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去看看就知道啦!古山語那老頭子,還是蠻好說話的。那走吧,我們已經快到了。”
說著,晨露將她的巨劍扛在肩上。再次帶頭向雲山山腳靠近。
很快,五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雲山。
這座大山佔據了城市的北方。茂盛的植被密密麻麻的覆蓋著整個山體。
在這夏天的夜晚,就算是有再耀眼的月光,也還是沉沉的一片暗色。
若是平日里,或許還會有人上去欣賞夜景。但在現在,夜晚會戒嚴的現在,卻只有上山小徑的路燈,看不見任何的行人。
剛到山腳,他們就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路的中間。一柄長槍斜斜的拿在他的手裡。
雖然站着不動,卻展露出一副不可靠近的氣勢。
一般來說,執行任務的小隊應該有五個人。
但在這裡卻只有他一個。
雖然只有他一個人,卻感覺只需他一個人就夠了。
……
“喂!山語老頭!”
晨露笑着向那個黑色斗篷的人揮着手打招呼。
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晨露也真是的,怎麼不曉得尊敬下長者呢?跟在後面的城憶都覺得有些無語了。
那個黑色斗篷像是聽到了晨露的喊聲,慢慢轉身看過來,將罩着頭的兜帽揎了起來。
一張滄桑的老臉露了出來。
消瘦的面龐,乾巴巴的皮膚上滿是皺紋。
如果說,他帶上兜帽,看不見臉的時候,讓人覺得十分幹練老到。
那麼摘下兜帽,便像是一顆青翠初生的樹,忽然變成了一塊一吹就倒的乾柴朽木的感覺一樣,令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人便是傳說中的黑色三星驅魔人——古山語。他就是南方支部唯一個,以黑色斗篷的最差天賦,達到三星的人。
“山語老頭,怎麼就你一個人?”
幾個人靠近了這個老人,晨露率先向他問話。
“晨露,今天你應該沒有任務吧?來這裡做什麼?”
古山語用他蒼老的聲音說道。
“是啊,今天剛好放假,就想着晚上去山上散散心。那麼我們先走了,就不打擾您老啦。”
晨露笑嘻嘻的向他擺擺手,帶着四人,向他身後走了過去。
“等等!”
古山語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吼住了想要闖過他身邊的五個人。
“還有什麼事嗎?老爺爺?”
晨露的語氣稍微有些變化。
“我守在這裡,就是要阻止其他人上山。你要知道,夜晚的雲山,是十分危險的。既然今天休息,那就應該在家好好的待着。來這荒山散個什麼心呢?”
雖然眾人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卻被古山語的氣勢所鎮住,沒辦法繼續邁步向山上進發。
“我到哪裡散心,應該用不着你管吧?老頭?”
晨露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去哪散心,當然用不着我管,但是要通過這山門,就歸我管了。”
古山語一字一句的說著。說完,他將長槍一抖,筆直的指向城憶,繼續說道:
“你是這次和詩語一同通過白色驅魔人測試的人吧?叫做祁城憶來着?”
“額,是的。你好!”
城憶沒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說話,只得勉強回應道。
“你身為隊長,不是應該管好你的部下嗎?怎麼還跟着她一起胡鬧?”
山語用銳利的眼神盯着城憶,眼裡充滿了質疑。
“額,不好意思。我們並不是來胡鬧的。我們來這裡,只是想調查一下最近流行的都市傳說,我想應該不會妨礙到前輩執行任務的。”
城憶很客氣的說道。但身後的晨露好像並不高興他這樣說,在後面打了他一拳,然後小聲說道:“喂!幹嘛要和他說啊。”
“我就知道。所以才不能讓你們過去。也許你們是想上山去救她,但是我之前也說過。夜晚的雲山非常的危險,並不是你們這些新手說來就能來的。”
古山語嘆了口氣,將長槍放了下來,繼續說道:
“晨露剛剛問過我,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幾個小兔崽子,不聽我的命令,擅自前往山上,說是要去救那個女人。結果連那女人都沒見到,自己就躺醫院了。”
“那為什麼——”
“那為什麼女人在這麼危險的山上會沒事?”
古山語打斷了城憶的問話,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既然她可以每個周末都來這裡哭上一晚上,說明肯定有某個很厲害的人在保護她。所以,勸你們不要就因為一點好奇心,去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
聽到古山語這樣說,城憶也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什麼好。難道就這樣白跑一趟,乖乖地回去嗎?但既然山上有危險,那個慟哭的女人又是安全的。回去或許才是個正確的決定。
可就在這時,山上忽然颳起一陣冰涼的風。
伴隨着這陣凍人的涼風,一陣陣悲切的哭聲開始回蕩在山谷中。
如此傷心的聲音。
就算是站在山腳下的人,聽到也會為之潸然淚下。
“就算有人在保護她,我也要上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哭得這麼傷痛。”
不知道是怎麼的,城憶就這樣脫口而出。可能是因為,哭聲本身就有種憐人的力量,讓聽見的人忍不住想要去幫助她。
“哎……”
古山語又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那就得看看你這個隊長有沒有本領了!”
說著,古山語再次挺起長槍,指向城憶。槍尖鋒利無比,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閃着寒光。
看到這一動作,晨露喊了起來:
“老頭,不要以為曾經贏過我們三個,就在這裡囂張。王詭,李譎,讓我們再會會這老頭!”
說完,詭譎三人組立馬擋在城憶的面前,擺好陣勢。
“還讓我來吧。”
城憶很感激他們三個能在這個時候擋在自己的前面。
但是,對方挑釁的是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讓別人替自己擋下來。那可真是遜斃了。
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
“這裡就交給我們三個吧,我們和他有舊仇。”
晨露好像並沒有退讓的樣子。但城憶看得出來,她這是在擔心自己。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用的也是槍。
“他指明是隊長。所以,你們就別搶了。而且三對一,也不公平啊。”
城憶堅持要上前。
“喂!別開玩笑,他用槍可是未曾遇過對手的!”
晨露的話,印證了城憶的想法。畢竟,一個才能不出眾的人,能走到這一步。便必定有着出眾本領。
“放心、放心,輸了大不了回去就是了。”
城憶笑着,穿過晨露三人。走到了最前面。
隨即,他也將自己的長槍一抖。
擺好了月華七式的架勢,槍鋒直指古山語。
“那麼,可以開始了嗎?”
城憶問道。
他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瘋狂的笑容。
要說到用槍,他也未曾遇過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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