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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峰一開卧室們,就察覺不對,他的包被人動過了!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拎包,果然,包里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鼻端聞到一股暗香,腦子裡突然一陣恍惚,緊接着一股危險的感覺傳來,促使他猛地朝前一撲,躲到了床後!

隨即一個黑影從空中落下,手中寒光一閃,直接將床頭斬斷!

這讓張青峰驚訝的同時也十分納悶:屋裡總共兩米五的層高,這貨怎麼藏的?自己居然一點兒都沒察覺?

隨即看到對面的人,腦頓時明白了原因!

偷襲之人一身白衣,蒙面束頭,一副忍者打扮,不用猜就知道是服部!此時服部彷彿跟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而自己的視線也愈加恍惚,看什麼東西都飄飄忽忽的,很顯然,自己中毒了!

但這種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幾乎是想到自己中毒的同時,他腦子中猛然一輕,恍惚感頓消,順手抄起床頭的檯燈朝着對方拋去,同時大叫:“大海,鬧賊,抄傢伙!”

服部輕咦一聲,顯然對自己毒藥失效感到詫異,但手下卻不停,一刀將檯燈斬斷,同時揮刀向張青峰連斬!

張青峰手裡沒傢伙,順手抄起床頭櫃猛掄,好在服部還沒找到藏在龐大海包里的八重垣劍,此刻用的是一把普通的武士刀,國產的劣質床頭櫃都是密度板製成,鋸末子攙膠又重又結實,被砍的坑坑道道卻絲毫沒有散架的趨勢!

同時張青峰大叫道:“服部,你丫想幹嘛?”

服部冷笑道:“張桑,你不是還在北京嗎?腳程夠快的啊,抵得上孫猴子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孫猴子的七十二條命!”

張青峰怒道:“老子就一條命!不過砍死我,你們也甭想進陣!”

服部道:“如果你交出你們做出的那幾樣東西,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當然,在那之前我要砍斷你的手腳,防止你再耍什麼花招!”

一聽這話張青峰就知道沒得談了,好在服部似乎想抓活口,而且卧室狹窄,服部格鬥技巧上的優勢大打折扣,張青峰雖然左支右絀一時半會卻還頂得住。

這時龐大海也聞聲衝出來了,姿勢卻是七扭八歪,很顯然,他也中毒了,不過張青峰倒不擔心他,他倆體內的x物質不會允許任何毒素作孽,所以即便中毒,也是一時的,倒是老王有點兒懸!

想到這裡他趕忙朝龐大海喊:“先去看老王,把門全部打開通風……”

還沒說完呢,王大師也晃晃悠悠的出來了,手裡還拿着把笤帚,擺了個姿勢戟指龐大海道:“呔!胖賊,敢來你森爺爺家偷東西!看森爺爺今天……啊呀!”

邊說邊沖,一個倒栽蔥倒在沙發里。

這下張青峰看出來了,服部用的應該不是毒藥而是影響精神的致幻葯,不然老王這麼奸茅的人,不至於沒喝酒就耍酒瘋。

果然,龐大海轉了倆圈就緩過悶兒來了,先去把屋門打開放風,然後順手拿起飲水機上的水壺,對着老王臉上就是一潑!

老王頓時一聲慘叫,龐大海抄起旁邊的衣架子衝進去給張青峰幫忙,還不忘跟老王表功:“大舅,清醒了吧?我就知道嗑藥潑涼水肯定管事兒……”

“狗屁!你丫潑的是開水!”王大師老臉都燙腫了,褶子都被撐開倒是顯得嫩了不少。

對方來了幫手,服部抖手扔出兩枚苦無朝龐大海射去,龐大海仗着皮糙肉厚抬手擋住,但也痛的哇哇大叫,隨即實木的衣服架子也被服部三兩刀便剁成了擀麵杖。

龐大海頓時大怒,乾脆轉身回屋,幾秒鐘後拿出一把噴子,這是他前幾天去黑市淘換的,他身上沒傢伙幹啥都沒底氣,本來想實在找不到貨就買把汽狗防身,沒想到淘換到一把鋸短的五連發,雖說舊了些,但近戰威力顯然不是汽狗能比得了的!

龐大海舉起噴子對着服部就是一發,鋸短的噴子打的都是散彈,張青峰大叫一聲撲倒在地,服部轉身舞出一片刀花,居然將鉛彈全部擋住!

既然撕破臉就沒必要猶豫了,龐大海根本不停手,拉動套筒連着又是兩槍,服部用慣了八重垣劍,換了普通刀似乎沒考慮到材質,一個不備,手中刀居然被噴子打斷,身上也是數朵血花濺起,頓時挂彩,逼的他立刻摸出一枚“手雷”脫手扔出,嚇得龐大海和張青峰立馬撲到牆角!

巨響伴隨着強光,服部扔出的是震撼彈,這玩意在封閉空間內殺傷巨大,再牛逼十秒鐘內不瞎也聾,龐大海怕他趁機偷襲,倒地同時還在對着大概方向開槍,直到把剩餘的子彈全部打光。

視力恢復正常後,窗子上一個大洞,服部已經消失不見,張青峰起身拎包,吼道:“走!”

三人拎起包往外就跑,這裡可是居民區,鬧的這麼大肯定有人報警,他們有殺人的膽子卻沒跟警察對抗的勇氣,萬一被抓住了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自衛,光非法持槍這一條就夠關他們好幾年的,所以還是趕緊跑路的好!

周敏送那輛紅杉就在樓下,三人下樓把東西往裡一扔,張青峰發動汽車調頭就跑,龐大海則坐在副駕駛往槍里塞子彈。

將將駛出小區門口,不遠處兩輛酷路澤猛地衝出,前面一輛車窗降下,帶着消音器的衝鋒槍對着他們就是一梭子!

車再貴,不是防彈的也扛不住子彈,張青峰不為自己着想也得顧忌老王,趕忙猛打方向盤,讓對方無法瞄準。

而龐大海也是悍勇無比的拿着五連發探出天窗,對着後面就是一通猛轟……

可惜霰彈槍本來就不是靠精度吃飯的,外加上槍管被鋸短了一大半兒,超出三十米鉛彈就飛的不知道哪兒去了……

遠方一幢高樓上突然閃出一個黑影,居然是一架直升機,機艙口似乎斜坐着個人,一隻腳踩在起落架上。

一道亮光閃過,張青峰下意識的猛打方向盤,前方柏油路面直接被豁起一道小土坑,兩秒鐘後才隱隱傳來槍聲,正準備再探出天窗往後開火的龐大海頓時被嚇回來了:“靠,狙擊槍!?”

張青峰邊猛踩油門邊咬牙道:“是柘植。”

在地下蛟巢時,柘植用的就是狙擊槍,而且槍法超准,有她在天上守着,張青峰心情頓時跌到谷底,甚至開始考慮其他的可能性,比如投降之類的,不過自己手裡底牌似乎有限……

龐大海也恨得咬牙切齒:“他媽的,日本娘們就是賤,被人賣了還替人賣命,下次再落到咱們手裡,必須弄死她,絕對不能再手軟了!”

張青峰也挺後悔,但世上沒賣後悔葯的,自己做的就得自己承受……不過再連續躲開柘植幾槍後,張青峰卻發現,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

柘植連續幾次開槍,在開槍前都會用鏡子反射一下光線……這明擺着是在提示張青峰:我要開槍了,你注意啊!

這讓他瞬間明白柘植並不想擊中他們,只是做個樣子,他頓時心理壓力大減,開着車直接向郊外駛去。

不過剛開出城區,張青峰就後悔了……之前在城區里追兵還有所收斂,到了郊外追兵甚至開始絲毫不加掩飾,帶消聲器的衝鋒槍也換成突擊步,上半身直直探出天窗,對着他們開始猛掃。

而且柘植再放水,子彈也不可能全部打空,紅杉連續被擊中好幾槍,油箱倒沒漏,不過水溫卻上升的極快,不出意外,水箱肯定被打漏了……

水箱漏了比油箱漏更加致命,油箱漏的話,就算能留下一底油,也能跑出去幾十公里。水箱卻隨時有可能拉缸!

在沙漠上開過兩年車的張青峰當然知道這點,正腦子急轉想轍,前面一個十字路口突然衝出幾輛載滿貨的大貨車,風馳電掣,到路口都絲毫沒減速的意思!

這種沒紅綠燈的路口,從來都是誰先到誰先過,如果前後差不多,肯定是小車讓大車,原因也很簡單,你撞的過嗎?

所以大車從來不知道謙讓為何物,根本沒料到一小車敢跟他們搶路,眼看大貨車剎車不及就要攔腰撞上紅杉,直升機里的柘植突然一槍打歪,直接將最前面的大貨車前胎打爆。

大貨車頓時失控,車頭一歪整輛車都瞬間側翻,本應被攔腰撞上的紅杉也只被刮到了後車廂,尾燈後門被撞的稀爛,與此同時大貨車後面幾輛車也收勢不及連續追尾,追兵的第一輛酷路澤也直接撞在第一輛側翻的大貨車上。

大貨車上裝的都是熱裝的大卷帶鋼,慣性作用下固定用的鋼纜瞬間崩斷,冒着熱氣的鋼卷滾下,直接將酷路澤壓扁,前一分鐘還在天窗舉着衝鋒槍掃射的追兵被冒着熱氣的整卷帶鋼直接擀成了鐵板燒,吭都沒吭瞬間殞命,車裡的其他人也被變形的車廂完全壓住,高達幾百度的鋼卷根本沒人敢碰,想救人都沒法下手,用不了幾分鐘就得全被燜熟了!

道路被攔,後面那輛酷路澤勉強剎車停住,服部臉色鐵青的下車,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裝,鼻翼抽動,聞了兩下空氣中瀰漫的烤肉香味,頓時怒氣勃發,抓起對講機怒吼道:“八嘎,柘植君,你究竟在幹什麼!”

對講機中傳來柘植的聲音:“死你媽賽~一時手滑罷了,何必發那麼大火呢?人嘛,都免不了犯錯,你說是吧,服部君?”

服部強自壓下心中的憤怒,用日語說:“惠子,請不要由於我們之前的誤會再做蠢事,理智一些,對於之前的誤會,我一定會做出適當補償的!”

“補償么?呵呵,我萬分期待咯,呵呵……”柘植笑聲里充滿不屑和陰冷,這讓服部很是彆扭卻又無可奈何,信任這玩意建立很難,破壞卻是輕而易舉。

他深吸了一口氣,胸口被鉛彈擊中的部位腫脹刺痛,但撞毀的酷路澤里違禁品太多,絕對不能被無關人員看到,更不能被中國的執法部門查到,否則無法收尾,所以他只能等到周敏派出的善後人員抵達現場後才能繼續追擊。

看着前方嚇得六神無主貨車司機正拿出手機,哆哆嗦嗦的準備報警,服部眼中閃過一絲暴戾,手腕一抖,一枚苦無滑到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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