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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海也是個急脾氣,筷子一摔,惹得攤主直瞪他。

張青峰一愣,心底湧起一股暖流,低頭喝了口豆汁,少頃,說:“行,那就去看看。”

龐大海頓時大喜:“老闆,再來兩碗豆汁兒!”

吃完後兩人打車直奔北大,吳晴蔚約他們見面的地方就在北大校園內,龐大海挺興奮:“沒想到咱一高中畢業生也能進北大啊!”

張青峰鄙視他:“人家新生都是高中畢業進來的好不好?瞧你那德性,又不是被錄取了。”

倆人一前一後往裡走,龐大海左顧右看看風景、看妹子,落後了點,張青峰進去沒事,他想進卻被保安攔住了:“這位先生,訪客請登記一下證件。”

龐大海斜眼:“啥意思?欺負人啊?”

要是倆人都被攔住,他也就老老實實的登記了,可把張青峰放進去偏把他攔住,他就不平衡了。

保安挺有禮貌:“非節假日,訪客需要登記的,或者您找人來帶您進去。”

“你看他像學生嗎?”龐大海指着張青峰問。

保安看了看,點點頭。

龐大海一指自己鼻子尖:“我不像?”

保安嘴也損:“您再白點、帥點,冒充個家長還湊合。”

龐大海一聽不幹了:“嘿!瘋子,聽見沒?他一保安居然嫌我長得丑!?”

張青峰也不願意聽了:“我說這位同志這就你不對了……”龐大海點頭,就聽張青峰又說:“長得丑是我們的過嗎?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你丫跟他一夥兒的是吧?”龐大海一推張青峰。

張青峰忍笑:“別鬧了。同志,我們是歷史系的吳博士和王教授請來的,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得,那您進去吧。”保安也沒較真兒,臨了又加一句:“下次來讓您哥們把臉洗洗,看那黑的。”

“卧槽……”

“行了,正事要緊。”

倆人邊走邊打聽道,一路來到歷史系教學樓,看了看樓層標示圖,剛要進去,後面經過一披肩發美女,龐大海立馬搭訕:“哎,美女!”

披肩發停步,一指自己鼻子,問:“您叫我?”

一看美女正臉兒,連張青峰都感到眼前一亮,黛眉杏眼、唇紅齒白、明眸皓齒、膚若凝脂,尤其是那皮膚白嫩的,絕對是吹彈可破!顏值絕對能秒殺他見過的所有女明星!

龐大海也看呆了,直到張青峰咳嗽了一聲,才趕忙慌不迭的一抹嘴角哈喇子:“那個王……王敏王教授您知道不?請問他辦公室在哪兒?”

美女噗嗤一笑:“您兩位不是剛看過標示圖嗎……算了,正好我也去王教授那兒,跟我一起走吧!”

龐大海大喜,忙不迭的點頭。

邊走張青峰邊捅咕龐大海:“你不對吳博士挺痴情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

龐大海答道:“我一直挺痴情啊,不過不是對吳博士。”

張青峰奇道:“那對誰?”

“對美女唄!”龐大海答完快走兩步上去搭訕:

“美女,貴姓啊?”

美女挺大方:“免貴,姓周,周雪。”

“周雪你好,我叫龐大海,哥們都叫我胖大海。後面那跟班兒是我朋友,他叫啥您忽略就成。您是王教授學生?”

“不是,我是他助手,也就是助教。”

“哦,老師啊,咱倆同行。”

“您也是老師?哪個學校的?”周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透着一絲好奇。

“那可不,我北影的。”龐大海瞎話張口就來。

“呦,好地方,都是美女啊。您教哪個系的?”

“我?體育系……”

“噗……您真逗。”

說著話,三人來到一間辦公室前,周雪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對裡面說:“王教授,您客人到了。”

張青峰往裡一看,裡面有仨人,辦公桌後坐着一個中年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眉宇間帶着一股知識分子的嚴謹,不過看膚色和臉上的皺紋應該也是常年在外奔波的,應該就是王教授。

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吳晴蔚,另一個則是一名30來歲的青年男子,長得挺帥,梳着一個類似於小貝的莫西干髮型,身高至少一米九,雖然不胖,但看起來很壯實,看到周雪進來,立馬眼神兒一亮,咧嘴打招呼:“小雪,你來了。”

然後龐大海看他的眼神兒立馬充滿了敵意。

張青峰心說:得,剛移情別戀就無疾而終了,叫你丫始亂終棄……哎?也不對,還沒來得及亂呢。

就聽吳晴蔚說:“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王敏王教授,這兩位就是我和您說過的張青峰和龐大海,這次林老和考古隊的人能獲救全靠這兩位……”

然後又想介紹周雪,龐大海趕忙阻止:“得,這不用介紹,我們認識。”然後看吳晴蔚又想介紹莫西干,馬上又打斷:“這個也不用介紹,我們不想認識!”

莫西干臉色立馬尷尬無比,張青峰趕忙打圓場:“幸會,初次見面……”邊說邊跟王教授握手,然後又把手伸向莫西干:“張青峰。”

這算是給了莫西干一個台階,莫西干哼了一聲,語氣僵硬的道:“王小飛。”

“草上飛吧?淫賊都叫……”龐大海找茬。

“大海!”張青峰立馬打斷他,其他人也是眉頭一皺,顯然不知道這貨為啥頭次見面敵意就這麼大。

王教授顯然也不是會圓場面的人,指着沙發生硬的說:“請坐。”周雪給幾人倒茶。

“這次請兩位來,第一是想詳細了解一下當初發現這座黑曜石雕像的具體情況,以及……那塊刻有二足金烏玉牌的事。”王教授果然是一副學者做派,講話單刀直入。

張青峰說:“發現黑曜石雕像跟我們沒啥關係,考古隊的人包括吳博士都在場。至於那塊玉牌,其實也是在尉遲伽摩墓裡面發現的,我追着張海去救人,發現要救的人在一個古墓里,就是尉遲伽摩墓,然後……”

說到這裡,張青峰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吳晴蔚,畢竟屍鬼這玩意好說不好聽,他也不知道王教授知道多少,該不該跟他說。

見吳晴蔚點了點頭,張青峰繼續說:“然後尉遲伽摩變成了屍鬼,襲擊了我,在我昏過去之前,大海帶林教授和考古隊的人趕到,炸開墓門救了我和安琳,我醒來時這塊玉牌就在身上了。”

這段他理所當然的撒了點兒慌,他總不能說:老子當時想的就是臨死也要撈點兒棺材本,順手摸來的,然後還被我賣了,你怎麼滴吧!

王教授點點頭,問:“你和安琳到達那墓里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株奇怪的花,或者果實?”

張青峰心頭一震,不過轉念想起林教授也知道往生花的事,而且事後林教授也進去過那裡,也就釋然了,但依舊裝作一臉迷茫:“花或果實?那倒沒有,裡面倒是有不少樹藤。再說我也不是第一個進去的,我進去之前那個姓安的記者已經在那一個多小時了。”

心說安記者你也別怪我給你潑髒水,雖說你沒賴賬,但事兒辦的不地道,也別怪我不地道。

王教授並沒有追問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那之後呢?你們進入東闐大寶寺以後,那塊玉牌都起到了什麼作用?”

張青峰想了想,覺得也沒啥可隱瞞的,實話實說道:“先拍了個蟲子,然後開啟主墓室的門……東闐大寶寺底部是原定的尉遲伽摩墓,可惜他由於某種原因被殺,埋在外面了,那裡葬的是他倆王妃。最後就是脫困時用那玉牌啟動了一個機關。”

他估計詳細的經過吳晴蔚也都跟王教授說了,所以說的簡要明了。

王教授聽完後陷入了沉思,半晌沒說話。

龐大海沉不住氣了:“我說王教授,您叫我們來不會是就問這麼點兒事吧?那兩足金烏到底什麼意思?跟瘋子身上的詛咒到底有……”

“大海!”張青峰斷喝,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哦?”王教授眼中精光一閃:“詛咒?你是說‘a物質’的感染吧,你們身上的不都已經被祛除了嗎?那只是一種寄生蟲,雖然現階段人類科學還解釋不了……”

“對,已經祛除了,大海問的就是這個,關鍵是不弄明白我們心裡不踏實。說說您要講的第二件事吧。”有第一肯定有第二,張青峰趕忙把這話含糊過去。

王教授點頭,說:“找你們來確實還有另外一件事,其實那座二足金烏的圖騰跟我研究的一個科目有關,涉及到大概一千年前,崑崙山脈消失的一個叫‘墨羽國’的古代文明。”

“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張青峰隱約猜到了對方的目的,但卻不想摻和進去。

“確實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我聽小吳說過,你們這次去東闐大寶寺可以說是險象環生,多虧你和龐先生身手不凡,才能多次化險為夷。兩位不知道,考古這行,理論知識高的人有的是,可有實踐經驗的人才,尤其是有探險經歷的……”王教授邊說邊面露遺憾的搖搖頭:“少之又少啊!”

龐大海立馬來勁兒了:“那是,要說經驗,我們絕對豐富啊,想當年我和瘋子倆月之內帶着三伙盜墓賊……”

“你丫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張青峰氣的真想一個大嘴巴糊過去:當著歷史學家說盜墓,你閑仇恨不高是吧?

“養稊稗者仿禾稼,惠奸寵宄者賊良民。”周教授說。

張青峰和龐大海一愣,龐大海小聲問吳晴蔚:“啥意思?”

吳晴蔚說:“王教授的意思是賊多不是人民的過,是社會風氣不好。”

龐大海贊道:“教授就是有學問,罵了當官的人都聽不懂。”頓時對王教授感觀大好:“就沖您這句話,王教授,您是想請我們哥倆進考古隊吧?我做主,答應了!不過報酬可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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