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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醫院方面的消息,公館火災中唯一的倖存者,目前已經確認了身份。網Mianhuatang,最新章節訪問:.。`這場火災生於……”

新聞中的‘女’主播並沒有直接說明受傷者的身份,反而是繞過去回顧這場火災的經過,簡直是撓癢撓到一半的感覺,錢小沫着急得雙手死死握在‘胸’前。李彬瞪着她冷哼了一聲,但也並沒有換台,因為他忽然現畫面里這個公館就是自己四爺爺上班的地方啊!

什麼時候生的火災,李彬根本不知道,他想着自己的四爺爺,心也懸了起來。

可是通篇報道最後都沒有說明已經確認的身份是誰,客廳里的三人都看得一臉緊張。

“現在播個新聞怎麼都和放電視連續劇一樣,這麼吊人胃口啊!”香媽抱怨着。

“……冬季乾燥易起火,各位觀眾朋友出‘門’前記得……”

看樣子,新聞是不準備告訴大家受傷者的身份了。不是新聞故意吊人胃口,就是警方施壓,不準媒體報道出來。既然如此,雷銘和杜建萍他們也應該知道受傷者是誰了吧!錢小沫思量着,杜建萍不在別墅,她的人也撤離了別墅,不知道還回不回來,只剩下雷銘了。錢小沫很懷疑雷銘會告訴自己嗎?

她蹙了蹙眉尖,雙手一拍,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趕去,沒想到雷銘這個時候碰巧下了樓。

“雷銘……”

錢小沫輕喚了一聲,李彬聽見後整個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雷銘,他心裡並未想太多,李彬只是按壓不住心裡的‘激’動,想要努力博得自己父親的好感而已。

“我剛剛看新聞說,火災受傷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是真的嗎?”錢小沫眨巴着大眼睛。

雷銘瞥了她一眼,只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走過錢小沫的身邊。

“那是誰呢?是簡念,還是連榮麟?”

錢小沫衝著雷銘的背影問着,他停了下來,神‘色’黯然地望着眼前。

“你希望是誰?”

“我?”錢小沫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雷銘微微側過頭來,用餘光瞥向錢小沫,“誰活下來,你才不會傷心?”

“我……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雷銘冷笑了一聲,沉默不語地離開了。`

錢小沫‘唇’瓣動了動,還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李彬看着雷銘走遠了,趕緊揮着小胳膊追了出去。

“那個……”

李彬想要叫他爸爸的,但李彬不敢叫,他並不清楚雷銘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超多好看小說

雷銘停了下來,回頭,李彬一個沒剎住,徑直撞進了雷銘的懷裡。

“跑這麼急幹嘛?”

“我……我要在這裡住下了,我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了!”

這才是李彬願意跟着錢爸錢媽上來的原因,他可以和自己的爸爸生活在一起了。

雷銘皺了皺眉,他現在麻煩已經夠多了,還要再增加一個?

李彬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不開心啊?我要是不住在這裡的話,我沒有地方可以住了……你拿走了我的手機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四爺爺聯繫過了……”

雷銘想起李坤的死,這個孩子還不知道呢。

“不許闖禍。”

雷銘只說了這一句,便鑽進了自己的跑車揚長而去。

李彬滿心歡喜,沖雷銘的背影大喊道:“我知道啦!我會乖乖的!”

陽光落在李彬的臉龐上,這是一張白皙又稚嫩的臉,雙眸如青藍‘色’的湖水般透亮,笑起來‘唇’角上揚格外的‘迷’人。雖然只有七歲,但他已經比同年的男孩子高出兩個頭,肩膀寬闊厚實,烏黑的短有點自然卷,濃密又烏黑亮,稍不留意看還以為是個外國小朋友。

或許,住在月間別墅里這麼多人中,只有此時此刻的李彬才是最開心的一個了。

年少的歡樂,總是如此容易滿足。

錢小沫站在李彬身後同樣目送着雷銘遠去,看着雷銘對李彬的態度,大大出乎了錢小沫的意料。李彬送走雷銘回過身來現錢小沫站在他身後,冷不丁嚇了一跳,但還是板著臉沒有和錢小沫多說一句話就進去了。`

錢小沫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她回到客廳,叮囑香媽照顧好李彬。香媽笑呵呵地答應了,帶着李彬去選一間房間作為他的卧室。李彬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很快又將公館火災的事情拋之腦後。但是錢小沫做不到,她必須知道簡念和連榮麟究竟是誰活下來了。

沒辦法,錢小沫只能給李千雅打着電話。

以柯浩瀚的本事,既然受傷者身份已經確認,他肯定也能查出來的。

“小沫,怎麼啦?”電話里很快傳來了李千雅的聲音,還有馬路上的嘈雜聲。

錢小沫盯着電視上的新聞,鄭重其事地說道:“千雅,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

……

……

午後的陽光十分慵懶,和風拂煦,像是醞釀著酒意,微醺着人想要入睡。

風吹過樹林沙沙的響,可城裡市區大馬路邊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榦。樹榦上掛滿了紅彤彤的大燈籠,隨風搖擺,是別樣的風采。大街小巷不少店家都賣起了‘春’聯和剪紙,一眼望過去紅紅的一片,格外喜慶。處處洋溢着過年團圓的熱鬧氣氛,不少人進出市手裡都拎滿了各‘色’走親訪友的禮品,臉上都是笑呵呵的。

黑‘色’的商務車從這群人之間的馬路上呼嘯而過,掀起一陣冷風。

車裡後排的奎因升起了車窗,窗外的世界和他沒有絲毫的聯繫。

“東家。”副駕駛座的一個黑衣人回過頭來,“基地還在修復中,我們現在離開,萬一那幫人又來偷襲我們,怎麼辦?”

奎因淡漠地回道:“他們同樣損失慘重,是不會再起偷襲的。”

“但我們畢竟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和實力,醫院既然已經確定了受傷者的身份,東家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再去一趟鑒定啊!”

“醫學鑒定的結果,你覺得很權威?”奎因冷笑着,“在鑒定過程中是可以造假的,結果也可以是假的。往往人們覺得科學嚴謹,可是其中人為的力量,才令人害怕。”

黑衣人沒再多話。

“有時候,人的鑒定能力,比醫學還要可靠,你說是不是啊?心理醫生。”

奎因冷笑着扭頭看向身旁的人,夏沁端坐在一旁,臉‘色’煞白如死灰,咽了咽吼中的硬物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奎因的問題。兩個半小時前,奎因來敲她的房‘門’,告訴她受傷者的身份已經確認的時候,夏沁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已經飛上天了,完全不受控制地狂跳。

簡念和連榮麟,他們中只能存活一人。

為什麼要這麼殘酷?

夏沁的眉頭越皺越深,奎因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憋得夏沁猛地乾咳起來,伸手去抓奎因的手,瞪圓了眼珠子看向奎因,想要說什麼卻只能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