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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感到這裡危機四伏,而且,隨着我們接觸的秘密越來越多,受到的攻擊頻率就會變高,這是不是為了殺人滅口,這個念頭一出現,我頓時感到後背一陣陣寒意.

此時,一陣涼風從外面吹了進來——窗戶雖然用書架擋住了,但涼風透過被砸爛的玻璃,依然能夠吹進來。

大家稍微平靜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聚到屋子最裡面的角落裡,那裡比較安全,這幾座房子都是用石頭蓋得,並且都是質地堅硬的花崗岩,因此非常堅固,別說是弩箭等冷兵器,就是機槍、手槍子彈都打不透。

“單教授,當我們講到巨鼠,那個猴鷹,還有那條蛇時,您忽然說您知道怎麼回事了,然後就講了那麼長一個故事,但你還是沒揭開謎底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心思細密的紅梅在旁邊問道。

經紅梅這麼一提醒,我們才忽然想起前面的話頭來,單教授確實這麼說過,只是我們剛才都沉浸他講的那個長長的故事裡了,還有剛才突然出現的攻擊,讓我們暫時忘了這麼回事。

因為剛才出現的事情太突然,而單教授在講述他的那個經歷時,也太投入,以至於連他自己原有的思路也亂了,而紅梅的詢問,讓他一下如夢初醒,用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似的說:

“唉,是的,我剛才想到一個很重要的結論——突然出現的巨鼠,還有那隻怪蛇,以及逃走的猴鷹,還有我說的那個兩面人,其實之間是有聯繫的。什麼聯繫呢?”

單教授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往那個隕石坑的方向指了指。

“您是說那塊隕石?這些都和那塊隕石有關嗎?”,肯婭在旁邊推測到。

單教授點點頭,但又搖搖頭,我聽完肯婭的推測後,不禁有點不以為然——其實我們大都已經想到,這些怪物應該都與那塊隕石有關,這其實根本不用單教授說的。

但單教授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們感到無比震驚。

單教授若有所思的說:“嗯,肯婭說的沒錯,但我想要說的,還有更關鍵的一點——我們這些人,如果繼續在這個地方住下去,我們可能也會變得不人不鬼,巨鼠,猴鷹,還有那條蛇,也許就是我們的下場,我們身體的一部分,也許會變成鼠類,蛇類,甚至意想不到的模樣。”

單教授的這番話,說的我們毛骨悚然,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但看看單教授一臉嚴肅的樣子,卻又不像是說笑。但這怎麼可能呢?連瘋子六和表舅聽完這番話後,也連連搖頭,也非常不贊同似的。

“單教授,這不可能吧”,李姐不以為然的說,“袁老先生在這裡住了幾十年,陳老先生夫婦也在這裡住了幾年了,他們不是還很正常嗎?也沒見他們身體的什麼部位變形,我們該來幾天啊,怎麼說會變成老鼠,蛇之類的,您是在開玩笑吧”。

單教授聽完李姐的話後,並沒着急反駁,而是苦笑了一下,長長出了口氣說:“哎呀,小李啊,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思開玩笑嗎?你說的沒錯,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聽說過放射性物質的半衰期嗎?”

聽單教授這麼一說,我們就更加摸不着頭腦了,單教授怎麼忽然扯到放射性物質和半衰期上去了呢?

單教授看我們都一臉的茫然,這才詳細進一步解釋:“大家也都知道了,這塊巨大的隕石,能產生一種特殊的能量,正是這種能量,使這座大山中,出現了各種各樣詭異的生物,但這種能量也會有半衰期的,也就是,大概每過一百年左右,它就會爆發一次極強的能量,這種能量的強度,至少比平時強上百倍,甚至上千倍,而這種能量對附近的生物,將會產生異常巨大的影響····”

“你是說,又快到隕石能量爆發的半衰期了嗎?”還沒等單教授說完,旁邊的王老先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單教授微微點了點頭說:“應該就是這個月的下一次月圓之時,如果我沒計算錯的話。”

單教授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寒而慄,這個月的月圓之時?也就是在五天之後,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我們趕緊走吧,真如單教授說的那樣,實在是太可怕了。”田麗雯一臉恐懼的說道。

但表舅和瘋子六則沉吟不語,好像在想着什麼,而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袁老先生則喃喃自語似的說:“其實,那個時候,也正是消滅那些不人不鬼東西的最好時機,要走你們走吧,我拼了這麼老骨頭,也會和那些怪物拼到底,為我的宣恆老前輩報仇。”

瘋子六微微點了點頭說:“沒錯,也許無論是高瞎子,還是那幾個日本人,甚至張良辰他們,還有那些兩棲人,正在等待這個月的月圓之夜,因為這個月圓之夜時,那個巨大的隕石釋放出來的巨大能量,會對他們有巨大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正是他們想要的,他們無論是想練白骨觀,還是長生不老,或者從兩棲人變成人,都需要這種能量,如果他們真的成功利用了這種能量,那後果就更不堪設想了。因此,我們必須在這之前,必須提前消滅他們。”

表舅則沒有加入這種討論,而是認真的看着單教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這塊隕石有半衰期,並且其爆發期是100年,甚至還能知道就是在這個月的月圓之夜?”

其實表舅這一連串的問題,也真是我們最想知道的,是啊,單教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還沒等單教授說話,就急着解釋說:“單教授有天文學碩士的學位,還是在美國讀的呢。”

聽田麗雯這麼一說,我們都很吃驚,單教授不是研究美術史的嗎?怎麼還有天文學方面的學位的,並且一個是文科,一個是理科,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而單教授則微微一笑說:“對,我是有天文學的碩士學位,那時,我正和我老婆相戀,而她要去美國念書,那時去美國念書一般都是公派,並且機會難得,她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雖然我們是熱戀期,但她卻執意要去,而我念得美術史相關專業,則沒有這樣的名額,當時我可是急壞了,生怕我的戀人萬一一出國,可能就會被別的男人奪過去。

怎麼辦呢?

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我考了附近另外一所高校的天文學方面的研究生,那時,天文學方面每年倒是有幾個出國名額,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我竟然考取了,終於也能和我的戀人在美國相遇了,就這樣,我就陰差陽錯的拿了一個天文學方面的碩士。“”哎呀,想不到您的愛情還如此浪漫,想必跨學科是非常難得,要有非凡的毅力,當然還需要天賦,你不但學了天文學,竟然還爭取到了出國名額,那真是太不簡單了,除了您本身資質很好外,恐怕剩下的就是愛情的力量了吧。“肯婭由衷的說,一臉的羨慕與嚮往,好像也希望有個男人能為她這樣似的。

我偷眼看了一下田麗雯,只見她把頭埋的很低,我知道,她對單教授暗戀的很厲害,聽到肯亞這麼說,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單教授卻完全沒注意到田麗雯微妙的表情變化。

表舅微微點了點頭,但接着問道:“單教授,有些問題我還是不太明白,我想知道的是,難道所有的隕石都有這樣的規律嗎?據我所知,應該不是,那具體來說,你是根據什麼跡象、判定這塊巨石有你說的那些規律呢?”

單教授點點頭,很誠懇的回答到:“其實,我也是今夜才知道的,至於具體是怎麼看出來的,則純屬偶然吧。今天夜裡天空的烏雲,你們都可能沒注意到,我最早就是從這些烏雲上看出來的。”

什麼?烏雲?烏雲上是怎麼能看出來隕石的那些規律呢?

單教授接着解釋道:“從烏雲上看,這場雨下的非常怪,下雨的範圍應該是個圓形,並且是個很規則的圓形,這種圓形是以隕石為中心的。也就是說,在兩公里外的地方,是沒有雨的,而天上的烏雲,也是呈現規則的圓形,這對我來說,這其實很好判斷,因為在這種雲層的邊緣,光線是很不一樣的,因為在雲層的邊緣,有月光射下來,只要仔細觀察的話,就能夠發現這種情況。

這種圓形的雲層,就是隕石能量變化的前兆,當然,只有大塊的隕石,才有可能產生這種能量,那為什麼說隕石能量劇烈變化、只會在月圓之夜才爆發呢?

這裡面的原因比較複雜,簡而言之,就是因為月亮的引力,是點燃隕石能量爆發的導火索,而據相關專家研究,隕石這種能量變化的周期是一百年。”

經過單教授這麼一解釋,我們才大概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但接下來的問題又來了:這種能量變化的周期是一百年,所以,袁老頭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也未曾遇到過,就很好理解了,但宣恆他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幾百年了,如果這種能量的變化,真的能使人的經脈發生畸變,那麼他們為何沒變成巨鼠,或者蛇呢?

單教授對於這個問題,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好像想明白了似的說:“因為他們是在地下,並且是在隕石的正上方,這種隕石的能量是有規律的,它的正上方,反而是它能量最弱的部分,正是這些因素,他們才維持了人的形狀,而沒變成其他的怪物。”

我們都覺得,單教授講的非常合理,但沒想到的是,瘋子六卻連連搖頭說:“單教授,我覺得你的有些判斷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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