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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連忙接住葯,蹭的一下,衝到了坑邊。

在坑邊,有棵歪脖子樹,其樹冠和枝條正好伸向坑裡,小磊三兩下就爬上了上去,並且沿着樹枝,移動到靠那個怪物很近地方。

所有的這些動作,都在幾十秒內完成,那個原本要鑽進地下的怪物,好像被這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驚住了,愣在那裡一動不動,獃獃的看着小磊。

我們都為小磊捏了把汗,因為我們知道,以色列搏鬥專家說的那兩個怪胎,和坑裡的這個怪物很像,因此,如果這個怪物也是其同類的話,可能會有非常可怕的攻擊能力,這樣一來,小磊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但小磊卻很鎮定而自信,他迅速爬到伸展最遠的枝幹,敏捷地用腿勾住樹枝,然後身子懸在空中,這樣一來,他和那個怪物的距離,也就只有四五米遠了。

還沒等身子穩下來,小磊就迅速打開強光手電,向那個怪物照過去,幾乎與此同時,他把紅梅的那包“極陽之葯”,拋向那個怪物,那個藥包不偏不倚、準確的砸在怪物身上,只聽撲的一聲,藥包爆開,一團白色粉末,灑了怪物一身。

被葯末這麼一濺,那個怪物馬上異常痛苦,好像人被潑了硫酸似的,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倒在泥沼滾了起來。那怪異的嚎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凄厲而恐怖,聽得人心驚膽戰,四肢癱軟,膀胱發緊。

而小磊則仍像外科醫生樣的冷靜,他用手電照着,仔細的觀察着怪物,他好像一秒也不願錯過。

那個怪物邊痛苦的掙扎,邊拚命往泥沼里鑽,經過一兩分鐘,終於慢慢地陷入泥沼中,消失不見了。

此刻,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直到這時,我們才注意到,那個血狐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消失了,我心裡不由得有點惋惜。

可剛才的情況實在太緊急、太驚險了,誰還有心思看那個血狐?

小磊慢慢從樹上下來、走到我們面前時,我們才注意他臉上滿是汗水,並且顯得有些疲憊,這也難怪,剛才要面對那種可怕的場面,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多強的心理素質啊,一般人絕對辦不到,即使我、李姐和紅梅三個,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敢認真看那個怪物,因為那怪物實在太恐怖了,只有小磊敢那麼近距離的觀察。

小磊蹲地上,一句話也沒說,大口喘着氣,我們誰也沒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等他平靜下來。

過了幾分鐘,小磊這才恢復了正常,低聲對我們說:“咱們趕緊回去,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回去再從長計議”。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才回過神來,連忙往回返,在回去的時候,小磊特別提醒我們,千萬不能放鬆警惕,要像來時一樣,保持高度的警覺,以免被襲擊。因此,我們幾個便像來時一樣,保持前後隊形,邊走邊觀察不同的方向。

等我們回到表舅住的小區時,才鬆了口氣,我這才發現,渾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我們敲了敲門,表舅先從門鏡里看了一下,一看是我們,馬上把門打開。

門一開,表舅先沒說話,而是急切的觀察着我們,我知道,他是怕我們有危險,或是受傷之類的,當看到我們一個個完後無損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趕緊讓我們進屋。

猛喝了幾杯水後,我們坐在沙發上,才真正放鬆下來。開始向表舅講述這次的詭異經歷。

當然,對那個怪物看的最清楚的,只有小磊,我們雖然也在現場,但因為都沒敢看,所以,也只能從小磊的講述中,了解了那個怪物究竟長什麼樣。

小磊說,那個怪物長相實在是太恐怖了,整個身體,可以說三份像人,七分像青蛙,尤其是上身,簡直就像一隻放大的蛤蟆,並且皮膚泛綠色,上面還有一層細細的毛。和以色列專家提到過的那兩個怪胎,非常類似,但不同的是,這個怪物的頭部,已經潰爛了大半,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張蛤蟆式的嘴,但在這張嘴裡,卻有一排獠牙式的牙齒,讓人毛骨悚然。

光聽小磊描述,我就雞皮疙瘩直炸,暗自慶幸自己幸虧沒細看,要不會在心裡留下陰影的。

表舅聽完我們的經歷後,沉思了很久,然後對我們這次的發現,進行了梳理和總結。

表舅認為,從種種跡象上看,那個怪物,很可能就是造成屍蟲死亡的“無首之活物”,雖然沒有殺死它,但紅梅的“極陽之葯”,重創了它,估計它的陰氣,也會受到極大的減弱,如果沒有紅梅的“極陽之葯”,我們這次就白去了。

表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誇紅梅了,不過想想,也確實如此,,我們根本沒辦法殺死那個怪物,如果沒有紅梅的“極陽之葯”,我們只能眼巴巴的看它鑽進土裡,而束手無策。而它發出的陰氣,也無法阻止,因此依舊會造成屍蟲的死亡。

我們還都記得,上次為了阻止山的裂縫閉合,紅梅就曾經配置過“極陽之葯”,不過那次是湯藥,而這次是粉末狀的罷了。

紅梅聽表舅誇她,有點嬌羞地說:“表舅,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沒有小磊把葯撒向怪物,我的葯再好也沒用,還有,李姐和小明,我們是一個團體,每次行動成功,每個人的作用都少不了”。

“別謙讓了,這次行動,說實話,主要是你和小磊的功勞,我和小明,確實沒啥貢獻,表舅要發獎金的話,就發給他們倆吧,我和小明不眼紅的。”

李姐這麼一調侃,我們都笑了起來,這麼多天來的緊張壓抑,此刻被這種輕鬆的氣氛,沖淡不少。

但這次行動中,遇到的兩個東西,也讓我們感到非同尋常,,一個是血狐;另外一個,就是那個靈胎;

尤其是那個靈胎,是如何從上海到了這裡?正如歷史學家電話里說的,道士已詭異死亡,而怪胎也不知所蹤,那為何又突然出現在我們這裡呢?

答案也許只有一個,,有人偷走了靈胎,並把靈胎帶到了這裡,而這個偷靈胎的人,極可能也是害死道士的人。

那到底這個人是誰呢?我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別人,當然是高瞎子。

但即使如此,我們依然感到迷霧重重:

比如,高瞎子為何要偷靈胎,他不是最怕靈胎嗎?如果是他偷的,為何現在不怕了呢?還有,那個出現在坑裡的怪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和高瞎子有什麼關係?另外,那個血狐,還有圍繞着坑的種種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些疑問,我們仍然無法釐清。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我們也漸漸感到,兩眼發澀,眼皮直打架,因為情況特殊,這整整兩天內,我和李姐連家都沒回,精神上處於亢奮狀態,而現在實在是有點熬不住了。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表舅起身做了早餐,我們也確實感到餓了,狼吞虎咽吃完後,表舅想的很周到,他讓我和李姐各自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等晚上再過來,繼續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還有一點,讓我們都感到很忐忑,那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對那個怪物的襲擊,究竟是否真能奏效?這最終還需要事實來檢驗:如果瓶子中的屍蟲,不繼續死的話,就說明我們的行動成功了,否則的話,我們就是徒勞一場。

當我坐到李姐車上時,才感覺到自己有多累,連四五分鐘的時間,都迷迷糊糊想睡着。我能感覺到,李姐暗示我去她家,可我累得有點虛脫,實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雖然李姐也很累,但我能感到,她的耐力比我好。

下了李姐的車後,我強打精神,和她說了聲再見,然後拖着疲憊的身子,艱難地一步步地爬着樓梯。

當我脫光衣服,鑽進被窩裡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涌遍全身,心裡不由的暗暗感慨:人生啥是幸福?不過是渴極、累極時的一口水、一個溫暖的被窩罷了。

這一覺睡得可真香,竟然沒做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此時,是夏末秋初時分,再加上我們這棟樓房,在小區的最後面,緊靠大山,所以非常蔭涼,我慵懶的躺在被窩裡,過了好久,才慢慢的爬起來,走進浴室里,痛快地沖了個熱水澡。

晚飯還是去表舅家吃。

當我來到一進表舅家的門,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表舅,怎麼樣,瓶子里的屍蟲還在死嗎?”

表舅欣慰的微笑着:“沒繼續死,昨晚成功了,咱們又勝了一局”。

聽表舅這麼一說,我才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幸虧成功了,要不,我們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真阿彌陀佛。

往客廳里一看,我又是最後一個,李姐也已經到了,正和小磊、紅梅坐在沙發上、討論着什麼。

昨天夜裡,因為大家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很多問題,並沒能詳細討論,而現在我們都飽睡一場,感到通體舒暢,精氣神又完全恢復了,對於昨夜遇到的種種怪異,可以好好研究討論一下。

尤其是那個血狐,表舅說,一開始他看到縣誌的相關記時,根本不相信,因為他算是個生物學愛好者,並且女兒還是專門研究生物的,所以,以他生物學常識,他覺得這種血紅色的狐狸,完全違反科學常識,在自然界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沒想到,昨天晚上,我們竟然親眼看到了,這徹底顛覆了他以前的認識。

不只表舅,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看到那種血色的狐狸時,我們都有表舅這種感覺。這種狐狸真是太不可理解了,既然縣誌上出現過,那是到底是怎樣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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