴把剩下的話咽回肚裡。

小老闆說在一家醫院旁邊有一個小飯店豐盛又便宜。去那裡最好。上車的時候。小媳婦一眼看見座位上的衣衫。仍是沒記性的戲弄青子說：“原來你這件在這裡。趕緊穿上吧。”青子接了。讓衛東鎖緊後備箱里。也不分辨。其實她曾經有多麼希望這件衣服應該是她穿的。

衛東拉着四個人到了聞名餐廳。青子看。才知道是齊植霖和柳城約定斷臂之約的地方。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慨。

四個人也是靠着窗子坐了。小老闆和衛東開始點菜。青子只顧着看着前面的醫院。心裡猜測着齊植霖和文歆會是怎樣的情景。

c市的美麗就在於夜色中的路燈。霓虹燈。廣告燈箱。它們點亮了這座城市。也為人們在黑暗中編織了許多故事。

眼睛有時候很能說明內心世界。青子對着醫院胡思亂想的時候。衛東大概已經猜到了青子心裡在想什麼。拿了手機。給齊植霖電話。問他是不是在醫院附近。邀請他一起出來吃個飯。

小老闆一聽說他的老闆在附近。竭力要求齊經理來聚一聚。說他正好也要感謝老闆的寬容和厚待。

齊植霖沒有推遲。十幾分鐘後。他披着燈光走出醫院大門。人雖然還是他。身影更顯得孤寂。青子不由得鼻子一凜。有點酸酸的。

小老闆和衛東早已經站在餐廳門口等待。三人一起進來就坐。青子和小媳婦站起來歡迎。

齊植霖跟她們打着招呼。特意伸手摸了摸小老闆兒子露在外面的小手。誇了一句：“臭小子。幾天就長胖了。”語氣滿是喜愛。

小媳婦見到老闆有些緊張。但還僅是一會兒。就恢復正常。開始和青子眉來眼去的。交流一些只有她們倆自己懂的表情。

齊植霖和青子只是友好的點點頭。就坐在了小老闆和衛東的中間。青子只好在衛東和小媳婦之間就坐。

有了小老闆夫妻撐飯局。就沒有讓你有歇場的時候。他們倆人說的最多。有時候乾脆打斷別人的問話。搶着說他們的意思。青子好像成了陪襯。幾乎沒有插上幾句話。可能是在外面時間太長了。小老闆兒子開始哭鬧。小媳婦怎麼哄。孩子還是不高興。一直咿咿呀呀的不住聲。小老闆餘興未了。也只能勉強帶着老婆孩子回家。

衛東讓青子跟齊植霖一起去醫院看看文歆。然後就沒有下話。他想讓青子和齊植霖一塊回家。然而齊植霖說。柳城今天夜班。他要照顧文歆和慕兒。沒有時間回家。青子說自己坐車回家。衛東笑：“你這不是折煞我這個護花使者了嗎。半個小時後。我會來接你回家。”

青子和齊植霖一起向醫院走去。短短几天的光景。她覺得她和齊植霖之間變得疏離起來。他變得這麼正正經經起來。她有了一種不適。她覺得他要是捉弄她。她更自在。他的矜持。讓她心底有一種莫名的不被別人覺察的心酸。

他簡單問了幾句她的近況。全部都是客套話。如果細想。這幾句話可能連朋友都不是。就跟街邊路過的行人。沒什麼兩樣。青子緊緊抿着嘴。齊植霖也只顧朝着醫院走。兩人開始緘默不語。出現了語言上的斷層。

文歆的病房門關着。齊植霖伸手拉開門。文歆正在側坐着。柳城拿了一本童話故事書。正在給文歆和慕兒讀着故事。三人因為一句話開心的笑。

青子先進去。文歆看見青子好像是更開心了。她把慕兒介紹給青子。告訴青子說。慕兒是她的女兒。

青子跟慕兒道歉：“阿姨不知道你今天在。沒有給你帶禮物。下次來一定會補上。”

慕兒乖巧地反駁道：“明天早晨媽媽就可以出院了。你再來會看不到我們的。”

青子伸手摸着慕兒的頭髮。親昵地說：“那你邀請我去你家啊。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歡迎你和齊爸爸一起去我家做客。”慕兒稚嫩的語氣。學大人的模樣邀請青子去。青子聽到慕兒叫齊植霖齊爸爸。覺得聽着不順耳。

青子笑着接受邀請。跟着慕兒和文歆開始聊天。柳城和齊植霖在另一張床上坐着。聽着三個女人天南地北的海聊。

當青子說她還有一個弟弟叫青果。年齡跟慕兒一般大時。慕兒再也不肯叫青子阿姨。而是乾脆改口叫姐姐。

青子說不可以。慕兒說一定要叫姐姐。她說：“我和你弟弟一樣大。你只能是我的姐姐。”

青子故意和她爭辯：“本來是一個人。怎麼能說改稱謂就改稱謂呢。天空不能改變。只能叫阿姨。”

慕兒不改。她也極力辯解：“怎麼會是一個人呢。怎麼沒有改變天空呢。剛才你是媽媽的朋友。現在你是我朋友的姐姐。我心裡已經認青果做歐巴了。”

“啊。歐巴。”大家一聽。開始轟然大笑。

“怎麼了。笑我的小歐巴嗎。這就是剛才故事裡說的換了天空。我有哥哥了。”她說完摟着文歆的脖子說：“媽媽。沒想到有一天我可以是妹妹呢。好幸福哦。”

文歆拍着慕兒的小腦瓜：“是呢。乖寶。你是妹妹了呢。”

屋子裡的其他三人被慕兒開心的樣子帶動得舒心的大笑。

七點鐘的時候。衛東來接青子。他和室內的幾個人寒暄了一會。柳城接了電話要去會診。匆忙走了。青子和衛東也告辭。一前一後走出文歆的病房門口。

齊植霖抱着慕兒。站在門口。向衛東青子道別。齊植霖抓着慕兒的小手舉起。眼睛喜愛地看着慕兒的小臉蛋。對着慕兒說：“跟叔叔和姐姐再見。”慕兒很乖的說著“叔叔再見。姐姐再見。一定要去我家玩。我會給你們彈鋼琴。很好聽的。”

青子回頭招手。告訴慕兒一定會去看她。跟她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慕兒強調：“不是要好的朋友。是好姐妹。”

青子笑。重複慕兒的話：“好。做個好姐妹。”

回來的路上。青子一言不發。心情忽然有些許的落寞。甚至可以說是凄涼。她看着齊植霖與柳城一家磊落的情緣。揪起她善良的心。眼淚滴落的瞬間心碎。這種複雜的情感如果是在電視劇中。青子一定會為此激動。可是當故事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就是激動不起來。甚至是極度的難過。就好像航船失去了征帆。青子不由自主地問自己。人為什麼活着。生命的存在有何意義。內心更多的是感慨人生的無常和生命的無法自控。

青子轉頭望着車窗外。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好像這樣可以把心中的不解全部排解出來。她在心裡想着慕兒說的“換了天空”。這四個字。這幾個字用在她的心情上。還真是正符合呢。以前自己盼着離開齊植霖換個天空。現在真的換了天空以後。自己也沒見的高興多少。

衛東聽見青子嘆氣。想帶青子回趟老家散散心。不動聲色地說：“青子。晚上我要坐火車去邊城。可以陪我去嗎。　”

青子回過神。向衛東微笑着：“為公司出差嗎。”

“不是。我要回家看看我父親。”衛東說話時。眼睛依然望向前方。

“好吧。反正我的工作也不重要。就陪你去一趟。”青子只是簡短地想了一下。就答應衛東去邊城。青子停了一下。繼續問衛東：“我該怎麼向董事長請假。”

“我來跟董事長說。”衛東打消了青子的顧慮。然後加快車速。二人一起回到了齊家別墅。

“青子。你收拾一下隨身用品。我們要坐夜裡九點的火車。”衛東囑咐青子快些收拾出行的衣物。

“我們還沒有買票呢。”青子向衛東發出疑問。

“我的票早就買好了。我本來就想今天回家看爸爸的。現在再補一張就行了。有你作伴旅途一定很愉快。”衛東愉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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