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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公山那邊的震響聲實在是太亂,其中還夾雜了很多人大聲說話的聲音,所以我只能大致確定地下有一片非常巨大的空間,但卻無法確定那個空間的面積和結構。

山體溶洞內的通道應該是被堵塞得非常嚴重,那群人在山上忙碌了非常久的時間,就連碎石也向外運出了很多,在托素湖邊上累積得如同又一座小山一樣。

因為煙塵瀰漫得範圍太大,張毅等重要人員都到了湖邊等待,一個個有說有笑的,看樣子好像非常輕鬆。

沈大力低聲問:“五哥,咱們接下來就這麼等着嗎?”

我點了點頭,懶得再去看白公山那邊的情況,緩緩坐下,閉目養神。

打通已經嚴重堵塞的入口,必然有着非常大的工作量,就算張毅那邊人手眾多,短時間內想打穿入口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讓我有些不理解的是,張毅他們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看管景區的工作人員和保護區的人怎麼沒有過來進行干預。

料想,張毅又不知弄了個什麼身份,賣弄了什麼手段,穩住了那些人。

不過,這並不是我所關注的重點,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帶着大家養精蓄銳,等待入口被打通的那一刻。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當夜色降臨許久,當周圍的一切都隱遁進黑暗之中後,我終於聽到白公山那邊傳來一片歡呼聲。

我連忙起身,悄悄從旁邊立着的這塊大石後面探出腦袋,向著白公山那邊看去。

在那片區域,此時有無數光亮正在向著山上一個位置聚集。

“打通了。”我低聲提醒眾人。

大家立刻都從地上爬起,偷偷向著那邊望去,每個人都顯得緊張又興奮。

張毅他們那邊進行了很長時間人員上的安排,隨後派進去了一隊人,在確定通道安全之後,更多的人進到了那被打通的溶洞裡面,只留下幾個人荷槍實彈的在洞邊等待。

我們又等了很長時間,仍然不見洞口那幾個人進入,料想那幾個人應該張毅留下來守門用的。

“冷月,門口那幾個人靠你了,最好不要弄出什麼動靜,謹慎一點。”我沉聲對旁邊的冷月說道。

冷月點了點頭,再次將小白推給我看着,隨後他身子一矮,從作為我們掩體的這塊石頭後面輕升竄了出去。

白公山周圍都是平坦的隔壁,唯一能做掩體的也就是我們這邊的幾塊大石頭。冷月出去之後,就相當於將自己徹底的暴露到了外面。

不過,漆黑的夜色在這種時候,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掩體。

冷月的移動速度很快,身子壓得非常低,幾乎是貼着地面在行動,看樣子應該是在匍匐前進,說白了就是趴在地上,像四足動物一樣在爬着走。

用了好一會的時間,冷月爬到白公山的山腳下,距離山上的那幾個人已經非常的近,很容易就被發現。

我的心懸了起來,神經緊繃到一起。

如果冷月被發現,我相信我們這些人有能力對付看門的那幾個傢伙,但是必然會使得我們都暴露,引起張毅他們的注意,到時候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將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甚至直接關乎到成敗與生死。

冷月並沒有直接往山上爬,而是在白公山的山腳下,繞着這座不是特別大的山繼續爬行,並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此後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冷月再次出現,這一次他是出現在了山頂上。如果不是有月光將他的身影映襯得和白公山一樣漆黑,我還真不一定能夠注意到他。

守在山上的那幾個人分散得比較開,就算冷月速度夠快,他想要將所有人打倒而不引起一點聲響,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

當然,我的這點擔心,是基於正常人來考慮的。冷月算正常人嗎?當然不算。

他在山頂上只出現了一瞬間,隨後就不知又跑到了什麼地方,再次消隱在黑暗之中,沒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就好像是撇下了我們獨自逃跑了一樣。

我知道他不會那樣做,我對他已經如對其他兄弟一樣,有着絕對的信任。所以,我就算再着急,也只能等待。

這是最後一個地點,張毅他們雖然已經下去了好一會的工夫,但我可以確定,他們在下面的行動應該不會多麼順利。

試想,只是藏有龍卵的地方就已經是危險重重,這藏有天大秘密的最終地點,怎麼可能善予?

又等了好一會的時間,我依然沒有看到山上那些人有什麼反應,劉胖子和沈大力他們終於也着急起來,甚至開始質疑冷月。

我讓他們不要着急,讓大家再多等一會,我相信冷月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夠給我們回信。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山上竟然有一個人緩慢的從山上往下走,頂着戰術射燈,向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內心大驚,仔細回想,剛剛這段時間我們這邊並沒有弄出什麼動靜,怎麼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沈大力和劉胖子將身子壓得很低,已經掏出了槍,只等着那人發現我們,就一槍打過去。

我讓他倆不要輕舉妄動,因為我聽到,來人的腳步聲有些不太對勁。

來人走着走着,忽然站住,隨後竟然如一灘爛泥一般軟綿綿的委頓倒地,一動不動。而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漆黑的人影,正用一雙瑩綠色的眸子往我們這邊看,還在黑暗中向著我們招了招手。

“是冷月。”我在一愣之後,低聲向眾人說道。

我們陸續小心從石頭之後走出,來到冷月的旁邊。我低聲問:“那上面的人都解決了?”

冷月點了點頭,轉身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劉胖子聽到我的話,看到冷月點頭,很重的呼出一口氣,有些不滿的低聲嘀咕道:“搞定了還玩剛剛那一出幹嘛?誠心嚇唬我們呢?”

雖然冷月這樣說著,但是我卻看到山上的一些位置上依然有人站着,所以心裡多多少少還有些不踏實。

可當我們跟在冷月後面,硬着頭皮走到白公山上,才看到,那些人都被固定成一個姿勢,斜斜靠在山壁上,一動不動,眼珠子連轉都不轉一下。

沈大力怔了怔,走到一個人旁邊探了探頸部脈搏,而後扭頭一臉驚訝的看了看冷月,最後對我說:“五哥,這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