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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銀面人,”洛顏當即便問,那些鐵釘暗器很明顯不是一對一打鬥所致。

伊潵溪點點頭,“我沒見到楚航,估計是他毀了茅屋後就離開了。尊主出現了,他對我用了點刑……”

“一點,”洛顏神情冷峻,“丟了一地的鐵釘,你還說是一點刑,”

“你別急。”伊潵溪握住洛顏的手,“畢竟我違背了尊主的意思,將你帶出了玄古冰崖,受些罰是應該的,又沒有傷到要害,用些葯很快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洛顏問。

“只是現在我不好去見楚航了。”伊潵溪道。

“你這個樣子去見他,我還不放心呢,難保他不會一怒之下傷了你。”洛顏道,“現在我們還是儘快找個地方療傷吧。”

伊潵溪點點頭,由洛顏攙扶着離開了密林,在郊外找了個赤腳郎中,給傷口上了葯。

“還好我功夫不錯,尊主給了我躲避的機會,否則真的受到鐵釘穿骨之刑,怕是要死了一半了。”上好葯後,伊潵溪道。

“尊主對你好像還算留情,是不是他還給你下了什麼指令,”洛顏見伊潵溪只是受了普通的刀傷,疑惑的道,職業的敏感讓她覺得尊主另有目的。

“你不用理會,所有的事都由我一個人承擔。”伊潵溪握緊洛顏的手,深情的眸光穿進洛顏的心底。

同樣楚航也有這樣一雙眼睛,可是卻無法打動她,而伊潵溪的一舉一動卻時時牽扯着她的心神。

“顏兒,真沒想到我們會有在一起的一天。”伊潵溪順手將洛顏攬在懷中,音中是無限的感慨。

洛顏相信,伊潵溪是真的暗暗喜歡了她很多年的人,冥冥之中他也在等待着她的歸來。

“潵溪,我們離開這裡,遠走高飛吧。”洛顏抬起頭,眸光炙熱的期盼,不參與到隱居在玄古冰崖的人與西門昊的對峙當中,伊潵溪也就算不得對他救命恩人的背叛吧。

“好。”伊潵溪毫不猶豫的答應讓洛顏幸福的微笑。

夜裡,二人就住在這個赤腳郎中的家中。

半夜醒來,洛顏不見了伊潵溪的身影,利落的翻身而起,披上外衫,走出了屋子。

摒耳聆聽,牆側有人在低語。

洛顏暗中運功,斂起了自己的氣息,潛到牆根處,仔細聽着另一邊的聲音。

“伊公子,尊主給你的時間有限,你可要抓緊行事,從那個女人口中探出尊主想要的東西,若是再惹怒了尊主,你就不只是受到密林中的刑罰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木使者,謝謝你的提醒,我自有主見。”伊潵溪道。

“怎麼,你不想聽尊主的命令,”木使者道,“為了那個女人你已經得罪了尊主,尊主不計你的過失,讓你先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滿足你的心愿,可若是你拿不到尊主想要的東西,別說你們在一起雙宿雙飛,就連你的命都別想保住。”

“如果我從顏兒身上拿到尊主想要的東西,我們的感情也就被玷污了。”伊潵溪長嘆了口氣。

“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言盡於此。”木使者道,“最好辦事快些,免得惹尊主動怒。尊主可是蓄積力量對付當今皇上的,他的力量有多大你也知道,別指望自己能逃過尊主的掌心。你若服從尊主,等日後大事成功,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全天下的女人也比不得顏兒一個。”伊潵溪道。

“別讓自己死在女人的手中。”木使者道,“我現在去落日崖看那兩個小鬼了,真難伺候,吃喝拉撒比大人難應付多了。”

“那兩個孩子真的在落日崖,”伊潵溪追問。

“呃……這……”木使者有些慌亂,“算了,跟你向來交好,口無遮攔,尊主要知道一定不會輕饒我,你知道就行了。”

“嗯,我不會說的。”伊潵溪道。

躲在牆根的洛顏聽着二人的對話,也應證了自己的猜測,果然銀面人放過伊潵溪還是為了打槍的主意,聽伊潵溪的意思,他是不願跟自己打探的,這也讓洛顏心安,更覺得自己沒有愛錯人。

一見鍾情以身相許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但是洛顏相信自己的選擇。

而且,她也聽到了有關孩子的消息。

趁着夜色,洛顏悄悄的離開了郎中的家。

伊潵溪回到房內,看着空無一人的床榻,眸光不定的閃爍。

“那個女人手中的東西真的很重要嗎,”聖尊悄然落至,貼着伊潵溪的後背,輕輕的嗅了嗅,“那個女人的氣味真是令人噁心。”

“是,掌握了那個東西,一定會天下無敵。”伊潵溪的眸中划過一道亮光,走到床邊坐下。

“一郎,我可是只聽你這一次,你別想着找借口跟那個女人糾纏在一起。”聖尊走到伊潵溪身邊,貼身而坐,抬手纏上了他的臂膀,“你別忘了自己可是差點死在了女人的手中,若不是我,你豈能活到今日,還有翻身的機會,你是絕對不可以負我的,”

“我知道,你不要時時提醒。”伊潵溪直視前方的眸中划過一道厭棄,他已經受夠了這個男人的糾纏,這麼多年,他都不敢去想自己是怎樣面對這個男人的。直到有了洛顏,他才恢復了原本是個正常男人的氣息。

以前,他想找女人,都被這個男人強硬的攔下,而他也無法擺脫這個男人的鉗制,直到碰到洛顏,才有了說服這個男人讓他接近洛顏的理由,接近洛顏有他的目的,但是也緩解了他對女人的渴望。

原本他只是想假借救了洛顏的名義讓她對自己產生好感,伺機從她口中套取那個暗器的秘密,沒想到洛顏竟然一眼就愛上了他,拋棄了對楚航十年的感情,更主要的是洛顏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若不提醒,不幫着你除掉接近你的女人,你早不知又被害多少回了,還說自己知道,”尊主不滿的撅起嘴,柔弱的身子像水蛇一般纏上伊潵溪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