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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這樣真的好嗎。”成虎還是有點擔心啊,這在冀州境內打着黑山軍的旗幟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這心中自然是極怕的。

就像是你一個強盜在警察局門口帶着頭套一般。

這不是欠抽了,這簡直就是找抽。

“安了,安了,你們家將軍我何事做過不靠譜的事情,”黃漪擺了擺手對着成虎說道。

“呵呵,”這黃漪是不做不靠譜的事情,因為他本人就很不靠譜。

“要不黃漪將軍,我們把那旗幟給放下來吧,”就是董襲這麼一個神經大條額人物,也是覺得這樣在冀州境內,未免是太不把冀州軍放在眼中了吧。

“不,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黃漪本來就是打算讓手下這般招搖過市的,若是他們把張燕的旗號給收起來了,反而會顯示得心虛。

“好吧,”董襲看着說服不了黃漪也不去爭辯了,只是把斥候多放出去了五里的範圍。

“前方就是夏城了,”黃漪還是認得路的,當初他來到鄴城也是走這裡過來的,只不過那一路都是飛趕過來的,而不是像這樣可以欣賞一番風景。

“將軍,我們避開這夏城嗎。”

“避開。為何要避開。你看看將士們走了這麼遠的路了已經很累了,天色也晚了,再不找一個地方休息休息,這可如何得了,”黃漪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成虎鄙夷的看了兩眼黃漪,不是這些個將士們要休息吧,而是你這個將軍要休息,看着那些個將士們,再走上上百里也都沒有問題。

董襲還要爭辯一番,那邊的黃漪已經把事情給定下里了,就這麼辦了。

就這樣這隻打着黑山張燕軍的土匪兵馬,就這麼朝着河北官軍的城池夏城而去了。

“報,報,報,”黃漪這一番的動作不去夏城不要緊,這一去夏城,可把夏城的那些個將士文臣嚇得不要不要的。

“報,報告太守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黑山軍黑山軍朝着我們夏城而來了,”

夏城雞飛狗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黑山軍。”城中的主簿吏官也全都是傻眼了。

“黑山軍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夏城。”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夏城啊,夏城距離冀州的府邸鄴城也就距離上百里的範圍,如何會出現黑山軍。

黑山軍雖然讓河北頭疼不已,但是那都是在幽州并州啊,他張燕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入了冀州腹地來了。

“他們從哪一個方向而來。”夏城的太守面色嚴肅的問着那邊的斥候小兵。

“是從北方,北方而來,”

“北方。”鄴城就在夏城的北方啊“難道說鄴城也,也。“邊上有人在猜測着,這一猜測,那可是嚇傻了,從鄴城的方向而來的黑山軍。莫不是那張燕大軍已經打入冀州了。

“太守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啊,”一眾文武,已經是慌不可及了,紛紛看向了檯面之上的夏城太守。

“莫慌,莫慌,”夏城太守倒還是冷靜,他皺着眉頭,鄴城距離也不遠,若是鄴城有所禍端,他不應該不知道。

更何況,黑山軍,他瘋了攻入了冀州腹地。那必然是大戰啊。他身為一方太守,早就應該被通知的。

“馮禮將軍到,”就在一眾人還在人心惶惶的時候,那邊有人傳令了起來。

“馮禮將軍來了。”眾人全都看向了大廳口,這個馮禮將軍可是夏城的守軍校尉,他的到來倒是讓眾人安心了一點。

一眾夏城的官吏全都朝着那邊的馮禮圍了過去。

“馮禮將軍,這城外的敵軍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馮禮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馮禮將軍....”

這就是戰時和平日的差別,若是平日自然以太守為主,可是戰時只有有兵權的將軍才是最重要的了。

夏城之中一共有一營兵馬五千人,還有其他的一些個守城的輔助兵種,加起來,零零碎碎也有近乎一萬多人,這個馮禮就是統帥之人。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馮禮很是舒服這樣的被眾人關注的樣子。

“咳咳咳”那邊的夏城太守咳嗽了兩聲,在告訴眾人誰才是這夏城的一把手,看着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了過來,夏城太守這才開口了起來“馮禮將軍,你可知道這隻黑山軍從何而來。”

“自然知曉,”馮禮點了點頭。他可是袁尚的人,如何會不知道這隻黑山軍的由來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城下的這隻黑山軍是冒牌貨中的冒牌貨。

下意識的夏城太守眉頭就為之一皺,他一個夏城太守都不知道的事情,一個城門校尉竟然知道,這把他這個夏城的一把手放在何處。

“大家不要慌,這只是一隻流竄到我冀州境內的黑山軍賊寇,”馮禮的話語,讓眾人總算是舒心了一點。

“只是一隻流竄的賊寇啊,”眾人就怕黑山軍大局來襲,那樣這黑衫軍都到了夏城了,這鄴城還能保得住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馮將軍,既然是一隻小小的流寇,那麼將軍就速速出兵,與之剿滅了吧。”夏城太守發話了,按着來說守備兵馬是要聽太守的話的。

“太守大人,我只有守土職責,卻無出兵之能啊,”馮禮笑眯眯的嘲諷一般的看着這個夏城太守。此人是袁譚的人。馮禮會給他好臉色才有鬼了。以前都是他被此人壓着。因為他一個校尉。又是靠近鄴城附近的。如何會有一個實權太守有能耐啊。所以一般押送糧草打雜這些個粗活全都被夏城太守拋給了他。現在總算是有點反擊的可能了。

“若是本太守命令馮將軍你呢。”夏城太守慍色的說道。

“那末將必然從命。只是到時候。若是夏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可就怪不得馮某了。”馮禮陰奉陽違的說道。

“你,”夏城太守被這個馮禮氣得火冒三丈啊。

什麼叫做只有守土之則。無出兵之能。難道所有的兵馬都是用來守城的嗎。那麼這天下早就太平了。根本就沒有攻擊的人嘛。

開玩笑。馮禮又怎麼會打自己人呢。早就在數日之前。他就收到了他的主子袁尚公子的書信了。那就是告訴他會有一隻黑山軍從他的境內經過。若是平日。一隻流竄到冀州境內的黑山軍。恐怕馮禮早就出兵了。都不用這個夏城太守說。

因為這就是大大的功勞啊。如何能夠直接丟棄呢。

但是現在不同。這隻黑山軍可不是張燕的黑山軍啊。那就是他的主公的人馬假扮的。為的就是藉著黑山軍的名義好好的撈一筆。

若不是怕丟了城池。罪過重大。這馮禮都準備直接把夏城給他搶了。也一併交給袁尚了。

“太守大人啊。您消消氣。這馮禮將軍。說得話雖然過了點,但是這城外的賊軍我們還不知道深淺,若是輕易出兵,恐怕會中了敵人的計策啊,”邊上的一眾的夏城的官員,來當了和事老,只不過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支持馮禮的,因為這人的名樹的影子啊,這黑山軍在幽州和并州那個所作所為,可是很嚇人的。

攻破一城,對百姓倒還好,那些個當官的,只要是貪污**,魚肉百姓的,基本上是一個都不留啊。

這夏城之中的在座的諸位,哪一個屁股上是乾淨的。

所以現在都有一個戲言了,那就是能夠從幽州并州活着火來的官吏,那麼必然是兩袖清風的好官。

“哼,”夏城太守冷哼了一聲“來人與我立刻送信到鄴城去,請求大將軍發兵救援夏城,”

“不勞煩太守大人了,我早就已經派人前去了。”馮禮不溫不火的說道。

“好,好,好得很,既然馮禮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這裡還需要老夫幹嘛,散會,”夏城太守,一怒之下,回到了後堂之中去了。

“哼,”馮禮冷笑的看着夏城太守回到了後堂,這個老東西,霸佔太守位置也打壓他很久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我們走,”馮禮也是帶着手底下的人馬離開了。

“馮禮將軍,馮禮將軍,”

“碰碰碰,”太守府的後堂之中,夏城太守把手能夠觸及到的東西全都給他砸碎砸爛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夏城太守那原本溫文爾雅早就消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種憤怒,猙獰,太守府上的人全都不敢靠近。

等着太守大人發泄完畢了,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書寫了起來。

“來人,來人,”

“太守大人,”太守手下的人來到了夏城太守面前。

“去,給我連夜出城,與我像鄴城發報,去像大將軍求援,”夏城太守言語了起來。

“大人,這馮禮將軍不是已經派人了嗎。”

“我讓你去,你就去,難不成,連你也不聽我的了嗎。”夏城太守怒目瞪着這個手下。

“不敢,”

“順便再給我把這封書信教給大公子,”夏城太守言語了起來,這封書信才是關鍵,城外的敵軍有多少,他夏城太守不知道,但是他不知兵,卻是知人。

一隻流竄到了冀州的黑山軍,能夠有多少的戰鬥力。

若是大部隊來襲,那冀州軍早就發現了,再發現不了,冀州軍也不用在混了。

這隻兵馬必然是小規模的敵人,這樣一來,那就是功勞啊。

這夏城雖然不是什麼大的城池,可是城中的兵馬,也是有着五千主力,收拾這麼一支小規模的流寇,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呢,這馮禮竟然不主動出兵,放着功勞不要,這不是奇怪嗎。

夏城太守必須要弄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速去速回,”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