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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蠱嬰這時也跟到了黑色的小棺材旁,它抬起一隻小手,重重的拍在棺材的側邊某個位置,不知它想要做什麼。

在“啪”的一聲拍擊聲中,黑色棺材忽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緊接着我就聽到地下傳來“轟隆隆”的悶響聲。

大概過了五秒左右,那口黑色的小棺材居然緩緩向著地面以下沉去,最終棺材蓋的頂面與地面保持了平齊,同時悶響聲停止,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我長長松出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再看向那隻蹲在冷月腳邊的白色蠱嬰,我忽然感覺有點哭笑不得。

從它出現到現在,我一直以為它是想要襲擊我和冷月,但它卻一次接着一次幫助我倆,毫無理由,毫無依據,毫無道理。

難道說,關着它的那口小棺材是它的殼,它像小雞一樣,從殼裡面出來之後,把第一眼看到的我和冷月當成了媽媽?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我懶得再去理會冷月逗弄那隻白色蠱嬰,回頭舉着手電向後方照看。

遠遠的,我看到幾道光束在石柱群中左右晃動,於是大聲問道:“大力,聽到我說話沒?”

我剛喊完,沈大力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五哥,聽到了,你們怎麼樣了,擔心死我了!”

終於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看到外面的光照,我忽然感覺有些恍惚,彷彿在這石柱群中已經停留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冷月,跟我回去找他們……我靠,你他媽瘋了?”

我回頭看時,居然看到冷月將那隻白色蠱嬰抱了起來,正在懷裡面把玩,就像是在逗弄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狗一樣。

他的這個行為實在是太大膽了,把我嚇得不輕。

但當我看到白色蠱嬰在冷月懷中眯着眼,一臉享受的樣子,又覺得我剛剛確實有些太大驚小怪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如果是我,肯定不會把那麼危險的東西抱在懷裡。

冷月啊冷月,你什麼時候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也是,他要是能像正常人,他也就不是我所認識的冷月了。

在我的催促下,我倆一前一後,穿過石柱群,回到了沈大力他們身邊。而在這過程中,冷月終於將白色蠱嬰放回到了地上。

當我們再次出現在沈大力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都驚喜不已,但是當他們看到冷月身後跟着的那隻白色蠱嬰,所有人的臉色一下子就綠了,都被嚇得不輕。

我苦笑着說:“這個陣已經破了,大力,你先幫我包紮一下傷口,至於那隻蠱嬰的事情,我慢慢給你們講。”

聽完我的講述,崔先生等人都驚詫不已,尤其是見過蠱嬰恐怖攻擊力的沈大力和張毅,張開的嘴巴足夠塞一整顆雞蛋進去。

冷月在我講完之後,很認真的“嗯”了一聲,似乎是對我所說的話表示高度的肯定。

“行了,咱們走吧。不過,路上咱們還是要小心點,畢竟藏在裡面的機關陷阱不少,額外還有帶毒液的大蟲子,都很難對付。”

在沈大力幫我包紮完傷口之後,我和冷月在前面帶路,引領着其他人順利的穿過了這片石柱群。

崔先生回頭看一眼藏在石柱群中的那些機關陷阱,忍不住慨嘆:“伍一書啊伍一書,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和你們合作,光憑我們,是不可能活着到達這個地方的。”

沈大力沒好氣的說:“如果沒五哥,你們連這地方都找不到才對。”

大兵聽沈大力這麼說,有些不高興,冷笑着道:“我們不需要來這裡,只管在你們住的地方守着你們就行了。”

這話太損,提到了讓我們很忌諱的過往,使得沈大力怒火中燒,嚷着“看我這次不打死你”,拎着拳頭就要衝過去和大兵打架。

好在張毅反應快,急忙將沈大力給攔了下來。

大兵被崔先生瞪了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又憋了回去,只看着沈大力冷笑。

我最受不了在斗里鬧窩裡反,因此責備了沈大力兩句,又冷聲提醒崔先生管好自己的人。

崔先生城府很深,面帶虛偽笑容的替大兵道歉,但我知道他這道歉一點都不誠信。

現在既然我們已經穿過了九曲黃河陣,那麼我覺得有必要把隊伍里可能存在的潛在危機給剔除掉。

對,沒錯,我說的就是那隻和冷月玩鬧得跟爺倆一樣的白色蠱嬰。

可是,我的這個決定遭到了冷月很乾脆的否定,真是讓我萬般無奈啊。

算了,隨他去吧,我盯緊點那個小東西就是了。

我們稍作休整之後,繼續向前。

這次我們沒走出多遠,便斷了前路,一道寬近十米的深淵橫在了我們的前面。

我們站在懸崖峭壁邊,舉着手電向前方照看,確定對面有路。隨後,我們又向深淵之下照看,發下這裡深有十幾米,大概是四五層樓那麼高。

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必然會殘廢。

在兩邊懸崖峭壁之間,橫跨有許多條已經生有綠銹的銅鏈,看起來陳舊且冰冷,不帶絲毫溫度。

沈大力蹲在邊上向下看了好一會,忽然招呼我說:“五哥,你快過來看,那裡有山洞。”

我聞言一愣,連忙走到沈大力邊上蹲下,順着沈大力所指看去,驚訝的發現在對面的山壁底下,果然有好幾個黑漆漆的洞口,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因為這個發現,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藉助橫跨兩邊崖壁的銅鏈到達對面,走對面的路;另一個選擇就是下到深淵底部,在那些洞口裡面選一條路。

我將當前我們遇到的情況告訴了其他人,讓大家商量一下,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冷月這時從懷中掏出來一枚硬幣遞給我,但看到我只瞪着他不接硬幣,才訕訕的將硬幣收了回去。

這時,白色蠱嬰忽然沖了出去,跳上一條銅鏈,速度極快的爬到了對面,並沖我們“嗚嗚”叫着,似乎是在招呼我們過去。

難道,這個小傢伙是在給我們引路?

我犯起了嘀咕,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相信白色蠱嬰。

正此時,張毅忽然指着深淵下面驚道:“你們快看,下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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