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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隔了幾個小時醒了過來,看到我嚇的大叫,哭了半個小時才冷靜下來,我用我的衣服蒙住嘴,不讓她看到我的臉,問她道:“你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眼淚一直在流出來,但她沒有抽泣,緩緩的說出了她的名字,是一個驢友,到俄亞來旅遊,有人雇她來這個林子里找東西。

我聽到她的名字愣了一下,她的名字叫做:“安昵。”和我一個姓。

女孩子緩了緩之後,下意識捯飭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看上去應該是城裡的姑娘,膚色雖然常年在高原騎行,但是黑的比較考究,顯然比較懂得保護自己的皮膚。非常瘦,這一點我很不喜歡。

我形容了一下蘇的模樣,問她是不是這個人,她沒有回答我,而是看了看天色。

“現在幾點了?”

我回答了時間,她忽然臉色大變,說道:“你是個新手么?你什麼都不知道么?快到樹上去,天黑之前,我們要到樹上去!”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蜈蚣都爬進了我的脖子里,我才聽到一邊的林子里有什麼動靜。接着,我看到幾個人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那是幾個穿的像旅行者一樣的年輕人,為首的一個非常高大。黑色的衝鋒衣上,全是污跡。

他們身上都穿環着一圈一圈的野獸,不知道是兔子還是其他動物,背着弩箭。其中一個年輕人頭上扎着小鞭子,摸着魚線,其他幾個人迅速翻上了石頭牆,只有那個小辮子忽然聽到了什麼,轉頭聽了一圈,然後一下看向我這邊。接着他叫了一聲,指着我藏起來的方向。

我跳起來就跑,回頭就看到一群人朝我衝過來,我心說這不是一個變態殺手,這是一群變態殺手,失算了。忽然邊上的樹桿上就啪一聲被砸掉一大塊皮。

我縮頭回頭,一塊石頭直接飛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誰丟的,直接打在我腦門上。我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趴在地上,腦仁生疼,緩了半天,因為溫度下降的非常厲害,才咬牙讓自己爬起來。

我沒有被綁住,沒有被被分屍,我檢查了自己好幾遍,發現自己思考沒有受傷。

四周很黑,月光從樹梢射下來,只照亮了面前的一小塊區域,朦朦朧朧,看不清楚。我身邊沒有任何的人,能看到就是我遇襲昏迷的地方。

奇怪,我暈倒了,並沒有人處置我。

我站起來,去摸自己的背包,就發現背包沒了,我摸了摸我的口袋,發現土槍,匕首,還有我口袋裡蘇給我的定金,通通沒了。連打火機都沒了。

我沉默了片刻,冷的簌簌發抖,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被變態殺手殺死,反而是被搶了。

這簡直莫名奇妙,我又摸了一遍,確定身上所有的財物裝備都被拿走了。所有的恐懼瞬間變成了心堵。

我心中一股強烈的怒氣涌了上來,其他都好說,如果我的定金都被搶了,我到這裡來豈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我越想心裡越過不去,順手找了一根棍子,爬上石牆,我重新回到了古廟的遺址,遠遠就看到古廟裡已經升起了幾堆篝火,我壓低身形,想矮身往裡走。

我看着她,看了看天,離天黑還尚早。就看她努力的撐着樹站了起來,對我大叫:“給我解開。”

我對於別人特別堅決的要求沒什麼抵抗力,上去給她解開,就看着她從自己的裝備包里掏出一根麻繩,找了一棵樹綁上,使用麻繩利索的爬到了樹上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沒有想過一個女孩子可以那麼快速爬到那麼高的樹上去,手搭涼棚看了看,我就喊道:“你何必呢?”

“到樹上來!快!”她對我大喊道,顯得十分焦急。

我看着,心中起了一個念頭,完了,這丫頭是瘋的,是不是一個人在叢里里困了太久了,所以神志失常了。

我常年一個人在漆黑的樓道,建築廢墟,爛尾樓工地里出沒,所以對於一個人在黑暗中的環境相當熟悉,我的神經很堅強。有時候雖然也害怕,但是大部分時間,黑暗給我的是安全感。但普通人如果在叢林里被困,是很容易瘋掉的。

女孩子喊的聲音很大,我看着防禦工事的方向,害怕她的聲音會驚動古廟廢墟里的人,就對她擺手,讓她別叫:“離天黑還早着呢!”

“天黑指的不是太陽落下。”她對我喊道。

“那是指什麼?”我心說。

她道:“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