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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境中,我們是在走到一個地方之後,看到周圍幾個房子的門忽然打開,緊接着就有那看起來非常噁心的巨型人面蜘蛛鑽出來,以吐蛛絲的方式對我們進行攻擊。

這樣來看,我們如果想要找到那種人面蜘蛛,恐怕接下來就要做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了,那就是將我們所路過的每座房子的門打開,進到裡面去找。

商定之後,我們並不浪費時間,趁着張毅那些人還沒有追到這個地方,開始逢門便推開。

可是,這個過程非常的不順利。

在開了兩個空屋子之後,我們在第三個屋子裡面,看到了一隻蹲在角落裡面的白毛山魈。

那隻山魈正在啃着一根血淋淋的人腿,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看起來非常的血腥。

白毛山魈看到我們之後,立刻停下了當前手上的動作,抬頭盯着我們看了許久,忽然猛的沖我們怒吼,張開了血淋淋的大口,亮出了它那看起來非常恐怖的青面和獠牙。

冷月一把將我們所有人都推了出去,然後猛的衝進門內,並抬腳將門給關上了。很快,裡面就傳出了激烈的打鬥聲。

劉胖子急道:“這個冷月什麼情況,把咱們推出來幹嘛?直接一梭子子彈把那白毛狒狒給干倒不就完了,他急着上去動什麼手啊?”

我這時也有些不太理解冷月的意圖,所以只勸大家耐心等待,除此之外並沒有多說什麼。

沒過多久,我忽然注意到那扇門打開了。我正要衝上去迎接,卻猛的看到,從裡面出來的不是冷月,也不是狒狒,而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這場面雖然血腥,但並不恐怖,接下來出現的畫面,才真的刺激到了我。

那個血人,搖晃着向外面走,邊走邊有身上的零部件往下掉,先是掉了眼球,隨後掉了耳朵和舌頭,再然後是手指,是頭皮……

我驚愕的看着這一幕,整個人都是懵的。

那個屋子裡面之前只有一隻白毛山魈,後來進去的是冷月。該不會,是冷月沒有打過白毛山魈,被打成了這個樣子?這怎麼可能?

忽然,我後腦下方的疼痛感再次出現,很快刺激到了我的大腦,讓我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此時再看那道門,到現在還沒有打開,但屋子裡面的打鬥聲已經弱了非常的多,看樣子已經要臨近尾聲。

我此時雖然受剛剛看到的那虛假的場景影響,心臟不受控制的在“砰砰”狂跳,但是我並沒有替冷月擔心,因為此時屋子裡面除了打鬥聲之外,我還聽到了白毛山魈的一聲聲慘叫。

聽着那聲音,我都能想象到冷月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狠狠抽打在白毛山魈身上的場面,身體本能的就感到牙酸、肉疼,非常的不自在。

很快,打鬥聲停了下來,但那白毛山魈的痛苦的“嗚嗚”聲卻沒有停下,估計已經被冷月給打慘了。

“吱嘎嘎”的聲響中,在我們期待的目光下,那道門終於緩緩打來了,緊接着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滾了出來,連着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下。

在那之後,冷月拎着鐵筷子緩慢走出,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

冷月除了出一點汗之外,和進去之前相比,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那隻白毛山魈可就慘了,除了一對獠牙都只剩下牙根之外,嘴裡面還塞着那根血淋淋的人腿,它身上的白毛更是多處被染成了紅色,腦袋上和臉上有很多圓滾滾的腫包,看着就讓人覺得疼。

白毛山魈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但是卻沒有跑,和它最初出現在我們眼前時的兇狠樣子已經完全不同,看起來非常的可憐,甚至是會讓人看了之後感到心酸。

劉胖子咧嘴笑着問冷月:“我說冷月啊,下手挺狠的嘛。”

冷月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很認真的說:“把它當成你了。”

劉胖子聞言,臉色一變,猛的向後退了好幾步,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冷月是在開玩笑。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向之前那樣去嗆冷月,而是尷尬的笑着撓頭說:“這話說的,咱們不是兄弟嗎?真是的,一點也不好笑啊。”

冷月看也沒看劉胖子一眼,緩步向著那隻白毛山魈靠近。

白毛山魈看樣子是真的被打怕了,不停的向後挪蹭,一直撞到牆上才不得已停下。

它渾身瑟瑟發抖,嘴裡面雖然插着一根人腿,但是卻不敢拿出來,只能非常難受的硬撐着。

它不停在喉嚨里擠出“嗚嗚”低吼,聽起來像是在哭泣,也好像是在向冷月求饒。

小白在一旁的地上開心的手舞足蹈,讓我很不理解,它為什麼會如此的開心。

冷月始終面無表情的來到了白毛山魈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緩緩的蹲下身子,將鐵筷子收了起來,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很是認真的畫起了畫。

我湊過去看了看,越看越迷糊,完全看不明白它畫得是什麼。

那是一個圓,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球,球中央有一個笑臉,邊緣長了好幾根扭曲的毛,又怪異又噁心。

冷月手托着下巴,觀察了一會他的那副畫之後,似乎非常滿意,抿嘴點了點頭。

隨後,他指了指地上的那副畫,讓白毛山魈看。

白毛山魈哆哆嗦嗦的低頭去看那幅畫,看了好一會,始終沒有明白冷月的意思,抱着胳膊更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冷月大怒,抬手給白毛山魈一個耳光,差點把白毛山魈那獠牙的牙根給扇下來。隨後,他更用力的指了指地上那副畫。

白毛山魈哭了,真的哭了,因為我看到了它無助和難過的眼淚。

我終於忍不住了,皺眉低聲問:“冷月啊,你畫的這到底是什麼?”

“人面蜘蛛。”冷月低聲答道。

我聽後,差點沒昏過去。仔細一查,我發現那看起來扭曲並且醜陋的“毛”正好有八根。

原來,在冷月的筆下,笑臉不是笑臉,而是人臉;捲毛不是捲毛,而是蜘蛛腿。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蹲下去將冷月的“大作”抹掉,伸出一根手指,盡我所能的畫出了人面蜘蛛的正面樣子。

冷月看後,雙眼一亮,扭頭非常認真的沖我豎起了大拇指。

白毛山魈這時終於明白了我們的意思,連連點頭,然後起身,一瘸一拐的帶着我們向著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