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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大軍走安豐津撤退到了廬江一線了。”曹操訝然的聽着這個消息

“是啊主公,我等親眼所見,袁耀大軍上了那早早就安排在安豐津的渡船,到了對岸去了,”

老曹可是和袁耀那是同樣的人,小心謹慎,多疑。所以不單單派出了一路斥候,連帶着派出了八路斥候。

但是這些個人全都帶來了同一個消息,那就是袁耀似乎從西豫州撤退得一乾二淨。

“這一定是陰謀,陰謀,”曹操又開始迫害妄想症了,也難怪我們的曹老大會這麼想,就袁耀那貨,屁股一撅那就不是什麼好屎,拉屎還要到自己田裡才脫褲子呢。

如何會把這麼大的便宜讓出來。

一個下蔡城也就算了,畢竟下蔡城已經被打爛了,一時半會也修繕不了,就像是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是這個豫州東部,還有兩座城池,一座汝陰城,一座潁上城啊。

這兩座可是堅城啊曾經何時也因為潁水而繁華過,就算黃巾之亂後,也是慢慢的恢復了生機。

城中百姓也有數萬戶,可就是這麼兩座城池,袁耀小兒竟然放棄了,把兩座城池拱手讓人了。

葛朗台變成慈善家了,說出來誰信啊。

“不行,不行,傳令下去,所有兵馬不得入城,”曹老大心中不安,竟然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啊啊啊啊,”其他的曹操軍的將校也是傻眼了,有着城池不住,他準備搭帳篷在野外過夜。一個個都哭喪着臉面。

“哎,”還是邊上的郭嘉開口阻止了曹操。

“主公,這袁耀小兒雖然狡詐,但是那也要看場景,”郭嘉對着曹操說道“若是他袁耀小兒大軍不退,城門不開,我們到還要思量一番,這小兒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但是現在城門已經大開了,他的兵馬也從諸位將軍的口中得知從安豐津去了廬江一代駐紮,可以說豫州以東,完全的就落入了我們的手中,若是此刻不取,豈不是浪費了那袁耀小兒的美意了。”郭嘉對着曹操說道。

“可是,”曹操還是心中不安。

郭嘉卻是揮了揮手“主公,這城中有詐,無非就是二件事,其一伏兵,其二水火,”

郭嘉不愧是鬼才,單單靠着一個城池便能夠想到這般的法子來。

“這第一伏兵,只需要主公,兩座城池之中各派出一隻千人隊,天色還早,快一點能夠趕在夜幕之前,探查清楚到底有沒有伏兵,”

“這其二水火,想要在城池之中燃起大火來,必然要草料鋪墊,進城便可得知,這水嘛,汝陰城和潁上城都處在潁水的上游,此時又不是雨季,他袁耀小兒蓄不得水,用不了水攻,”郭嘉繼續言語道。

“這最重要,這袁耀小兒可是如那劉玄德一般,最重名聲,這兩座城池大開四敞着,百姓未曾移動分毫,兩地之中,百姓數以萬戶,他袁耀要是敢用水火來攻,他的名聲可就完咯,”郭嘉笑盈盈的說道。

袁耀是個坑爹的貨色,同樣他便宜老爹袁術,也是坑兒子的玩意。

袁術稱帝,橫徵暴斂,讓淮南一地早就失去了民心了,袁耀為了消散掉之前老爹的影響必然要重振旗鼓,打出賢德為民的旗號來。

所以說袁耀重名聲是對的。

“恩,”曹操點着頭,但是卻還是疑惑“那這個袁耀小兒為何要退兵。”

“主公,我看是那袁耀小兒怕了我兗州大軍了吧,”那邊李典開口道,他這幾日打得太憋屈了,主將不在,又被陷陣營抱着痛揍了一頓,手下死傷無數啊。對袁耀這種使用詭計之人自然沒有好印象了。

“哼,他袁耀小兒要是怕了,那也不會和我在潁水之畔,下蔡城前打一仗了,”曹操搖了搖頭,現在的袁耀大軍反而像是虎頭蛇尾一樣,大軍全軍出擊,看着像是決戰的樣子,可是打了一場還沒有分出勝負,雖然佔了便宜,但是卻無傷大礙啊。

“主公,那袁耀小兒的確是怕了,”郭嘉卻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奉孝你是說那袁耀小兒怕了我。”曹操有點不相信這奉孝也是見過袁耀小兒的面的,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郭嘉卻是搖頭道“他袁耀小兒怕的不是我們,他怕的是那袁紹,是怕袁紹不願意出兵,坐山觀虎鬥,怕袁紹不給他糧草物資,他白白的為袁紹做了嫁衣啊,”

郭嘉走到了案幾之前,打開了行軍布陣圖“汝陰,下蔡,潁上,”郭嘉打開了地圖,指着這三個地方,“此三處城池雖然繁華,但是卻不是淮南軍的重鎮啊,他袁耀丟得起。”

下蔡汝陰和潁上都是袁耀新近所得,下蔡與其說是淮南的不如說是徐州的地盤,只不過更加靠着壽春,而樂進又沒有功夫來收拾罷了。

汝陰潁上這是豫州的地盤,袁耀才從劉備的手中得到的,只要汝南不失,這豫州就還算在袁耀的手中。

“奉孝,你是說,這袁耀小兒,是在以退為進,逼迫袁紹出兵。”曹操可還真的怕那個好大喜功的發小真的做了明白人,拼着大軍受損給他曹操來個南北夾擊,那樣一來,他曹操可就受不了了,這前面還尚可抵擋,這屁股怎麼也捂不住啊、

“主公,你還不明白袁紹袁本初嗎,”郭嘉對着曹操說道。

曹操還真的算是最熟悉袁紹的人,長得帥,家世好,還有錢,十足的高富帥,比曹操這個靠本事吃飯的人可要好得多了。

所以袁紹的心態那也是高傲的龍傲天的性格,從一開始他就沒看得起過曹操。

認為曹操就是他的小弟,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便曹操和他開戰了,他也以為曹操這是以卵擊石,必然一觸即潰。

誰知道他龍傲天竟然輸給了李全蛋呢,即便是輸了,袁紹也是認為是被人拖了後腿,而不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若是那沮授田豐尚且還在,我軍尚且要防備着河北,現在沮授田豐兩人已離開,這河北不過就是離水之魚,蹦躂不了幾天了。”郭嘉冷然的說道。

河北不是沒有明白人,明白人有,逢紀,郭圖,審配,辛評,荀岑,這哪一個不是曠世之才呢。

可正是因為這些個跨世之才太多了。所以才給袁紹惹來了亂子。

不管是誰說出主意來,其他人必然都會反對。

逢紀郭圖想要出兵,那麼審配辛評必然阻止,反之,審配辛評要出兵,逢紀和郭圖就會想方設法阻止。

而另外兩人荀岑和許攸,就是兩個牆頭草混稀泥的,抱着誰也不得罪,指望着兩個人剛正嚴明來全大義,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這袁紹不能出兵,那就只有給錢糧了,”郭嘉基本上猜中了袁耀軍的打算了。

“汝陰城,下蔡城還要潁上三座城池,這個代價可不小啊,按着袁耀小兒的個性,不狠狠的從他的那個叔父身上挖出一塊肉來,那是不甘心的,”郭嘉對着曹操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