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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來之前,我們已經在網上做了一些必要的了解,但是當親身來到這個地方,親自踩着硌腳的戈壁,頂着如刀般的狂風,來到可魯克湖邊,遠眺那座很不起眼的白公山時,感覺非常的不一樣。

憑我的經驗來判斷,這個地方絕對不應該存在任何的古墓以及文明遺迹。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迹,如果我們真的不遠千里跑到這地方倒斗,真的很沒有道理。

不過,我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冷月,此時正眯眼遠眺白公山,臉上的表情雖然依然看起來好像有些淡漠,但似乎又多了些肅穆的意味。

如果地圖沒有錯,如果我們判斷的沒有錯,這裡所隱藏的一切,將關乎他的家族最重要的秘密,也極有可能藏着關於生命最偉大的詮釋。

人,真的能否永生,人死真的能夠復生?這個答案可能就在這裡的某處等着我們。

按照楊晴講的那個故事,在白公山內有一個被封死的溶洞,將直接通向我們的目的地。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去欣賞周邊的風景。

我們沿着克魯克湖畔一路向前,來到了白公山附近。

白公山上寸草不生,一座凸起的山峰之上,立着一座白塔,雖然論高度及周邊談不上多麼險峻,但因為在這高原之上,天空顯得又藍又低,那座白塔看起來好像已經臨近蒼穹一般,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走在亂石之上,我們遠遠的看到了寸草不生的托素湖,湖水很藍,比天空還要藍。湖畔立有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石頭,都是面朝托素湖,就像是一位位朝聖的信仰者一般。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絕對的信仰,那麼非那些石頭不能承擔,因為它們立在那裡應該有千萬年之久,即使面對風沙侵擾,面對狂風暴雨,也未曾倒下。

除了那些石頭,我們還看到了一些傳聞中的鐵管。

鐵管大小不一,零散的落在各處,表面鏽蝕嚴重,看起來就像是現代廢棄建築工地上被隨意丟棄的建築材料,顯得並不是多麼的特別。

只是,它們出現在這裡,而且存在於那麼遙遠的年代,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特別的事,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我們沒有過多關注這些東西,而是踩着砂質岩登上白公山,尋找溶洞。

讓我們感到有些頭疼的是,山上的溶洞不止是一個,有的進入地下很深,有的則非常的淺,只憑我們這麼盲目的找,恐怕很難確定下來那條通向地下的路究竟在何處。

我站在山上,忍受着刀割一般的風吹,皺眉抬頭看天,看到萬里無雲,天空鋥亮發藍,與托素湖的湖水遙相呼應,怎麼看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有雷雨出現。

沒有了雷聲,我們手頭又沒有能夠創造巨大聲響的設備,我的聽雷沒有辦法使用。

劉胖子走得有些累了,看着日頭已經升得很高,隨意找了一塊地方坐下,皺眉大聲說:“五哥啊,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個洞,還有必要再找嗎?要我說,隨便找個洞挖算了。甭管是不是咱們要找的洞,一直挖到底,肯定就到地方了。”

趙梓桐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想挖你就挖啊,在這兒拍着大腿叫什麼啊?到底聽你的,還是聽伍一書的?”

劉胖子急道:“丫丫,我現在可特別忍讓你,你再沒事找我的茬,可就不太厚道了。”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後又吵了起來。

我皺眉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楊晴旁邊問道:“你那個同學當初有沒有提到那個溶洞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楊晴回想片刻後,搖頭說:“好像沒有,就算有,我也記不清楚了,畢竟時間太長了。對了,五哥,她說過那些鑲嵌在山壁裡面的鐵管中能夠聽到下面的聲音,咱們要不要從這上面找找突破口?”

我聞言雙眼一亮,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在聽覺上面,我有着絕對的自信。金屬是聲音最好的導體,如果那些已經生滿紅銹的管子真的通向某個未知之地,我應該可以從中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無奈的看一眼不遠處還在爭吵着的兩個人,無奈搖了搖頭,轉身向著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溶洞走去。沒走出多遠,冷月忽然追上了我,一聲不吭的跟在我的旁邊,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怎麼了?”我邊走邊向冷月問道。

冷月沒有理我,只是默不作聲的走在我的旁邊,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在我們走到溶洞口的時候,冷月忽然道:“快點,他們來了!”

聽到這話,我心頭猛的一震。

他們來了?冷月話中的“他們”肯定指的不會是尋常的遊客,很有可能指的就是張毅和崔先生那伙人。

我眉頭一皺,沒有立刻進到溶洞裡面,而是快速的衝到稍高的位置,手搭涼棚向遠處張望,果然遠遠看到在公路上,有一長條車隊向著我們這邊駛了過來。

看樣子,張毅他們雖然因為我們在地圖上做的手腳耽誤了一些時間,但並沒有耽誤太久,竟然和我們腳前腳後來到了白公山。

這一下,我就算再鎮定,心中也難免有些發慌。

如果再不儘快找到入口,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時間優勢,就變得蕩然無存。

甚至有可能,我們還沒等進到地下,就要被張毅他們給害死。

我匆忙退回到溶洞內,大聲提醒眾人我們此時的處境。

大家聽後,都緊張了起來,劉胖子和趙梓桐也停止了爭吵,開始向我這邊聚集過來。

我在眾人滿是期待的目光中,走進那個溶洞,找到洞口鑲嵌在山壁之內的鐵管,將耳朵靠近出口的位置,仔細的傾聽裡面的聲音。

此時,我的心臟在狂跳,呼吸也有些重,對我多多少少有一些影響。

但即使如此,我依然能夠通過那根鏽蝕嚴重的鐵管,聽到不知遠在地下什麼位置傳出的聲音。

那是連續不斷的“嗚嗚”聽起來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也像是某種野獸藏在密閉的環境中在低吼,不過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我聽到的,是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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