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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夏風爹爹不喜歡小蝶了么。”小蝶眨着眼睛仰頭問。

“我當然喜歡小蝶了,可是小蝶已經有自己的爹爹了,爹爹只能有一個,就是你們的親爹爹,外人只能被叫做叔叔。”夏風解釋道。

在外人面前,他表現的可是很得體。

“對,夏公子說的沒錯,小蝶,以後只有西王是你的爹爹,記住了。”瑤太妃道,否則,小蝶這麼亂稱呼,難免不被外人胡亂說什麼。

“哦,”小蝶雖然嘴裡應着,可是明顯的不情不願。

“公子,就這樣走了嗎。”告辭了瑤太妃走出了屋子,跟在夏風身邊的蝶舞輕聲問,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夏風是真的喜歡黛曉的。

“你去見她一眼,替我把東西捎過去。”夏風從懷中取出一捲紙,交給了蝶舞。

這是他以後能否利用到黛曉的最後一招了。

“好。”蝶舞接過東西,朝遠處的梅花庭走去,她早已打探清楚,黛曉就住在那裡。

她與夏風是故意趁西門哲不在的時候來到西王府的,免得與黛曉見面有了難度。

“是你。”黛曉看到蝶舞時有些驚訝,當下人稟報說有個小東王府的丫鬟來見她的時候,還心存疑惑,想不起是誰。

“是我,”蝶舞走向黛曉,“公子就在院外,你去看他嗎。”

夏風來了。

黛曉一怔,連忙擺擺手,“不必了,夏大哥進入西王府一定有公事辦,我就不打擾他了。”

黛曉不是傻子,既然夏風光明正大的來到西王府,不管他的目的為何,肯定有恰當的理由,這個理由絕不是為了要見她。

蝶舞微微一笑,嘆道,“可憐我家公子對你一片真心,也早已料到你的拒絕,避而不見真是明智的選擇。”

“他讓你來有什麼事嗎。”黛曉問,暗中保持起警覺,上次夏風能與艾翎合謀做出偷梁換柱的事,將她困在風林寨,這一次讓蝶舞來,不知在即將成婚的節骨眼上,又有什麼打算。

“事到如今,公子還能有什麼事。”蝶舞輕笑,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黛曉,“這是公子讓我給你的,你收好吧。”

“這是什麼。”黛曉疑惑的接過來,打開,詫異的呆住了,此時,拿在她手中的正是那份與夏府簽訂的賣身契約。

“東西給了你,我走了。”蝶舞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黛姑娘,你得到公子的這般心意,真是好幸福,你太辜負公子了。”

“蝶舞。”黛曉抬起頭,看着蝶舞,她的臉上寫滿了受傷,她一定是很愛夏風的,甘願為他去見另一個女子。

蝶舞不再言語,轉身走出了梅花庭。

契約拿在黛曉的手中,薄薄的一張紙竟然格外沉重。

夏風完全可以拿出契約刁難西門哲的,即使達不到得到她的目的,也可以給他們使絆,但是他卻將契約還給了自己。從夏風的身上,黛曉感覺到了莫輕寒的影子。

“公子,已經給了。”蝶舞走到夏風身邊,輕聲道。

夏風沒有回應,朝西王府的大門走去。

“夏風。”剛回到西王府的西門哲,見夏風從王府內走出,有些詫異。

他知道現在的夏風已經明着成為西門無忌的屬下,被小東王府“收留”,不再回南疆邊關了。

他留在京城,一定是為了配合西門無忌做最後的安排。

“參見王爺。”夏風見到立於門口的西門哲,恭敬的道。

“你來做什麼。”西門哲目光一凜,他絕對不能忽略夏風的存在,而且到現在為止那份契約都還沒有露面,不知道夏風此時來到西王府又在打的是什麼主意。

“王爺要大婚了,夏某隻是來做最後的告別而已。”夏風淡淡的笑道。

“告別。”西門哲自然明白夏風要“告別”的人是誰,反語相譏,“沒有開始,何來告別。”

“有沒有開始,王爺心中有數,俗話說瑕不掩瑜,美人身上的那點瑕疵真是讓夏某難以忘懷。”夏風嘖嘖的回味一般。

“你說什麼。”西門哲面色一凜,眸光中升騰起火焰。

“呵呵,,”夏風沒有回答,笑着從西門哲身邊走過,離開西王府。

西門哲站在原地,雙拳緊握,綻出道道青筋。

夏風的話不難理解,他說的美人就是黛曉,那麼瑕疵呢。

西門哲一下就想到了黛曉腰間的那枚胎記,那是一個極隱晦的地方,夏風怎麼會知道。

走出幾步的夏風,輕輕回頭,掃了眼呆立在門口的西門哲,確定自己說的沒錯,那個瑕疵真的刺激到他了。

看來艾翎說的很對,黛曉身上一定有西門哲辨認的記號,那是他們二人的隱晦,不過讓自己這樣的點出,也夠西門哲去多想了。

唇角再現詭異的笑意,夏風回過頭,步履輕快的遠去。

“咚。”屋門被西門哲猛的推開。

正在看那份契約的黛曉嚇了一跳,手一抖,契約掉在了地上。

“偷看情書被本王發現了。”西門哲走過去,在黛曉準備彎腰撿起來的時候,一腳踏了上去,肆意的蹂躪。

“王爺,你在說什麼。”黛曉訝然的看着西門哲,不明白他為何而來的火氣。

什麼情書。哪兒跟哪兒啊。

“剛才你見誰了。”西門哲沉聲問道,高大的身軀帶着強烈的壓迫感,逼向黛曉。

“蝶舞。”黛曉老實的回答。

“還有誰。”西門哲的聲音提高一度,黛曉的答案讓他看來就是在故意躲避。

“沒了。”黛曉道,確實雖然夏風就在院外,可是她只見了蝶舞一人。

“沒了。那麼夏風呢。”西門哲逼問,黛曉的坦白讓他看來就是遮掩。

雖然明知道夏風對黛曉的感情就是利用,可是他卻對黛曉的這般“傻”惱火的很。

“噗。”黛曉笑了,原來西門哲在吃醋啊。

“你笑什麼。”西門哲雙手緊扣住黛曉的肩頭,用力的按着,“很好笑是不是。大婚在即與另外的男人私會,很浪漫是不是。”

“王爺,你怎麼能這麼說。”由於肩膀上的吃痛,黛曉被西門哲的怒意惹惱了,“夏大哥是來見瑤太妃的,只是讓蝶舞給我捎來東西。什麼私會。夏大哥比你想象的要磊落的多,他不會做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而我更不會不守婦道,凡事都是堂堂正正的。”

“他磊落,你堂正。”西門哲犀利的眸光直盯着黛曉,俊冷的面龐輕輕的顫動,“若真如此,他怎能知道你身上有那枚胎記。胎記的事我從未對人提及,包括輕寒幫我尋你那麼多年,也都不知道你身上還有那樣的辨別身份的記號,夏風怎會知道。”

“我不知道。”黛曉大聲的道,想要甩開西門哲扣在雙肩的手,但是無能為力,“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那麼這張紙呢。”西門哲移開腳步,腳底是被踩的不堪的那份契約。

“那是什麼,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黛曉趁西門哲的視線轉移,用力的扭動,在西門哲鬆手去撿那個“證據”的時候,黛曉繞開了西門哲的掌控,負氣奔向了屋外。

西門哲撿起契約,目光凝縮。

他在這張紙掉在地上的剎那間,就已經看到那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契約,只是心裡對夏風的做法實在摸不準,所以……

艾翎的偽裝被夏風兩次識破,一定會引起夏風的懷疑,通過艾翎告訴他的情形去猜測出蛛絲馬跡不足為奇,而他此時要做的就是中了夏風圈套的樣子。

黛曉,對不起,為了大局,只能暫時委屈你了。等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我們才能夠有安穩的未來。

西門哲停頓了片刻,才折身去追黛曉,可是一直追到了王府門外,都不見影蹤。

“黛曉呢。”西門哲問門衛。

“回王爺,屬下沒見王妃出來。”門衛對西門哲的話有些茫然,但依舊恭敬的回答,此時黛曉在西王府已經被默認為西王妃了。

“沒有出來。”西門哲回身看着寬闊的西王府,照說他應該很快追到黛曉的,可是怎麼就不見了。

“林帆哥哥。”當黛曉衝出梅花庭的時候,眼前掠過一道人影,一把將她抓住,從偏角掠出西王府。待那人將她放下之後,方看清原來是左林帆。

左林帆雖然不常來西王府,但是通過李雪韻的口,對西王府的地形布置還是很了解的,憑着高深的功夫,輕而易舉的便將黛曉從西王府帶了出來。

“我想看看你要嫁人時的模樣。”左林帆看着黛曉,這個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喜愛着的女子,竟然是他此生的親妹妹,邪魅的唇角泛着几絲苦澀,還有對造化弄人的嘲諷。

將自己關了好幾天,才鼓起勇氣再次出現在黛曉的面前。

“林帆哥哥。”黛曉怯怯的道,不知左林帆將她帶出西王府是什麼意圖,難道他還要為難自己。

“現在是不是可以大膽的叫我哥哥了。”左林帆凄然邪笑。

“哥哥……”黛曉有些無措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