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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盥洗室擦着臉出來的陸悠馬上發覺客廳里的氣氛很詭異。

潘朵朵和三隻動物畏懼地縮在沙發一角,有的裝在看電視,有的小心地打量着現場情況,有的向陸悠發出求救的眼神。而站在樓梯上的蕭宜和坐在沙發上的甘采葉無聲地對視着,客廳的空氣里瀰漫著一股不詳的氣氛,很奇怪,陸悠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詭異的一幕。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陸悠撇撇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蕭宜和甘采葉卻是同時向陸悠問話。

“拎鞋的!”

“陸老師!”

“嘿?”

陸悠懵頭懵腦地望着她們,甘采葉發現自己跟蕭宜同時說話便閉上嘴,別過面。而蕭宜畢竟是高人一等的性格,若無其事很平常地對陸悠問道:“你帶一個女學生回公寓,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內心裡的獸性又要發作了嗎?不好意思,我不允許公寓里發生這種骯髒的事情。”

聽到蕭宜一開口就說這麼污的事情,甘采葉生氣地看向蕭宜,卻是被蕭宜無視了她的存在。

“你的這話很有問題。”陸悠虛着眼睛望着樓梯上的蕭宜:“首先我帶她回來只是要教她彈吉他,反正也是教吉他也是教,我不覺得這除了佔據了我一部分的遊戲時間外還有什麼問題。其二,不要在學生面前說得我那麼污好嗎?我是一個潔身自手的正人君子。第三,我才是這間公寓的房東,請你記清楚這個才跟我說允不允許,我可是沒有收你房租的。”

“原來如此。”

蕭宜像是懂得了什麼,手指碰着下巴,略有所思地說:“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不再愛我了?”

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陸悠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被蕭宜盯得臉紅耳徹,陸悠尷尬地撓着頭傻呵呵地說:“啥啥啥,怎麼突然說這個呢?我當然那個啥,怎麼好意思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

甘采葉從兩者的表現讀懂了陸悠是處於完全被虐的處境。

“那就得了。”

蕭宜撩了一下剛睡醒還有點繚亂的頭髮,高傲地站在高處俯視着陸悠:“作為一個備胎,你的覺悟還不夠。”

“備胎?”陸悠剎那沒有了心情。

“什麼時候我成了一個備胎?”

“作為備胎的你,應該毫無保留地為了我而犧牲自己,一切事情都聽從我的吩咐,不論是這棟公寓的歸屬權,還是你這個人,都應該跪下來親吻我的鞋尖。當然,我是不可能會對你這隻備胎感興趣的,就像人和提款機之間一樣。這些事情你都不理解,看來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備胎,應該說你是備胎已經是抬高你了。”

好火大。

這個自以為是、自我膨脹、目中無人的毒蛇,又在發出奇怪的宣言。

陸悠已經猜不透現在自己的內心是還愛着這個女人還是想揍一頓這個女人,當然要說揍的話肯定是被蕭宜揍的。

算了,不想要再跟蕭宜說話了。

陸悠對甘采葉解釋道:“老師我出租這間公寓的空房,也就是說兼職這棟公寓的房東,這個奇怪的女人是我的房客。別看她樣子挺漂亮的,心腸黑得很呢。”

甘采葉贊同地點頭:“看得出來。”未了又補上一句:“纏上這麼一個女人,老師你真是賤。”

陸悠頓時又不高興了。

風暴好歹過去了,蕭宜鄙夷般地瞥了陸悠一眼,便從樓梯上下來走向廚房準備今晚的晚餐,晚餐一向都是她做的。

陸悠將甘采葉帶到二樓自己的房間,甘采葉雖然挺是信任陸悠,不過一隻手也一直伸到口袋裡,要是陸悠有什麼無禮的舉動,隨時可能會掏出防狼電棒讓陸悠嘗嘗電流激活任督二脈時那種暢通的感覺。

甘采葉跟着陸悠上了二樓後,狐狸就匆忙從沙發跳下來,匆匆地跑到廚房裡。

蕭宜正捲起袖子準備洗菜,狐狸跳上洗菜盆着急地抬起頭望着蕭宜:“怎麼辦?怎麼辦?房東跟女學生進房間了,發生那種羞羞的事情怎麼辦?”

青子袊擋住了蕭宜洗菜的地方,她拎住狐狸的脖子後皮,將狐狸拎離開洗菜盆另一旁的台上,莫不關心陸悠事情般地洗菜。

“放心,他要是那種人,你應該高興才對。”

青子袊整天鑽進陸悠的被窩裡這種事情公寓里誰都知道,如果陸悠會對甘采葉做些什麼,那面對青子袊早就把持不住了。

一隻狐狸扭扭捏捏地說:“人家,人家才不會高興呢。”

“麻煩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別的女人向她撒嬌只會覺得很噁心。”

“喵~”

狐狸裝着貓的叫聲向蕭宜嗲了一下,立馬蕭宜就全身顫抖了一下。蕭宜眼睛秋波閃爍地看向狐狸,伸出手摸了摸狐狸的皮毛,跟貓的很像,蕭宜臉紅了。

青子袊為自己還是能夠將冰山萌到而感到很得意,不過蕭宜很快就恢復過來,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地繼續洗菜。

狐狸嘟喃地說:“雖然房東總是在裝純潔,可是,萬一房東還是把持不住怎麼辦?人家不要哦,房東要被搶走了。”

“你只可以上去監視他們,那個女學生只會當你是一隻普通的狐狸。”

“對哦!”

狐狸醒悟了一般,迅速地從廚房櫃檯上跳下來,回過頭朝蕭宜說:“壞心眼還是很在乎房東的。”

蕭宜往狐狸投來寒冷的視線,嚇得她馬上就往二樓陸悠的房間跑過去。

蕭宜和狐狸雖然時常會吵架,不過兩人的關係卻是不錯。

房間里傳來吉他的響聲,狐狸來到陸悠房間的門口後,見門已經關上,便用她的爪子狂抓着木門製造出聲音。一會吉他響聲停下來,陸悠虛着眼打開門探出頭來,見門口外蹲着可憐楚楚的狐狸,無奈地將它拎起來回到房間里放下再關上門。

陸悠捧着自己的吉他坐在地上,狐狸邁着優美的小步走到陸悠大腿上坐下,她的一舉一動都吸引了坐在陸悠正對面的甘采葉的目光,不過狐狸來這裡是監視着他們兩人一舉一動,並不想要被甘采葉碰。

“好,繼續,你注意啦,我的指法是這樣的,稍微跟傳統的有些不同。”

陸悠開始在甘采葉面前隨意彈奏,而甘采葉在認真地學習着。

狐狸蜷縮在陸悠的大腿間,無聊地晃着大尾巴調戲陸悠的脖子,雖然陸悠彈吉他彈得很好,但是現在是教學階段,自然聽起來很無趣,嘟着嘴幾乎無聊得要睡着。

隨後,隨後真的睡著了。

陸悠彈着彈着注意到青子袊睡著了,便停了下來,將吉他放下,將狐狸抱起來向甘采葉示意等一會,便抱着狐狸走到她的房間,將她放回她的床上再回到陸悠他自己的房間里繼續給甘采葉教導彈吉他。

等到晚飯的時候陸悠才結束吉他的教導,留甘采葉下來吃飯。

甘采葉雖然不好意思,不過最後還是被陸悠強迫着留下來吃飯,反正她的父母也還沒有回來。

狐狸被陸悠順帶抱下來,蕭宜已經將一切擺好,如同一個一絲不垢的妻子。但等到要吃飯的時候情況就變得複雜了,三隻動物應該如何在甘采葉面前吃晚飯?

甘采葉驚懼地看着一隻猴子和土狗像個人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開飯。

這情景無論是誰都覺得很詭異。

陸悠將猩爺和狗哥拎下來,給他們兩個面前的地上各放上一個碟子,先是給狗哥的碟子放下一塊大大的豬骨頭,又是給狗哥的面前的碟子上放下兩根香蕉。

“好了,這就是你們今晚的晚餐,不夠也沒了。”

猩爺和狗哥生氣了,這不是將他們當成狗嗎?

儘管在外表上看來的確如此。

它們一個嗷叫一個捶着胸口威脅般憤恨地瞪着陸悠,讓甘采葉覺得很害怕,想着該不會猴子和狗要反咬主人一口的情況。

望着發飆的猩爺和狗哥,陸悠不爽地罵道:“嘖嘖嘖,看來是把你們養刁嘴了,不吃是吧?那自己出去倒垃圾桶。”

這公寓現在是不能夠呆了。

知道在這裡已經沒有地位的猩爺和狗哥果斷跑出公寓離家出走,不是去翻垃圾桶,而是跑出來變成人形,找點街邊小吃填肚子,自然外面的小吃比不上蕭宜做的晚飯,這也是他們充滿怨念的一個原因。

趕走了猩爺和狗哥,陸悠回來吃晚飯。

一手抱着狐狸,一手夾着菜。自己吃着的同時還順便喂着狐狸,跟猩爺和狗哥相比,這待遇差也太大了。

盡然趕走了猩爺和狗哥,不過這頓飯吃起來還是很不容易。

蕭宜無聲無形的冷氣讓就餐的幾人吃着就覺得壓抑,目的很明顯,威脅甘采葉以後不敢再留在這裡吃飯。

然而,對於性格倔強的甘采葉來說,可能是適得其反。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常地進行着,陸悠像個上班族一樣按時上班、教課、下班、吃飯、打遊戲、睡覺。整天跟身邊的人吵吵架鬥鬥嘴,最近氣得李纖玲有要拿刀砍人的趨勢,陸悠適當地收斂一下。

時間來到即將要進行第二場神話戰爭比賽的前一天早上。

羅小柚沒有來上課。

上到第一節課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陸悠就收到一條短信,拿出手機一看,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會來,但他當時還是整個人崩了。

“阿u哥,我要去南美洲比賽了,不用擔心我,中州隊各位會保護我的。請幫我向學校請個長假,還有最好讓我哥安分一點,我知道阿u哥一定能做到的,謝謝啦~”

——羅小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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