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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過度敏感的時候,會感覺到背後的目光。,我在偷東西的時候,常常覺得四周有很多的東西在看着我,很多時候往往是錯覺,但在特別害怕的時候,背後站着一個東西的感覺無比的真實。

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概就是你覺得最身後一根鋒利的針,你的背脊可以感覺到你靠近針尖的尖銳感。

在這一刻,我覺得身後很近的地方,站着一個人。我的腎上腺激素拚命分泌,所有的脖子上的汗毛都在感覺身後的氣流。

這種身體劇烈的效率調動,讓我對時間的感覺變化,我一個晃神可能只有四分之一秒,但我的意識里,已經過了很久。我的大腦飛快的轉動。

這人會怎麼樣?是拿着一個拍立得再拍第二張照片,還是正在對我圖謀不軌?

這東西是個人嗎?能在黑暗中那麼悄無聲息的前進,會不會是山魈之類的妖怪,不過山魈怎麼會用拍立得呢?

我手裡窩着火把還有一隻鬧鐘,我現在應該怎麼舉動?

我這個人在這種時候比較衝動,才開始琢磨,身體已經老實的做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猛的轉身,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裡的鬧鐘向身後砸去。

人在這種時候,腿力腰力和臂力幾乎可以全部協調起來,鬧鐘直飛出去,身後果然站了一個東西。眼看那鬧鐘瞬間就到了這個東西的面前,避無可避。

我舉起火把以長矛的握法,準備立即刺出補刀,結果就看那東西頭一偏,就把鬧鐘避了過去,鬧鐘砸到他身後的樹上,龐當一聲。接着我的長矛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還沒看清面前是什麼,一個巴掌過來,直接把我扇倒在地。

我跳起來,就看到神荼冷冷的看着我,我已經殺紅了眼,對着他想再次衝過去,神荼單腳挑起鬧鐘,一拍鬧鐘,鬧鐘直接打在我鼻樑上,梆一下,打的我七葷八素,直摔飛出去,滾下去十幾米。再爬起來,我被冰冷的爛泥一裹,就清醒了。

神荼跳下來,就想給我最後一擊,我立即舉手互住臉:“壯士壯士,誤會誤會。”

神荼收手,我看到神荼一臉警惕的看着四周,讓我別說話,心中一酸,抱住神荼的大腿,就開始大哭,大哥你死哪兒去了,你上廁所要上兩天一夜我也是醉了。

神荼一下捂住我的嘴巴,讓我不要說話,我發現他的耳朵下面的面頰有傷,很深,不知道是被什麼劃傷的。

他身手敏捷,在叢林里來去自如,他讓我不要說話,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我立即停止了哀嚎,擦乾眼淚,就追着他的目光去看四周,靜了半天,林子里非常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神荼對我做了幾個手勢,讓我絕對不要說話,跟着他走。

我點頭,就跟着神荼開始在叢林里一聲不吭的行進,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來到一顆大樹後面,我們看到在陡坡上有一個山洞,這顆大樹正好從這個洞口長出來,落下的枯葉把洞口掩埋。

我們去撥開樹葉,攀折樹根入到洞里,大概半人高,這個洞不是人工形成的,看洞口的邊緣,似乎也不是最近挖出來的。這是什麼洞?

洞口是45度往下開的,我們貓腰進去,就看到裡面的篝火被壓的很低,洞很深,往下一片漆黑,但神荼的裝備就放到洞口很近的地方,竟然有過堂風從洞的深處吹出來。

我們只能貓腰,坐到篝火前,神荼將柴火推進火里,就道:“這兒山勢陡峭,峽谷兩邊山崖靠的很近,聲音順着峽谷傳送,對方中有聽力極佳的人。在外面不要多說話。”

我不置可否的點頭,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洞里因為空間小,暖和了很多,我搓手感覺到一股暖意。我看了看下面,問他洞的裡面有什麼?神荼搖頭,表示不知道。我想想也是,有個洞不錯了,不要糾結那麼多。

“你是哪兒人?”神荼沒有看我,看着我火問道。

“我老家是四川的,在福建出生,第一份工在北京。”我老實的說道。

神荼看着我,伸手過來,我立即退避:“實話,實話,不用扎針。”他歪了歪頭,我才發現,他遞給我一塊紅薯。

紅薯已經不燙了,但吃了幾天方便麵的我,只舔了一口就熱淚盈眶,心說壯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有什麼想偷的東西,儘管找我。內心不由朝他靠近了一些。

神荼自己也吃,忽然一陣風吹來,他立即警覺的看了看洞外。身體的姿勢也瞬間發生了變化。

風過去了好久,他才緩過來,我想起一件事,立即掏出了那些凶舍利。“壯士,這些都是你的,你收好了,我和你說,咱們兩個攤上變態了,那哥們是個變態殺人狂。咱們天亮了趕快出去,這林子特別邪門。”

“出不去。”神荼沉默了幾秒,對我道。“這個林子做過手腳。”說著他接過那些凶舍利,在火光中感慨的一塊一塊看着。

“啊不至於吧,壯士您都出不去。”我驚訝的把紅薯皮丟到火里,心說這林子能做什麼手腳?

神荼低頭添柴,“這一年裡,我在鬼市裡不止一次的見過你那個朋友,每次他都帶着一個姓安人,我覺得很奇怪就留意了,你是我跟着到這裡的第四個人,前三個人進來之後就消失了,進了這個林子,我就跟不上,為了能夠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次我想了一個辦法,和你們一起進來。但進來就找不到出路了,這裡的林子每一天都變一個樣子。”

我抹了抹嘴,我是第四個人?剛才看到了兩具屍體,我的天,這裡到底死過多少人,想起自己的推測,就問如果神荼知道的那麼細,之前幾次的人,都是那個蘇的人帶進來的?那個蘇,來這裡已經很多次了?

神荼點頭,我心說果然蘇是有問題的,這人在城裡,是專門騙人進這個林子殺的嗎?不過現在和神荼在一起,我稍微放心了一點。

我問神荼,那他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警察嗎在查這件案子嗎?神荼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說他不是警察。

“我也在找姓安的人,特別是這一帶的。”神荼的目光忽然變的很迷離:“但你應該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說這蘇是不是對姓安的有仇啊,為什麼只對我們下手,來自姓安招誰惹誰了。”說到這裡,我忽然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必須要和他先交代一下,於是爬過去,到了他的身邊,把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神荼默默聽着,沒有什麼反應,他只是看着我坐到他的身邊,做出了剛才風吹來時候一樣的姿勢。

知道這是隨時可以起身打我的預備式,只好慢慢的退回去。神荼這才遞給我一張照片,那也是一張拍立得,裡面拍攝的事神荼的背後。

“這他嗎到底是誰拍的?什麼人那麼變態?”

“這不是人拍的。”神荼說:“沒有人可以在我背後拍照而我不發覺。拍照的是另外一種東西。”/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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