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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是否危急,很多時候都會因時而異,比如說現在,一個略顯笨拙的屠夫,操着一把車的巨斧,用並不太快的速度朝人腦袋劈下,即便對於普通人來說,只要足夠冷靜,也不過就是側身、或是後退就能躲開的事兒。

畢竟這武器太重了,操作者想出手時玩點兒花頭,比如說舞個斧花兒、或是來個蛇形路線之類的……絕對是很難做到的!

但對於此時的張青峰和龐大海來說,現在這情況,卻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危機!

因為倆人被一堆鐵鏈子鎖在一起,還是背靠背坐着,根本就沒法躲!

而且就算勉強躲開第一下,那第二下、第三下呢?

電光石火之間,張青峰大喝一聲:“大海,別動!”

龐大海不知道張青峰打的什麼主意,按照本能來說,腦袋上落下來一斧頭,肯定是要奮力掙扎的,但多年以來形成的信任,卻讓他生生的控制住了本能,同時大叫一聲:“瘋子,海爺這01t可就交給你了……”

還沒吼完,就感覺手腕上的鎖鏈被張青峰往反方向一扥,自己的屁股也沿地往後蹭了十來厘米,緊接着後背勁風襲體,“噹啷”一聲脆響,手腕上的鐵鏈似乎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一縮手,居然發現手腕上的鎖鏈已經斷了!

理所當然的,這是張青峰賭了一把,至於賭的內容么,當然就是根據那跟班劈下來的角度,拽着龐大海調整了一下,讓他那一斧子正好劈在自己和龐大海背靠背的縫隙之間,然後再剁在鎖在兩人手腕上的鐵鏈上。

這辦法肯定是冒險,應該說就算他算的再准,也不能保證沒有偏差,最有可能的是,倆人其中一人的手被剁掉一部分……

不過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張青峰覺得,這種以傷換取自由行為,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別說以兩人的恢復能力,完全能保證即便斷手也能接回來,就算接不回來,在命和五姑娘之間,如何選擇也顯而易見。

而世事就是這麼奇怪,打個比方,可以把這當做一個立“flag”的過程,比如說孫悟空畫了個圈,對唐僧說你不出圈兒誰都拿你沒轍,但從這句話說出口開始,唐僧就必然要出圈兒的,即便沒有白骨精誘惑,他也一定會由於各種原因出去溜達一圈,比如屎急尿急……

簡單說,如果你怕得要死,那麼基本上一定會死,而不怕,反而會沒事。&#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

事實的結果,也正是如此,由於張青峰早就抱着“大不了手被砍斷”的想法,所以反而屁事兒沒有!

那跟班的一斧子正好劈在倆人手腕間,當然,由於斧頭的厚度,兩人手腕免不了被擦傷了一些,但這點兒小傷基本上就無所謂了……

然後還沒等龐大海反應過來,餘光就看到張青峰殭屍似的躥起,劈頭蓋臉的就把自己手腕上的鐵鏈朝那跟班砸了過去,緊接着一把抓住巨斧,直接搶了過來,然後調轉斧頭,直接用簸箕大的斧面,跟拍黃瓜似的直接掄下!

接下來的過程可想而知,張青峰根本沒打算把對方當菜,拍下去的力道基本都是全力,幾下過後,直接把對面這差點兒要了他們命的龍套嘍囉拍成了肉泥,然後眼看着對方化作一灘血水消失,這才回頭蹦了兩步,對着龐大海道:“伸腿!”

龐大海不明所以,但依舊照做,嘴裡也沒閑着:“我說瘋子,沒看出來你這麼兇殘啊!想吃餃子了是怎麼滴……卧槽!”

最後一句驚叫,卻是張青峰一斧子劈在了他兩腿之間,將他腿上的鐵鏈斬斷。

龐大海腦門上汗都出來了,擦了一把,雙腿略抖的起身:“下回你能不能先說一聲?哥的前列腺可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嚇出毛病來你負責啊?”

張青峰把已經崩了刃的斧子扔掉,邊蹦到倆人的包邊上找,邊說:“我故意的,就算真出毛病或是劈歪了,也正好測試一下你那玩意能不能重生……”

邊扯淡,兩人邊收拾妥當,然後小心翼翼的朝外面摸去。

最外面的牢房裡,被他倆最早關進去的那倆村民理所當然的都被放走了,整個地下室里空無一人,好在奎安不知道是腦子不好使還是對鐵鏈太有信心,鐵門的密碼都沒換,兩人順利偷摸出來,到外面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了。

這裡的人似乎很不喜歡在白天行動,張青峰和龐大海小心翼翼的摸出去,途中看到幾個人,都是無精打採的,最近的一個,幾乎離他倆不到二十米,卻耷拉着頭瞌睡,根本沒往他倆這邊看,這讓兩人很輕易的溜出了鎮子,並順原路返回。

出了鎮子後,張青峰已經把自己之前,關於“自己和龐大海也已經被注射了和尼摩一樣的‘蟲子’,或‘蟲卵’的判斷”告訴了龐大海,龐大海一聽頓時毛了:“卧槽,咱倆體內不是有x物質么?怎麼還會……”

張青峰第一句話就用事實打消了龐大海的僥倖心理:“我體內的x物質能不能抗住這蟲子不知道,但你體內的金核肯定扛不住,因為尼摩已經中招了。”

龐大海一聽頓時有些慌:“那咋辦?要不咱們自豁幾刀,把那蟲子引出來幹掉?”

“沒用。”張青峰搖頭:“剛才咱倆已經受了傷,但傷口沒有蟲子出現,也就是說,最起碼現在咱倆體內還沒有那種寄生蟲,根據這一點來看,他們很有可能給咱們注射的是蟲卵一類的東西。但按照尼摩之前的狀況推斷,真要等蟲卵孵成成蟲,估計也就晚了……”看龐大海還有些迷茫的小眼神兒,乾脆打了個最直白的比方:“你看過異形沒?咱倆就跟被異形寄生的人差不多,等孵出來咱倆就已經掛了。”

“那咋辦?”

“還能咋辦,放棄任務,先回老斯的公司,他那麼大一生物實驗室,還專門研究x物質的,只要咱倆還沒死,肯定有辦法的。”

說著,倆人已經趕到之前那座鐵橋不遠處,遠遠看到,一群歐洲大叔正熱火朝天的在那兒拽鐵鏈子修橋呢。

兩人頓時有些傻眼,龐大海看看張青峰:“咋辦?換路還是等他們把橋修好?”

“等他們修好沒準咱倆就已經翹辮子了!”二十多米的鐵橋,以這些人這種原始的修法,肯定不是三兩天內能修好的,張青峰當機立斷:“換路!”

邊說,邊同時拿出通訊器,開始聯繫斯內克,之前負責送他們兩個來的西班牙人已經被弄死了,即便離開,也得讓斯內克再派人來接應的,而且此時情況緊急,早離開一分鐘也許保命的機會就會更大一分,張青峰雖然不想求人,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所以他還是打算找斯內克幫忙,最好派個直升機什麼的……

幾秒鐘後,通訊器接通,對面響起的卻不是斯內克的聲音,而是明智綸,不過張青峰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迅速說道:“明智小姐,我們需要點兒技術支援……”緊接着把這裡發生的狀況簡要敘說了一遍。

對面的明智綸卻是沉默了一會兒,這讓張青峰心底一沉,果然,幾秒鐘後明智綸說道:“很抱歉,張先生,我們現在沒辦法支援你,我們在布魯塞爾的總部遭到襲擊,同時法國、意大利等地的製藥公司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由於死傷慘重,所以已經被各國列為了恐怖襲擊,現在歐盟已經啟動緊急預案,各國邊境都已暫時關閉,空中航線也全部取消,即便憑我們的能力,想要申請一條航線,也不是一天之內能辦妥的,所以……”

龐大海一聽就急了:“你特么耍我呢是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時候……”

“很抱歉,這種事我們也沒料到,但這次事件,很明顯是東大社針對我們哈蘭德的一次有預謀的襲擊,我現在正在趕往日本的路上,斯內克先生也已經於昨晚第一時間飛往亞洲,我們這邊也是一團亂麻,所以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扯你媽的淡……”龐大海還想罵街,卻被張青峰直接制止:“行了,別說了。”

然後他對通訊器說:“那暫時就這樣吧……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在儘可能的情況下,給我們提供一些支援。”

“我儘力。”明智綸不咸不淡的回道。

聽完這句後,張青峰也沒廢話,直接掛斷了通訊。

龐大海猶自憤憤不平:“我怎麼感覺他們就是在陰咱倆呢?”

“你想多了。”情況越危急,張青峰反而越冷靜:“想陰咱們用不着這麼費事,以斯內克的實力,直接弄死咱們也不費事,既然外面的事兒鬧得這麼大,肯定不是針對咱們的,就是趕上了……”

之前他隱約聽明智綸和斯內克說過一些他們和東大社的恩怨,雖然沒什麼具體內容,但簡單兩個字應該可以形容兩者之間的關係:世仇!

聽明智綸隱約透露出來的意思,哈蘭德公司,就是斯內克為了對抗東大社而特意組建的,兩者之間的衝突這幾十年來就一直沒斷過。

而且就事論事,斯內克幫自己也不是義務,現在人家自己遇到事兒,幫不了了,自己也不能記恨。

至於自己和龐大海體內的蟲卵怎麼解決,其實也很簡單,既然自己判斷這蟲卵與則卷太平有關,而自己和龐大海來這裡本來的目的就是抓住則卷太平,那麼,現在需要做的事兒也簡單明了了:繼續該幹嘛幹嘛,去把則卷太平抓住,抓住了他,所有危機,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