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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悠和蕭宜將孫梅扶起,準備將她帶回去讓她在公寓睡一晚的時候,一直注意這邊情況的酒保小哥湊了過來,帶着股莫名的自來熟問陸悠和蕭宜:“你們是老闆的朋友吧?”

這位稚嫩的小哥筆容友善地望着陸悠和蕭宜,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這間酒吧是不是招未成年人做工。

“嘿?”

陸悠疑惑地望向蕭宜:“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名詞。”

蕭宜懶得搭理陸悠,好奇地問酒保小哥:“老闆?”

酒保小哥點了點頭:“對啊,老闆說,一會會有朋友來找她,叫我不用管她喝那麼多酒。剛才見你們聊得那麼熟絡的樣子,就是老闆的朋友吧?”

如果沒有搞錯,這位酒保小哥指的是孫梅吧?

三道視線望向趴在櫃檯上睡覺的孫梅,雖然是醉酒了,但是睡相卻是與平時不同的恬靜。

“是朋友沒錯......”蕭宜點了點頭。

陸悠不敢相信地問酒保小哥:“這間酒店是她開的?”

“你們不知道?”

蕭宜也頗驚奇的摸着下巴說:“第一次聽聞,白天開肯德基,晚上是開酒吧,她還有開其他店嗎?可惡,這麼有錢還開肯德基,這叫做有錢人的任性嗎?”

“喂,你的表情變得很陰暗。”陸悠小心地提醒蕭宜。

估計她有點生氣孫梅向他們這些店員隱瞞太多事情,又或者是生氣孫梅開家肯德基只是玩玩,並沒有認真。

平時在肯德基里還真看不出來這位大姐多有錢,最多不過是個肯德基分店店長,還是今晚看到她穿紅長裙的樣子才覺得這位大姐高貴的一面。至於開酒吧的話,這個肯定是比開肯德基要花更多更多的錢吧?

良心一說,陸悠和蕭宜對於連累肯德基被封的愧疚感還是降了許多,畢竟孫梅背後還有一家酒吧頂着。連累肯德基被封的事情既然無法向孫梅解釋一切,那暗地裡陸悠和蕭宜還是希望找機會好好補償孫梅的。

酒保小哥一邊擦着杯子一邊說:“老闆還是第一次在酒吧喝酒,而且還喝醉了,看來最近有什麼煩惱事呢。”

煩惱的事情就是肯德基被封,所以來酒吧喝酒吧,反正自家的酒吧不用給錢。

不得不贊,這小哥的觀察能力還真夠強的。

蕭宜誠懇地問:“知道她家在哪裡嗎?我們準備送她回去。”

酒保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說:“以前老闆從酒吧回家的時候,聽過她對出租車司機說去玫瑰花園,我估計,老闆就是住在玫瑰花園的吧,不過具體玫瑰花園哪裡就不清楚了。”

玫瑰花園,那可是別墅區呢,隨便一棟都要幾百萬,是真的有錢人都可以住的地方,這位跟普通人打混在一起的大姐到底暗地裡有多少身家?開間肯德基只是為了好玩嗎?

那份連累肯德基被封的愧疚感也消去不少。

不過玫瑰花園的話,去到那裡找看保人員問問,應該就能夠找到孫梅住哪裡,鑰匙的話,她身上應該有。

陸悠:“......知道不少呢。”

蕭宜:“你是跟蹤狂嗎?”

面對兩人直白的語言,酒保小哥並沒有生氣,也沒有過度的羞澀,只是尷尬地笑嘻嘻起來:“其實我挺是喜歡老闆的,平時挺注意她的事情的。不過啊,只是像我這樣不起眼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取得老闆的歡心呢?無論如何,身份差太遠了,要是被人說想吃軟飯之類的話,我可受不了。而且,老闆一定受不了我拖油瓶的性格吧?”

不啊,陸悠倒是覺得這位脾氣看起來很好的小哥只要敢向孫梅表白,已經望嫁望穿腸的孫梅會一下子就答應,一下子就完全將自己否定了可不好。

雖說也會造成“年長大媽跟兒童的禁斷之戀”的問題,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他們兩個的年齡好歹也有十歲,就算別人不說,他們之間相處也會有所隔閡。再冷靜下來一想,的確,很難想象到豪氣的孫梅大姐跟一個弱受的小男生談戀愛的場景,說到底兩人的性格差太遠了。

不,論到性格的話,還真是以孫梅那黑道大姐般爽快的性子,沒有男人敢靠近她啊。

可能所有男人見過孫梅後都是這樣想的吧,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於是孫梅到現在還是單身。

真是可憐的孫梅,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問題嗎?

陸悠裝作很大人的模樣,拍了拍酒保小哥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少年,勇敢點,喜歡你就對她說,不說她怎麼知道呢,作為男人,你應該主動一點不要閃閃縮縮的。”

酒保小哥只能無奈地呵呵了。

這些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真要實踐起來,有多困難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陸悠也覺得這段戀情並沒有什麼可能。

告別小哥,蕭宜和陸悠扶着孫梅離開酒吧,準備在路邊叫停了一輛出租車,將孫梅塞進去送回家。

不過,站在馬路上等車的時候,被陸悠和蕭宜一左一右扶着的孫梅睜開眼睛,迷糊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後,朝蕭宜問:“小蕭,你在做什麼?”

“等車。”

蕭宜的回答非常簡潔。

對於已經醉酒的人,最好的選擇就是少跟她說話,要是說多了容易發性子耍酒瘋。

“車?”

孫梅四處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在路邊停靠的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跑車上,指着它說:“別等車了,開我的吧。”

陸悠和蕭宜石化了一會,兩人雖然不懂車,不過從外形看來,這輛保時捷沒有一兩百萬都買不下來。

“店長,你開玩笑?”

“那輛車真的是你的?”

在陸悠和蕭宜的質疑中,孫梅不滿地翻着陸悠替她拿着的酒紅色皮包,從裡面取出一個汽車電子鑰匙,對着保時捷跑車一按,“滴咚”的開鎖響聲。

陸悠和蕭宜再次石化。

這人到底是多有錢?

於是扶着孫梅將她塞進后座,蕭宜陪在她旁邊,陸悠不熟練地擺弄研究這輛保時捷。

“以前都是在駕校開教練車,最近給村長開過桑塔納,第一次開這麼高檔的車......握草!這是什麼汽車系統啊?”

如果可以,陸悠真想乘筋斗雲好了,不過既然有車可開的話,畏高的蕭宜肯定不會答應乘筋斗雲。

蕭宜在后座質疑地盯着陸悠的後腦勺:“一個拎鞋的連車都不會開,還有資格當我的司機?”

“你行你上!”陸悠沒好氣地喊。

“有下人可以驅使,才沒有理由自己開車。”

“說得好像你有車似的,就算我給你當司機,你也窮得連女式摩托車都買不起。”

似乎是碰到蕭宜傷心處,她陰着臉從後面抬起一腳將陸悠踢得一額頭撞到車前琉璃上,痛得陸悠捂頭哀號。不過睜開眼一看,還好沒有將玻璃撞破,不然賠錢都要賠得眼淚流。