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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記載:天時。地脈。風行。焱靈。冰語五顆水晶。是遠古洪荒時期。女媧大神補天時留下的五彩石所化而成。代表着空。土。風。火。水五種基礎元素。其中蘊含著天地之間至純至強的元素能量。是無數妖族數千年以來追求的至寶。
而我們貓妖一族長居青木山。自古以來便守護這這顆天時水晶不被異族侵犯。黑山上的亞龍人多次為了搶奪水晶侵入青木山。但是都被我們擊退回去。
若不是想到這次所謂的“嚙鼠”事件可能影響到整個妖族。老頭子也不會想要動用它。
然後……
此時此刻……
就在眾人眾目睽睽之下。一顆天時。一顆地脈。兩顆足以引發無數妖族瘋狂的水晶。就這麼融入了納蘭雨洛體內……
……
“這……這是。”
我的腦袋已經無法應付目前的狀況了。只是瞪着眼睛站在一邊。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我的感應里。寶石的力量正以極快地速度融入納蘭雨洛的血液之中。原本天時和地脈。一空一土。應該是屬性相剋的兩種元素力量。但是此時卻完美地被納蘭雨洛的身體同化。兩者居然變成了相互依存的存在。
然後。隨着能量的吸收。納蘭雨洛整個人也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氣息的強度也像是坐火箭一般。飛快地攀升着。
“居……居然認主了。”
一旁的諾小蝶一臉的驚詫。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喂。認主是怎麼回事啊。納蘭她不會有事吧。”
覺得她可能知道什麼。我立刻大聲詢問到。
“不……不可能吧。她應該只是個凡人啊。怎麼會……”
然而。對方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只是一個人在那裡自說自話。
“呦呵。還真是沒想到啊。這小丫頭居然有那女人的血脈。而且還會這麼純凈。小子。你可是撿到寶了。”
突然之間。血楓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的的語氣這下居然顯得有些興奮。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納蘭她到底怎麼了。你剛剛一直在偷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管怎麼想。聽血楓的語氣。無論如何他都知道什麼。
“喂喂你的問題還真是多啊。這個……讓我從哪兒給你說起好呢。”
“無論如何快點告訴我就是了。”
遠處。夜老似乎又鼓起最後一點力氣和老頭子打了起來。這裡納蘭雨洛又變成這樣。現在的狀況怎麼看都不容樂觀。可沒有時間和他磨磨唧唧。
“切。你小子真沒意思……我知道了。”
只聽得血楓一陣不耐煩。接着道:“喂。小子。你聽沒聽說過遠古時期。女媧那女人的事情。”
“女媧。這我當然知道。是洪荒年代時的一位大神。曾經有過補天造人的功績……但是這又和納蘭雨洛有什麼關係。”
“呵呵……可不光是這麼簡單。也許你們現在都不記得了。但是女媧那女人當年可是叱吒風雲的一方暴君。”
“暴君。”
“嗯嗯。暴君。”
血楓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深沉。像是在回憶一個久遠的故事。
“說是暴君。其實當年的眾人也都沒有什麼好鳥。伏羲。神農。炎黃……這些傢伙都差不多。都是把自己手下的族人當成奴隸盡情支配。而對於和自己敵對的傢伙。用上的稱呼不是流寇就是土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詞。”
“但是……女媧不一樣吧。畢竟現在的人類可都是她創造的。不是嗎。”
“切……女媧的暴政程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你以為她造出人類是為了做什麼的。”
像是相當不屑地啐了一聲。我幾乎可以想象出這傢伙歪着嘴。一臉鄙視的樣子。
“做什麼。”
我緊接着問到。
“為了傳承……不。應該說是為了捲土重來吧。”
“捲土重來。”
“沒錯。當年。部族戰爭愈演愈烈。由於女媧一族是當時最為強盛的種族。自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在多方聯合攻勢下。這一族幾乎沒有抵抗的能力。敵人勢如破竹。幾乎就要將她們滅族。也正是在這種壓力下。女媧那女人當機立斷。做出了兩個決定。”
“什麼決定。”
“第一。她選擇了創造人類。並且將自己的血脈灌注到了一部分人類身上。而且將這些人送到了。”
“灌輸血脈……難不成……”
聽到血楓的講述。我立刻猜到了什麼。
“沒錯。”
而血楓也很快應證了我的猜測。“那女人想要利用存留在人類身上的血脈。讓自己在未來的某天復活。”
“但是……光有血脈還不夠吧。難不成人類里還有什麼隱藏的絕世高手。”
在我的記憶中。如果修為足夠。的確可以靠着後人的血脈復活。但是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足夠精純的血脈。另一個便是足以和要復活的對象當年鼎盛時期抗衡的強大修為。
就算現在的人類能找出血脈足夠純凈的存在。但是人類現在幾乎連修真者都沒有。又要到哪裡去找足以和女媧大神相提並論的修為。
“沒想到你小子還知道這個。嘛……光是血脈的確不夠。現在的人類裡面也的確找不到什麼所謂的修真者了。但是吧……”
“但是什麼。”
“但是。我說過了吧。女媧做了兩件事。”
血楓的話說道這裡。卻是突然語氣一變。一改之前的輕佻。而是變得嚴肅了起來。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堪的畫面一般。
“那。另一件是……”
我雖然察覺出了他的變化。但話已經說到了這裡。我也決定將其聽完。
“另一件事是:她將自己剩下的所有族人。通通趕入煉丹爐中活活燒死。趕盡殺絕。並且從堆積成山的屍骨之中提煉出了她們的修為。將其和自己的修為一同。注入到了五顆五彩石之中。”
“嘶……”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三天三夜……女媧一族的那些蛇妖們的哭喊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滿山的煉丹爐里凈是扭曲的屍骨。腳下的土地也全部被殘破不堪的肢體碎塊所掩蓋。甚至找不出一個落腳的地方。屍體散發的焦臭味布滿了整片女媧族的領土。這一幕就連當時的敵對部落聯軍也無法承受。接近三分之一的人馬丟下手裡的武器。當場扭頭逃竄。只為了能離那種地獄般的場景越遠越好。”
血楓說到這裡。不禁長嘆一聲:“原本聯軍想的只是殺死女媧就好。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只可憐強盛的女媧部族。竟毀在一個女人的私心手裡。”
“但是……這和納蘭雨洛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血楓說這些的理由。我心中的不安一陣陣擴大。只能抱着一點希望。這樣問到。
“當然有關係。她是女媧血脈的直系傳人。”
血楓的語氣如此平淡。但卻在我心裡掀起了渲染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