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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自己是香餑餑,誰都能看得起。”胡應魁不屑的冷笑,“像攪棒一般興風作浪的女人,死了乾淨。”.

“是淑妃想要我死吧。”蘇染畫不以為然的笑笑,“你們看不起我,自然有人看得起,我也不會求着誰高看我,一切自在人為。不過,,”

蘇染畫話鋒陡轉,凝起眸光,“胡大人知道為何皇上寵愛淑妃,但從不鬆口立了南王為太子嗎。”

“皇上的心思豈容旁人揣度。”胡應魁道。

“胡大人不用在此一本正經,試問整個朝中,誰不在揣摩皇上的心思。包括胡大人自己,難道就從不琢磨嗎。”蘇染畫輕笑,“你們難道真沒有去想過這個原因。”

“區區黃毛丫頭,知道什麼。”胡應魁冷哼。

“我知道不論哪個君王都不喜歡外戚專權,你們越是參與到南王府的決策,左右南王的意圖,皇上就越忌諱南王。同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南王帶領着你們做事,會說南王具有王者風範,但是反過來,你們若強制南王跟着你們的想法做事,縱使南王有坐擁天下的雄才大略,也入不了皇上的眼。”蘇染畫道,“就像今日,如果你們非得除掉我,只能說南王府里的王爺做不了自家的主,連依靠自己進入掖庭軒換來的女人都保不住,又怎能去執掌天下。”

蘇染畫的一番話說的胡應魁凝眸沉思,心頭似乎霍然開朗的感覺。

照她的說法,她的存在有她的意義,他們還是動不得了。

“這麼說你是要在南王府呆定了。”胡應魁微眯着雙眼問。

“我覺得還是讓南王顯得有主見最好。”蘇染畫道,“畢竟如果你們想讓他繼承大統,就得將他當作皇帝般服從,誰都不願意做一個傀儡皇帝,當今的皇上也不允許。”

“好,不過一個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想玩弄什麼把戲,若是危害到南王,我定奉陪到底。”胡應魁甩下一句話,扭頭離開了抱月軒。

蘇染情睜着眼睛看着蘇染畫怎樣從被胡應魁挖苦嘲弄的女人變成了忌諱的對象,再看看自己,果真是不能跟她比的。蘇染畫懂得怎樣保護自己,而她失去了相府的後台,真是沒有生存的能力。

明月樓里,西門昊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擊打着扶手,看着面前雙臂環胸,靠牆而立的楚航。

“時間不多了,趕快把染畫拿下。”西門昊終究是先沉不住氣了,用下命般果斷的口氣道。

“這個不用你提醒。”楚航道,靠着牆,直視了西門昊片刻,道,“你對白依依判若兩人,難道不怕她看穿你。”

“只要染畫不知道就是了,至於別人,,”西門昊唇角微勾,溢出一絲冷笑,“隨他們猜去,這樣豈不是很有意思。”

這一次他只是純粹的想救蘇染畫,但是局外的每一個人怕是都要往複雜里想了。

楚航懶懶的伸了個腰,離開牆邊,“你的那些算計我懶得去管,去做事了。”

西門昊眸光忽閃的看着楚航,從上而下的打量着他,像面對鏡子中的自己,但又跟自己的氣息不同……

暖月軒。

聽着窗外的蟲鳴,蘇染畫碾轉難眠,剛準備起身下地,屋門輕輕的敲了兩下,接着門栓打開,西門易走了進來。

“王爺,我已經睡了。”蘇染畫語氣清冷,明顯對西門易的徑直而入極為不悅,就算是住在他的王府,可是自己睡的地方就屬於私人之地,由不得人隨便踏入。

“睡了。”西門易不以為然的笑笑,邪魅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緩緩的走到蘇染畫床前,“看來睡的並不香,是不是在想我。”

蘇染畫坐起身,瞅了眼西門易,“有人時時惦記着你,但不是我。”

“你是說你那個姐姐。”提到蘇染情,西門易的語氣就極為不屑,還帶着鄙夷,“你去見過她了,難道沒問問她敢不敢想我。”

“王爺。”蘇染畫陡然正色道,“雖然你救了我,我也答應你留在南王府,但我不是你的囚犯,你該做的事也不少,芝麻點的事兒就不要讓人跟着我。”

“跟着你。”西門易笑笑,坐在床邊,挨近蘇染畫幾分,“你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教訓我府里的丫鬟,又頂走了舅舅,不用我下命,自然會將這些事傳進我的耳中。”

“那麼,南王府里的人還真沒見過世面。”蘇染畫語帶嘲諷的道。

“是啊,我王府里的人確實還沒見識過什麼世面。”西門易說著,身形前傾,逼近蘇染畫,唇若有若無的蹭到蘇染畫的發,聲音呢喃,“如果今夜我留宿在暖月軒,是不是會讓那些下人多加見識一些。”

“好啊,王爺請便。”蘇染畫爽快的笑着,身形微側,避開西門易,躍下床。

西門易順手一拉,拽住蘇染畫的胳膊拖了回來。

蘇染畫反手一甩,抬腿踢去。

而西門易則閃開寸許,抓住了她的腳腕,再一抖,將蘇染畫朝床-上翻去。

蘇染畫打滾躲開,但比西門易慢了半拍,身子被硬生生的壓住。

“上次是不小心被你刺傷了手,你當我是那麼好對付的。”西門易伏在蘇染畫身上,手輕輕的攏着她的額頭,向兩邊劃開,這是第一次與身下的人如此的接近,近的令人窒息。

“你不知道我是一棵毒草嗎。淑妃都怕你中了毒,想將我拔掉,你為何就不怕死的沾惹我。”蘇染畫看着眸中染上了情-欲之色的男人,唇角彎彎的如一勾殘月。

西門易的手緩緩的移下,尋到了蘇染畫的手,緊緊的握住,芊芊玉手就像一枚枚奪人之命的利器,要嚴防掌握。

“你是毒草,我就是你的解藥。”西門易將唇貼近蘇染畫的耳邊,耳鬢廝磨間傳出低低的聲音,充滿了妖孽撩人的誘惑,“除此之外,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出手的機會。”

說著,握着蘇染畫的手又緊了緊,他見識過這雙手的厲害,知道一枚小小的繡花針在她手中也是自如的殺器。

為了防止蘇染畫反擊,西門易暗中使用了輕微的內力,任蘇染畫再用力,也推不開他,今夜他等了好久。

與一個不好馴服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費力一些,但是西門易卻感覺到奇異的興奮,這種興奮沒有任何女子給過他。

看着西門易的眸子越來越迷離,蘇染畫知道自己陷入了另一個險境,不知不覺腦海中浮現出了與西門昊第一次的情形,那一次帶給自己的就是恨,就是極度的危險,為了防止蘇染畫反擊,西門易暗中使用了輕微的內力,任蘇染畫再用力,也推不開他,今夜他等了好久。

與一個不好馴服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費力一些,但是西門易卻感覺到奇異的興奮,這種興奮沒有任何女子給過他。

看着西門易的眸子越來越迷離,蘇染畫知道自己陷入了另一個險境,不知不覺腦海中浮現出了與西門昊第一次的情形,那一次帶給自己的就是恨,就是極度的危險,不僅令自己遍體鱗傷,還失去了腹中的胎兒。

此時,又是他將自己親手推進了絕境。

她好恨。

西門易從蘇染畫眼中看到了恨意,難道她對自己的做法是如此的恨。

不甘,無法隱忍……

西門易朝那雙繚繞着他心神的唇深深的吻去。

蘇染畫猛然驚醒,想要緊繃住自己的唇,貝齒閉合間咬住了西門易。

唇上的疼痛令西門易的血液暴漲,睜開迷離的雙眼看了眼蘇染畫,更深的吻含住了蘇染畫的唇瓣,靈巧的舌肆意的挑動,想要直入進貝齒里的聖地。

蘇染畫睜大雙眼與西門易四目相對,幾乎要緊緊貼住,但就是差了那點距離,只要一個鼻樑就可以將讓人隔開,而實際上隔開二人的又何止一點點。

被咬破的唇上的血絲微微的滲出,嗅着唇上的腥甜,西門易憋着勁兒的要衝破蘇染畫的阻撓。

而雙手則開始不安分在蘇染畫身上尋找游移。

一場激烈的格鬥在二人不聲不響,眸光相對中進行,一個已經隱忍渴盼了多日,一個毫無感情的守着自己的防線。

屋外,蘇染情站在月光下躊躇,目睹着屋內糾纏的身影,她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蘇染畫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響動,之後似乎沉默了,但她知道那個人一定在,她希望那個人可以衝進來,替她阻止了西門易。

跟一個對她防備極深,功夫又很好,不惜動用了內力做男歡女愛之事的男人交手,她贏不了的。

而西門易也早已覺察到屋外的人,只是眸中划過一絲不屑,加緊了對付蘇染畫,他的手也尋到了領邊,開始撕扯蘇染畫的中衣。

蘇染情緊握着拳,目光緊緊的盯着那一雙暗色的身影。如果西門易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她認了,可是跟蘇染畫……

從小到大,她都強過了蘇染畫,如今逆轉的局面她真的不願目睹,那是不能訴說的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