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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說的是‘火技’,此外,與‘火技’相對的還有‘水技’,練習這種‘水技’的忍者,雖然體力和戰鬥力不如‘火技’,但卻有驚人的忍耐力,即使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不但能生存下去,還能長壽,並且在**十歲時,仍可以保持和年輕人一樣的體力。練習這種‘水技’流派的忍者們,尊崇的祖師爺是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的文天祥。

據說,文天祥被蒙古軍隊俘虜後,蹲了三年牢,牢房裡又臭又臟,吃的更是惡劣,但文天祥卻能不生病,還養的紅光滿面,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在文天祥被蒙古部隊擒獲前,有一個和尚,向文天祥傳授了‘大光明法’,掌握這種秘技後,人體對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會變得極強,身體也幾乎不會生病。

在日本德川家康的時代,這種‘水技’在忍者中比較流行,但其中能真正掌握‘水技’的忍者,則非常少;練習這種‘水技’的忍者,對於勝負,有一種理念,那就是——打敗對手最好的方式,就是比敵人活得更長。

這種忍者,面對的敵人,往往都異常強大,一時很難用武力幹掉對方,只能通過長久的等待,等到對手變弱,再伺機行動,或者乾脆等對手病死,也算是一種勝利。

這種‘水技’,在忍者中一直不是主流,很多忍者瞧不起這種流派,覺得太懦弱,然而往往是這種‘水技’流派的忍者,反而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很多學者認為,這種忍者的’水技’流派,是受了中國黃老之術的影響,才形成的,因為黃老之術的核心就是——柔能克剛,弱能勝強,也是這個流派忍者,遵從的根本原則。

我能基本確定,那些跳崖的日本兵,練習的就是這種‘水技’流派,所以,他們才能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活到**十歲,並且體力和戰鬥力,幾乎沒退化,從那個襲擊我的蒙面日本人身上,就能夠看出這一點來。”

“聽起來,你老人家練習的好像就是這種‘水技’吧,因為您比那些日本兵年紀都大,但體力卻比我們年輕人都好”,聽瘋子六說完,李姐忍不住打趣到。

瘋子六也笑着回應:“哎呀,這些日本鬼子的秘技,我才不練呢,咱們中國文化,可是博大精深,很多東西,他們都是跟咱們中國學的,我何必捨本逐末呢?哈。”

這時,女翻譯在旁邊很尷尬,對於瘋子六的話,她不反駁好像有點不甘心,但反駁的話,好像也不合適,她秀美的臉龐,漲的微微有點發紅。

“那個蒙面人也可能是老呂或者老李,您怎麼確定一定是日本人呢?”紅梅趕緊岔開話題。

“你忘了嗎?我能直接看到人的經脈,而經脈是沒辦法偽裝的,從經脈上,我就能百分之百斷定,那既不是老呂、也不是老李,而是練習了‘水技’的日本人。”

瘋子六異常自信的回答說。

“您還沒說用磁石砌牆是怎麼回事呢?”小磊在一旁問道。

瘋子六點點頭,繼續講起來:“其實,這種‘水技’修習起來,要求是非常嚴苛的,每天午夜時分,必須在磁礦石砌成的石室內,靜坐兩個時辰,並要配合呼吸和磁石產生的磁性,調理經脈運行,慢慢使經脈發生變化,並且還要絕對避免陽光,經年累月,刻苦修鍊,才能練成,而且,練成後的經脈,和高瞎子的那種經脈,有些類似之處——但只是某些方面類似而已。

你們還記得嗎?高瞎子也是比較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而很害怕陽光。另外,咱們看到的松猴在崖壁上拖石頭,其實,那石頭就應該是磁礦石,那些日本人修習‘水技’時,需要這些磁礦石。”

經過瘋子六這番解釋,我們才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但最讓我們擔心的是,這些日本人,如果和老呂、老李、還有高瞎子,全都聯合起來,那就麻煩了。

這次我們本是要尋找高瞎子的屍體,可沒想到的是,不但發現瘋子六沒死,還發現又多了幾個強勁的對手,這是我們始料不及的。

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們都有點茫然了,包括瘋子六在內。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但對我們來說,這一天太長又太短——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也找到了很多詭秘現象之間的聯繫,但如何向對手發動進攻,我們卻還沒來得及細想。

時間對我們來說太珍貴了,除了瘋子六和歐陽老頭算是自由職業外,我們每個人都是在假期中,包括那女翻譯她們三個日本人,也不能這樣無限期的耗下去。

這時,夕陽西下,倦鳥歸林,燦爛的晚霞,在青山綠水的襯托下,顯得分外美麗而寧靜,但我們比誰都清楚,這美麗寧靜下面、藏着多少的詭異和危險——峽谷崖壁上的‘攀崖松’,通道里詭秘的日本人,還有那怪異的松猴,個個都讓人捉摸不透,個個又無不暗藏殺機。

“咱們回去吧,天一黑,這裡就太危險了”,歐陽老頭見我們都坐在那裡發愣,輕輕的提醒道。

瘋子六點了點頭,首先站了起來,看我們幾個還是心有不甘,也用溫和的語氣提醒我們:“回去吧,歐陽老爺子說的對,再不回去的話,我們的處境要比白天危險很多。”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峽谷的岩壁上,傳來幾聲怪異的吼叫,我們吃了一驚,也都連忙站了起來,大家都知道,那應該就是松猴的叫聲。

大家都連忙走到峽谷邊上,往崖壁上看過去,在背陰的地方,一株株“攀崖松”,已經悄悄地出現了,而在這些“長出來”的“攀崖松”間,有什麼東西在其中出沒,隱隱約約,似有似無,那應該就是松猴了。

眼前的一切,讓我頭有點暈眩,恍若在夢中。不說別的,光是這個峽谷的岩壁,就足夠怪異的了。

正在這時,歐陽老頭肩上的“猴鷹”,忽然騰空而起,並疾如閃電般的揮舞了一下翅膀,只聽啪的一聲,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一個東西從我們眼前飛過,深深嵌入後面的岩壁上,仔細一看,原來是只弩箭。

我們都大吃一驚,趕緊趴在地上,不知這支弩箭是用什麼弓發射的,竟然這麼大力,能深深嵌入進石縫中,如果不是“猴鷹”用翅膀拍一下,這支箭很可能就射到我們身上。

小磊大喊一聲趴下,我們立刻趴在地上,這時,又有幾隻弩箭,紛紛射了過來。

我們再也不敢多停一秒鐘,匍匐着繞過一個彎,弩箭這才無法射到我們,大家連忙哈着腰,貼着崖壁,沿着山路往回跑,當我們一連拐過幾個彎,走到回賓館的山路上時,才稍稍鬆了口氣。

回到賓館時,天已經全黑了,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後,我們又來到賓館前面的小廣場,因為在這裡商量事情,比我們在賓館裡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