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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的墓門之後,流出大量的黑色體,之後又掉出來一具焦黑的屍體,這讓我們都感到強烈的危機,我的心中此時生出非常強烈的不安。

我強壓狂跳的心臟,在短暫的等待之後,見不再有任何異象出現,擺手示意其他人退後,而後緩步向著那具焦黑的屍體走去。

冷月在一旁比我要近,也在走向那具屍體。

最後,我倆一齊來到了屍體的旁邊。

黑色的體非常的粘稠,踩在上面再抬起腳的時候,會讓我感覺好像腳底下踩滿了澆水一樣,使我走路有些吃力,也讓我直犯噁心。

我捂着口鼻,與冷月一齊蹲在那屍體的旁邊,仔細觀察。

看過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那具屍體看似焦黑,實際上並不是被火燒成這個樣子,而是它的外面被薄薄一層那種黑色的物質包裹,並且已經凝固成了堅硬的一層殼。

“這是什麼東西?”趙梓桐捂着鼻子好奇的走過來問道。

沈大力說:“看起來好像是個人。”

“好噁心。”趙梓桐抱怨了一句,快步躲開,只遠遠的偷偷往我們這邊看。

冷月將他的那一雙鐵筷子抽了出來,拉到足夠的長度後,開始小心的用筷子尖去捅那屍體表面上的一層黑殼。

那個殼非常堅硬,冷月捅了好一會也沒能捅掉一塊,於是他改變了所捅的位置,向著口部,眼部等比較薄弱的位置捅去,並且稍稍加大的力度。

只聽“噗”的一聲好似響的聲音出現後,冷月的一根鐵筷子進了那屍體裡面,隨後他試着將有鐵筷子在那層錶殼上面攪動,希望能將那層薄殼給攪碎。

但讓我們想不到的是,那層殼看起來似乎是已經凝固成形,但隨着冷月的攪動,整個黑殼竟然都跟着扭曲了起來,就好像是一大塊被嚼爛的口香糖纏上了冷月的鐵筷子一樣。

冷月皺眉,表情有些凝重,扭頭用手勢加眼神示意我躲的遠一點。

待我起身退出一段距離之後,冷月也站了起來,抬起一隻腳踩住那具屍體,開始向外拔鐵筷子。

他的鐵筷子本就是伸縮管,兩邊受力,被越來越長,最後竟然被冷月拉到了所能達到的最長。

冷月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手改抓鐵筷子的中央,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後,猛的用力向上一拔。

只聽“噗嘰”一聲,鐵筷子被拔了出來。幾乎同時,冷月踩着那具屍體的腳猛的向前一推,將那具屍體直接踹到了一邊。

屍體一邊在黑色體中滑行,一邊從漏出來的那個窟窿處向外吐黑水,吐了有三分多鐘,才終於停下,但是身周已經被那黑色的體所包圍。

冷月等待片刻後,將另一根鐵筷子也甩長,而後雙手分別持着兩根鐵筷子,將那具屍體給夾到了身邊,再次低頭觀察。

雖然吐出了大量的黑水,但是那具屍體的大小卻沒有絲毫的改變,不過之前被冷月捅出來的那個窟窿卻變得大了不少,已經使得裡面黑漆漆的兩排牙齒暴露了出來。

冷月再次用鐵筷子嘗試着去扒屍體外層的“黑皮”,嘗試了好幾次,始終無法剝掉分毫,最終只好放棄,無奈的看向我這邊搖頭。

我說:“先別管這些了,看看墓門裡面有沒有問題,咱們準備進去吧。”

冷月凝重的點了點頭,緩步走到墓門旁邊,瞪着一雙綠眸想門縫裡面看去,觀察了好一會後,側身當先走了進去。

我們在外面等待不長時間,看到冷月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向我們招手,我們才走過去。

墓門的門縫上沾滿了那種黑色粘稠的體,所以我們走得非常小心。這東西粘在鞋上就已經非常讓人感到噁心了,更不要提蹭到身上。

我們陸續進入墓門,隨後舉着手電開始觀察墓門裡面的布置。

在觀察了一圈之後,我們所有人都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們看到,墓門後是一片長約七米,寬約五米的空間,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地面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可是,就在這地方周圍的牆面上,竟然像是掛臘一樣掛了無數具黑色的屍體,那些屍體不斷的向下流淌着黑色粘,已經將牆面覆蓋,在地上的幾個角落匯聚成了幾處“泥坑”。

小白不像我們有鞋,只能依靠雙手雙腳行動,所以它是被冷月用鐵筷子夾進來的。之前我還一直以為它會對那些黑色體有興趣,畢竟在我的印象中,什麼噁心它願意吃什麼。

不過,這一次小白對這些黑色體不僅沒有絲毫興趣,反而非常的嫌棄,只要有黑色粘的地方,它都會遠遠的避開,如果身上不小心沾上一丁點,它甚至會非常憤怒的“嗷嗷”亂叫。

也多虧了它的身上沾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成了它的一具“鎧甲”,即使沾上那黑色粘也不怕弄不下來。

我站在這空間中央,環顧一圈,看着那無數的黑色屍體,感覺渾身都是皮疙瘩,並且一直消不下去。

究竟這墓的主人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將這些人以這樣的方式弄死並掛在牆上,那些黑色的體又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過了如此漫長的時間,仍然存在?

趙梓桐這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的將自己的背包取下,拉開拉鏈在裡面一陣翻找,找出來一個用塑料袋包得嚴嚴實實的小香爐,以及一鐵盒的香。

她先將小香爐去出來放到地上,隨後捏出三根香,向我借走了打火機,開始問香。

隨着三濾淡青色煙霧緩緩升起,久違的問香儀式也算是正式開始。

仔細回想,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問過香了。

其實,無論問香的結果是什麼,在此時看來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哪怕奪命香,甚至香爐炸了,我們該往前走也會繼續往前走。

畢竟,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待香燒了一段時間,趙梓桐盯着那三炷香以及上面的香灰,很認真的說:“左高右低,香灰搭橋。這是……惡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