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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了她的道兒,中了毒,又與她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他卻恨不起她,只能恨自己,恨他不小心,又沒有堅持住最後的防線。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馨兒,對不起。

驀地,西門靖軒站起身,過了這麼多天,他不能再躲避,應該去看看馨兒了。

雖然毒還沒解,但他現在很清醒,頭也不痛身體無恙,跟馨兒平平靜靜的說說話總是可以的。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幫茫茫的大地鋪了新裝。

這是西門靖軒第一次來到蝴蝶谷,途經聖宮舊址,不免一心感嘆。

大半年的時光,經歷了各種,堪比他八年來的日月。

蝴蝶谷周圍布了陣法,西門靖軒費了些勁兒打破,走了進去。

很奇怪,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谷里的什麼動靜。

蝴蝶谷里很安靜,好似無人居住。可是谷中的幾所茅草房清楚的告訴他,谷里確實住過人。

只是住過而已。

“來人。”西門靖軒高聲道,招來了避在谷邊的屬下。

屬下見安靜的蝴蝶谷瞬間明白了軒王的意思,疑惑的道,“屬下一直注意着蝴蝶谷,林姑娘他們已經有幾天沒有出谷了。”

蝴蝶谷並不大,他們幾個人很容易就把蝴蝶谷四周盯死了,就算注意不到林馨兒跟皇甫燕衝出入谷的動靜,谷里其他的那十三人還是容易盯上的。

“人呢?”西門靖軒的聲音里聽不出怒意。

但這個屬下已經憋出了一頭汗,雪花落在他的臉上瞬間就化成了水珠。

“屬下……不知。”屬下拱手,單膝跪地。

把人給盯丟了,有他們這幾個人受的。

“他們的隱術練的已經出神入化了。”西門靖軒說著打量四周。

這就是馨兒住了許久的地方。

之前,他受毒發影響不能來見她,現在他暫且壓制了毒症來了,她卻不見了。

那十三人藉助隱術在落日嶺動手的情形他沒看到,但是他提前從林馨兒跟夏語冰動手的招數上識出了隱術。看來當時東南不只是死在密道出口的荒嶺里,林馨兒還從他身上得到了很重要的東西。

想到此,西門靖軒的唇角輕輕翹起。

跪在他面前的屬下愣愣的看着軒王的笑容。

世人很難見到軒王笑的,不知軒王為何平白無故的笑起來。

不過軒王的笑容很快就不見了,眨眼間就換做了冰冷,嚇得屬下趕緊垂下頭。

西門靖軒沒有理會那個屬下,抬腳踏着厚厚的積雪向谷中走去。

走了一圈,觀察了一圈,才不得不確定,林馨兒真的是帶人離開了。

輕輕的嘆了口氣,西門靖軒折回身,向來的方向返回。

那個屬下還跪在雪中,身後還多了幾個同伴,他們都是奉命盯着蝴蝶谷的人。丟了目標,一罰俱罰。

“回去,各領一百鞭。”西門靖軒冷冷的道。

不論是不是吃了隱術的虧,丟了人就是失職,當罰,這是他一貫從嚴治軍的風格。

這一次,他將在南疆帶兵的氣魄一應體現的還有針對水月宮與那些跟水月宮勾結妄圖在京城裡生亂的人身上。

皇甫燕沖礙於感情,沒有對他們斬盡殺絕,落在他的人手裡,沒有一個能逃得脫。順便也讓那些不老實的江湖人看看朝廷官兵的能耐,不要仗着那點功夫以為大手一揮就能得了天下。

京城裡,經此一亂,比往年冷清了許多,原本客棧里都住滿了從各處來湊武林大會熱鬧的人,現在幾乎全空了。

早在三天前,也就是林馨兒離開軒王府返回蝴蝶谷後不久,他們十五個人就分散開秘密住進了京城裡的一家客棧,並且與太子府的依瑤取得聯繫。

“馨兒,十一剛才打探到,西門靖軒去蝴蝶谷了。”依瑤端着一碟點心走進客房。

“那麼,我們在這裡也呆不下去了。”林馨兒捏起一個點心,咬了一小口。

蝴蝶谷被人監視她是知道的,之前西門靖軒以為她藏身在蝴蝶谷,不太在意,現在親自找上門又知道她已經離開了,肯定會派人尋找,他們這些住在客棧的可疑人很容易就被軒王府的人挖出來。

“馨兒,軒王還是記得你的。”依瑤道。

“可是他的痴情毒未解,我不敢讓他惦記。”林馨兒悠悠的道,所以她才決定甩開被人盯上的蝴蝶谷,秘密潛回城中,在客棧里療養。

她一定是世上最憋屈的女人。

聽消息說西門靖軒最近的情況還好,肯定是那一夜作用的結果,雖然跟西門靖軒在一起的是她,但他叫的是烏梅的名字,眼中看到的也是烏梅,烏梅是他的葯,這個說法是沒錯的。

“等西門靖軒的毒解了,我一定親手殺了烏梅!”依瑤恨恨的道。

“冷清秀應該快被帶回來了吧?”林馨兒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之前十三打探到的消息,軒王的人已經從七星山返回,肯定是已經尋到人了,大概就這兩三天抵京。”依瑤道。

“上次我見到西門靖軒,他的病症很重,希望靠楚一天能夠堅持下去這幾天。”林馨兒的聲音很低沉。

林馨兒再見到依瑤,沒有責怪她不聽話,偷偷在太子府藏身,也沒有提過夏語冰跟水月宮的事,那是他們每個人心裡的刺。他們都儘可能的表現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相互安慰着受傷的心。

可是,林馨兒無意中提到了楚一天,讓二人不約的頓了一下。

“一定會的。”依瑤緩了片刻道,說著目光從窗戶的縫隙望向外面,“咦?”

“怎麼?”林馨兒問。

“是烏梅那個賤人!”依瑤將窗子稍稍打開一點,能夠更仔細的看到街面,“她這是在跟那個人做什麼?”

林馨兒起身,走到窗邊,順着依瑤的視線看下去。

烏梅與一個牽馬的男人一齊緩步行走,由於雪很大,二人身上都白了。

“那人好像是一個使者。”林馨兒道。

穿着尊貴,又不似本地人,在這個非常時期,大概只有那些還沒有回國的使者了。

“月華國的人?”依瑤跟着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